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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箭神三少爷 > 第17章 浓雾漫展藏诡计,火海?噬惊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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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浓雾漫展藏诡计,火海?噬惊海天

话说平贺小次郎嘶吼着指挥残舰转向珊瑚滩,森田望着船底不断渗入的海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转头望向福船,只见那庞然大物竟如灵鱼摆尾,在浪涛中划出优美弧线,船首鹏首雕像的喙尖直指落日,在海面投下巨大阴影。

暮色渐浓,残阳如血。

平贺小次郎举眸遥望,夕阳里,福船稳稳避开露出水面的珊瑚尖。他心里惊起滔天巨浪:这船的舵手竟能仅凭浪头反光便判断礁群位置,分明是顶尖的航海老手!

杨易安望着前方如蛛网般密布的珊瑚礁,心中忧心忡忡:“老渔翁,前方珊瑚礁不利航行,得停航改用小船追击。”

老渔翁在船舵楼上早已算好停航位置,瞅准时机,一挥手,早已经准备好的水手娴熟地落下风帆,福船缓缓停止。

鬼七站在船弦处,用斧头一拍船弦:“奶奶的,熟了的鸭子飞了。”

杨易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如狡兔逃窜的敌船对众人道:“诸位,倭贼船底破损,插翅难飞。待我等养足气力,八牛弩一响,叫倭贼有来无回! ”

杨易安吩咐埋锅造饭,暂作休整。但仍叮嘱哨塔上的人提高警惕。

众人听后士气大振,疲惫之意一扫而空。

有个渔民挥动着渔钗道:“等我吃饱喝足,定让那倭贼后悔。”

在船舱待命的众人,听闻敌船受挫,早已涌上甲板观望。此时甲板上人头涌动,纷纷议论着此战。

夕阳西下,海面暮色渐浓。福船上,炊烟袅袅,饭菜香在海上飘散。

人群中挤开八个衣衫褴褛的身影。

八个湾洲逃亡者,神色恐怖到面色缓和。

“真乃天人之姿!我等今后总算有了依靠了。”白发老者颤抖着抓住石老爹衣袖:“军爷,这等神勇...莫不是石禹国的水军?”

石老爹闻言身形一震,刀把攥得发白:“水军...早随着铁尤人的铁骑,沉进东海了...”

石老爹回想起当年因北方游牧民族铁尤入侵,石禹国节节败退,年年都要纳贡。石禹国无力供养水军,只能忍痛裁撤,此恨难消。

“我早年从军,却不是水军。如今早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石老爹摸着朴刀,抬头望向渔翁。石老爹早已观察老渔翁指挥停船的手势、神态,回想起水军元帅。

石老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老渔翁:“老伙计,你刚才落帆那手势...倒让我想起了当年水军元帅孙鲤,莫不是...”

“哈哈哈!”老渔翁哈哈大笑,眼中却闪着泪,“居然仍有人记得孙鲤这名字。”

“你真的是水军元帅孙鲤?你驾驭福船技术精湛,航海知识烂熟于心。你的样子与年轻时水军元帅有七分相似。”石老爹声音激动。

“我是孙鲤的兄长,孙鲍。”孙鲍老泪纵横,“胞弟孙鲤早葬身东海。”

杨易安若有所思的眼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神臂弓,目光在孙鲍与舵盘间反复游移。

鬼七拍拍孙鲍肩膀,粗粝调侃道:“不管你以前是谁,你有如此航海本事,今后你可是我们水军元帅。”

孙鲍抚摸舵盘,眼中闪烁着泪花:“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夜幕压海,平贺小次郎的残舰突然在珊瑚滩外围停住,森田带着倭寇将浸满桐油的麻绳缠绕在暗礁之上。

只见礁石缝隙间漂浮着大量浸油的茅草,与麻绳随着涨潮正缓缓向福船聚拢。孙鲍面色骤变:不好!倭寇要用潮汐火攻!话音未落,东南方向突然射来火箭,茅草瞬间化作火海,借着潮水如巨蟒般扑向福船。

甲板上热浪扑面,茅草火墙裹着灼人热气压来。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烈焰连成火海。

杨易安反应迅速,声如洪钟:“全体注意!水桶、沙袋,准备灭火!用猛火柜喷火烧一条隔离带。孙鲍,调整船位,利用潮水!”

海风骤起,热浪烤得皮肤发痛。

杨易安快速扫过众人,只见大家满脸紧张、慌乱与不解。

“杨掌柜,用猛火柜喷火,这不是引火自焚吗?”身边的民夫吃惊问。

“用猛火柜喷火烧出一条隔离带,火烧掉茅草后,火就能停。”杨易安解释以火攻火的原理。

众人才回过神来,迅速展开以火攻火计策。

孙鲍迅速跑到舵盘前,双手紧握舵柄,凭借多年航海的经验,他敏锐地感知到潮水的方向。他猛地一转舵盘,福船缓缓调整位置,将火源引向一侧。他大喊道:“涨潮了!借着潮水,把火势引开!”

石老爹扔下朴刀,抄起水桶,冲向最危险的火源处。他一边跑一边大喊:“兄弟们,跟我上!别让火势蔓延!”他的英勇无畏激励着其他船员,大家纷纷拿起水桶和沙袋,奋勇扑灭火焰。

水一桶桶淋在船上,“嗞嗞嗞”水淋过之处白雾漫展。

胡子男一边泼水一边咳嗽,嘴里嘟囔着:“这火可真厉害,咱们一定能扑灭它!”

水手们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却咬牙坚持。

远处倭寇船,缓缓跟着火海后逼近,想趁火打劫。

平贺小次郎见火海?噬了福船,心中暗喜,嘴角上扬。

平贺小次郎眼中闪过狠辣,面目狰狞,正挥动武士刀,指挥倭寇用竹子弓箭准备射击。心中暗道: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也尝尝火攻的滋味。

平贺小次郎妄图趁乱突袭,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他瞧见杨易安用猛火柜喷火烧掉茅草,瞳孔聚然收缩,喉咙滚动,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趁他们自顾不暇,接近后给我射!”他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

杨易安瞥见平贺小次郎正缓缓靠近。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对身边的刽子手杨清,柳明月,胡秋明,胡子男使了个眼色:“近身破敌,就在此刻!”

刽子手杨清点头紧握鬼头刀。柳明月冷笑,眉若寒霜,双刀出鞘。胡秋明剑眉一挑,九节鞭甩出玉珠落盘般的脆响。胡子男,胡子如钢针,舞动大刀,刀光闪闪。

海风呼啸,吹动他染血的衣角,他望着漫天火光,眼神冰冷如刃。这场火海中的博弈,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平贺小次郎的武士刀刚要劈下,杨易安手中神臂弓已破空而来。箭矢穿透他肩头护甲,将其狠狠钉在船