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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万象戒:我靠空间异能收遍诸天奇 > 第121章 沙蹄踏尘,援军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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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沙蹄踏尘,援军至城

庆功宴的篝火余温刚散,黑沙城的晨光就裹着细碎沙粒,落在魂脉殿半开的石门上。阿木蹲在殿门的青石板前,指尖轻轻抚过砖缝里钻出的细沙——那是沙凰印净化百年邪力后,灵脉复苏催生出的“活沙”,触在指尖暖融融的,还带着点灵脉跳动的轻颤。凌汐提着水囊悄步走来,将囊口凑到他嘴边,清灵泉水的凉意混着草木香飘过来:“阿吉祖父刚说,这活沙聚气最灵,用它夯筑王城地基,沙凰护城阵的威力能翻三倍不止。”

阿木仰头喝了口泉水,喉间的干涩被清冽驱散,刚要撑着石板起身,城门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吆喝,混着马蹄踏沙的沉响——那节奏粗粝有力,绝不是族里熟悉的踏沙声。李岩已掣出弯刀,刀鞘撞在石墙上脆响一声:“是蚀骨殿残孽反扑?还是……”话没说完,阿禾就提着小锄头从遗址外狂奔进来,裤脚沾着半尺沙砾,脸蛋涨得通红:“阿木大哥!城门口来了好多族人!骑着骆驼牵着马,都穿藤甲持石斧,说要找黑沙城的主事归族!”

众人快步往城门赶,远远就见城楼下围了圈灰褐色人影,三百来人站成道人墙,骆驼和马匹拴在一旁,背上驮着捆得结实的干草与兽皮。为首的老者身材魁梧如老胡杨,须发皆白却腰杆笔直,身披缀着野驼牙的藤甲,手里握着柄磨得发亮的石斧,斧刃内侧刻着沙凰图腾的简化纹路——那是沙族分支独有的刻法。老者眯眼打量着城头飘展的沙凰旗,见阿木等人现身,突然扬声喝问,嗓音像刮过戈壁的风:“城上可是沙族正统?黑沙城的灵脉,还活着吗?”

阿木站上城楼,抬手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系着的沙魂珠。褐色灵光瞬间从珠身涌出,老者腰间挂着的兽骨符牌立刻泛起微光,符牌上的沙凰纹与魂珠灵光缠在一起,像两簇相认的火苗。“我叫阿木,黑沙城现任主事。”他声音沉稳如夯土,“沙凰印已从魂脉殿寻回,灵脉正在复苏,古王城的魂脉殿也开了。”老者眼中的锐利骤然软化,挥手让身后族人后退三步,自己上前半步,双手捧着兽骨符牌举过头顶,声音带着沙砾摩擦的颤音:“东部绿洲沙族首领巴图,率三百族人,归族!”

城门吱呀作响着打开,巴图带着族人踏进城时,骆驼颈间的铜铃叮当作响。少年们牵着的马背上,陶罐里飘出沙枣酱的甜香——那是东部绿洲独有的腌渍手法。巴图径直走到阿木面前,目光先扫过他手中的沙凰印,再落在他年轻的脸上,突然伸手攥住阿木的手腕:掌心裹着常年握斧的老茧,指节用力时带着明显的试探——那是对“正统”的审视,也是对族人血脉的确认。“当年王城破时,先祖带着我们东迁,临终前说黑沙城若能复苏,沙凰印会对着东部分支的符牌发光。”巴图喉结动了动,“你这印,真是从魂脉殿取的?”

阿木反手扣住巴图的手,将沙凰印递到他眼前:“古王城遗址的魂脉殿地砖下挖出来的,净化邪力最灵验,您看。”他握着印往旁边的石墙一贴,石墙上残留的几缕邪纹瞬间被金光裹住,滋滋冒着青烟化作虚无。巴图的指尖颤巍巍碰向印身,当触到沙凰羽翼的纹路时,突然红了眼眶,老泪砸在印上:“是先祖的气息……我祖父走的时候说,沙凰印暖得像初生婴儿的掌心,一点没错。”

族人们见首领认了亲,立刻围上来,巴图带来的妇人从陶罐里舀出沙枣酱,往守城族人的陶碗里倒;孩子们挤在阿禾身边,扒着他的沙晶短矛啧啧称奇。阿吉祖父拄着枣木拐杖赶来,握住巴图的另一只手,两个白发老人对视着,浑浊的眼睛里都映着对方的影子,半晌没出声,最后只是重重拍着彼此的后背,老泪顺着皱纹往下淌。“东迁三十年啊,我们在东部绿洲守着灵脉残根,多少次以为黑沙城彻底埋在沙里了……”巴图抹了把脸,声音发哑,“半年前听商队说西漠有沙凰灵光现世,还闹邪祟,我当即点了族里青壮,驮着三个月的口粮往回赶,走死了两匹骆驼才到。”

众人簇拥着巴图往城主府走,脚下的沙粒都沾着归族的暖意。巴图边走边说东部的糟心事:“这几年东部也不太平,总有黑影夜里摸进绿洲偷牲畜,前阵子还伤了两个守夜的族人。我们的巫医说那是蚀骨殿的邪祟,可手里只有石斧火把,连块沙晶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捣乱。”他突然停步,从藤甲内侧摸出块破碎的黑甲片,边缘还凝着点淡绿邪气:“上个月围堵了个偷骆驼的黑影,那厮服毒前掉了这个,和你们说的黑卫甲胄一个纹路。”

凌汐接过甲片,清灵杖头的灵光扫过,甲片立刻冒起黑烟,带着蚀骨殿特有的腐臭:“是残孽没错,邪力比瘴气林的淡多了,应该是墨影和瘴灵使死后溃散的散兵。”阿木将沙魂珠按在甲片上,珠身的褐色灵光突然朝东偏斜:“它们东逃到了东部绿洲边缘,靠着残脉苟活。巴图首领,你们东迁时,先祖有没有留下防御工事?”

“有座‘断沙关’!”巴图眼睛亮了,“先祖用魂脉石砌的,既能挡流沙,又能阻邪祟,当年就是靠它挡住了第一批追来的邪兵。”他语气沉了沉,“可惜去年春夏暴雨冲垮了半边关墙,我们手里没魂脉石修补,只能用普通沙石凑数,根本挡不住邪祟。这次回来,一是归族认亲,二是想借沙凰印的灵光加固断沙关,再把那些杂碎清干净,让东部族人能睡个安稳觉。”阿木当即拍板:“魂脉殿的勘探最多三天,之后我亲自带人手去东部,不仅修关隘,还要把残孽窝点端了!”

刚进城主府的院门,负责魂脉殿守卫的族人就连滚带爬跑来,脸色白得像晒化的盐块:“阿木大人!巴图首领!魂脉殿里头的石柱……突然冒邪纹了!”众人脸色骤变,阿木一把攥住沙凰印,拔腿就往遗址跑。刚冲进魂脉殿,就见中央那根刻着沙族图腾的石柱上,爬满了蛛网状的黑纹,纹路里渗着淡绿瘴气——比瘴气林的邪秽淡,却像附骨之疽似的往石柱深处钻,正顺着柱根往地面蔓延。

“是魂脉深处藏的百年邪秽!被巴图首领的符牌灵光惊动了!”阿吉祖父急得拐杖直戳地面,“快用沙凰印镇压!”阿木刚要抬手,巴图突然抢上前一步,从腰间解下兽骨符牌,“啪”地贴在石柱最粗的邪纹上。符牌瞬间亮起温润微光,与黑纹僵持着,巴图闭着眼念起古老的净化咒,音节晦涩如戈壁古钟,符牌上的沙凰纹在咒语声中渐渐舒展,竟与阿木手中沙凰印的金光遥相呼应,像两条久别重逢的溪流。

“是先祖传下的净化咒!”阿吉祖父惊得拐杖都掉了,“东迁的支脉居然还守着这门手艺!”阿木见状,立刻将沙凰印的金光注入符牌,金芒裹着符牌微光顺着石柱游走,黑纹被光芒触到,像晒焦的苔藓般簌簌剥落,渗在纹路里的瘴气遇光即散,化作几缕青烟飘出殿外。巴图取下符牌时,额角渗着冷汗,却咧嘴笑了:“这咒语传了五代,我小时候背得滚瓜烂熟,总以为是祖父骗我玩的,没想到真能镇住邪祟。”

清理完邪纹,巴图跟着阿木走遍魂脉殿,指尖抚过石壁上的迁徙图——从黑沙城出发的箭头,像脉络般延伸到西漠各个绿洲。他指着东部的一个红点,语气带着归属感:“这里就是我们的聚居地,有股小灵脉,勉强够族人喝水种沙枣。”走到殿尾一幅壁画前,他突然停住:壁画上沙族先祖将图腾一分为二,一半交给东迁的族人,一半留在黑沙城。“先祖说,分脉是为了留种,等灵脉复苏那天,要合族归一。”巴图摸着壁画上的图腾,声音发颤,“今天总算等到了。”

当晚的接风宴比庆功宴更热闹,城主府的院子里架起三堆篝火,烤肉的油脂滴在火里,滋滋冒香。巴图带来的族人围着篝火跳起“踏沙舞”,汉子们踩着鼓点跺脚,扬起的沙粒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妇人甩着缀贝壳的头巾,歌声脆得像驼铃撞响。巴图端着盛满沙枣酒的陶碗,走到阿木面前,碗沿碰得脆响:“说实话,刚见到你这么年轻,我心里犯过嘀咕——这么嫩的肩膀,扛得住沙族的担子吗?”他仰头喝了口酒,抹了把嘴笑,“今天见你驭沙凰印镇邪,懂魂脉走势,我服了!这主事之位,你坐得稳!”

阿木刚要举杯回敬,个半大少年就从巴图身后钻出来,手里攥着块亮晶晶的沙晶——正是白天阿禾送他的那块。少年挠着后脑勺,脸涨得通红:“阿木大哥,我叫小巴图!我想跟着你学沙晶术,以后也能像你一样打邪祟!”阿禾突然从人群里跳出来,一巴掌拍在少年肩上:“找我啊!我阿木大哥教我的本事,全传给你!保准半个月让你捏出能砍邪祟的小沙刃!”篝火映着少年们的笑脸,连飘在空气里的沙枣酒香,都裹着少年意气的甜。

宴席散后,阿木和巴图坐在城主府的屋顶上,远处魂脉殿的轮廓在月光下泛着淡金灵光。巴图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本泛黄的兽皮卷,炭笔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这是东迁三十年的大事记,”巴图把兽皮卷递过去,指尖划过卷边的磨损,“哪年闹沙暴,哪片绿洲缺水,邪祟第一次出现是哪天,都记在上面,或许对清剿残孽有用。”阿木接过兽皮卷,粗粝的兽皮蹭着指尖,像触到了东部族人三十年的坚守。

“重建王城,缺人手更缺材料。”阿木望着远处的夯土声方向,“魂脉殿的灵脉能养沙晶,东部绿洲有耐旱的胡杨和编藤甲的韧草,咱们分工——黑沙城族人负责采沙晶、炼沙砖;东部族人砍胡杨、编藤甲;再从月牙绿洲调沙枣当口粮。”巴图一拍大腿:“我带的人里,有十五个是夯土的好手,祖上就是王城的工匠!明天就让他们去魂脉殿周围筑基,先搭几座营房让族人住,王城慢慢修!”

两人正说着,屋顶的木梯传来轻响,凌汐提着盏竹骨灯笼上来,灯笼光映亮她手里的传讯玉——玉上的符文正闪烁着微光。“清灵殿刚传消息,”凌汐声音凝着郑重,“东部绿洲边缘发现了蚀骨殿的临时据点,约莫五十多个残孽,还藏着不少邪符和影遁珠。”巴图脸色“唰”地沉了,攥着石斧的手青筋暴起:“这些杂碎敢在东部扎根!阿木,我请求带二十个族里的好手先回去,绝不能让他们毁了断沙关!”

阿木按住他的手臂,目光扫过东方的夜空:“不急,硬拼会吃亏。”他掏出沙凰印,印身金光突然朝东直射,在夜空中划出道金线,“残孽的据点离断沙关不到三十里,咱们兵分两路——你带二十名东部族人先回断沙关,用魂脉石加固关墙,守住灵脉要地;我带凌汐、李岩和五十名黑沙城勇士,三天后出发直捣据点。”他解下胸口的沙魂珠塞进巴图手里,“这珠子能感应邪力,遇危险就捏碎,我这边立刻能感觉到。”

巴图攥着沙魂珠,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那是与沙凰印同源的灵光。他重重点头,把珠子塞进藤甲内侧:“好!我在断沙关等你!要是残孽敢来犯关,我就用净化咒拖到你赶来!”凌汐从药囊里摸出四个小玉瓶,塞进巴图手里:“这里是清灵泉眼水,够二十人用三次,邪祟的影刃、邪符沾到就失效。”巴图小心翼翼把玉瓶收好,转身走下木梯,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比来时更沉、更稳——那是担着族人安危的重量。

天刚蒙蒙亮,巴图就带着族人出发了。阿木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的骆驼队渐渐消失在东边的沙丘后,驼铃的余音还飘在晨风中,才转身往魂脉殿去。殿外的空地上,已经热闹起来:巴图留下的夯土好手正指挥着族人,把活沙和戈壁黏土按比例混合,装进木模里夯实,再一块块码在石基上。夯锤落下的声音整齐有力,“砰砰”声撞在戈壁上,像在敲响沙族重建的第一声号角。

阿禾带着几个半大孩子,提着水罐给夯土的族人送水,看到阿木过来,举着块刚脱模的沙砖跑过来,砖面还带着新鲜的土香:“阿木大哥你看!这是活沙做的砖!比普通沙砖硬三倍,敲着都当当响!”阿木接过沙砖,指尖能感觉到砖里流动的灵脉,像握着块暖玉。他笑着刮了下阿禾的鼻子:“等王城建好,这些砖能吸足日光,夜里会发淡金光,以后咱们黑沙城的晚上,就不用点火把了。”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举着水罐就往活沙堆跑,喊着要多做几块“发光砖”。

凌汐和冰璃蹲在帆布上画王城图纸,帆布上铺着从魂脉殿拓下的壁画摹本,阿吉祖父坐在旁边,指点着图纸上的位置:“这里是议事厅,要靠着魂脉殿建,沾灵脉的气;族人居所得离水源近,按当年的‘七星阵’摆,聚气又避风。”凌汐用炭笔圈出城墙的位置,线条勾勒得清晰:“按现在的进度,地基要夯半个月,城墙筑起来得一个月。”她抬头看向阿木,眼里带着笑意,“等你们清剿完东部残孽回来,王城的主体就该立起来了。”

另一边的空地上,李岩正带着族里的青壮练枪。他把玄剑门的剑法改成了适合沙晶短矛的招式,握着个少年的手腕,教他斜刺的角度:“邪祟的影分身怕光怕寒,出矛时要催发沙晶里的灵光,刺中后立刻旋矛——这样才能把邪力彻底打散,不然它还会重组。”人群里,小巴图的弟弟攥着柄小木矛,跟着比划,手臂抖得厉害却不肯停,额角的汗滴在沙地上,瞬间被吸干,只留下个浅印。

三天后,清剿队伍已整装待发。阿木把沙凰印交到阿吉祖父手里,指尖按住印身:“魂脉殿要是再冒邪纹,就用印镇,别让族人靠近殿内石柱。”阿吉祖父双手捧着印,指节都在用力:“放心去,王城的地基我亲自盯着,少一块砖都不行。”阿禾从怀里掏出个绣着沙凰的布包,塞进阿木手里,布包上的丝线还是歪歪扭扭的:“这里面是祖父新画的破邪符,比上次的多画了沙凰纹,更管用!”

队伍刚要出城,巴图派来的信使就骑着快马赶到,马鬃上还沾着东部的沙砾:“阿木大人!巴图首领说断沙关已经加固好了!残孽的据点就在关东南三十里的黑风洞,夜里能看到洞里头冒火光,像是在炼邪符!”阿木握紧手中的沙晶短矛,抬头看向东方——沙丘尽头的天空已泛出朝霞,红光染透了半边天。“出发!”他一声令下,马蹄踏沙的沉响、骆驼的嘶鸣混在一起,队伍像支利箭射向东方,扬起的沙尘在晨光中漫卷,织成道通往合族归一的沙路。

阿木走在队伍最前面,摸出怀里的兽皮卷,巴图的炭笔字虽然潦草,却把“三十年东迁,从未忘归族”的执念写得明明白白。他想起巴图贴符牌镇邪时的决绝,想起东部族人进城时眼里的光,想起夯土声里越来越近的王城轮廓。这趟东部之行,从来不止是清剿残孽——等黑风洞的邪祟被除,断沙关的关墙立稳,东部的三百族人就能安心迁回黑沙城。到那时,沙族的图腾会重新完整,魂脉殿的灵光会笼罩整座王城,西漠的风里,都会飘着沙族重生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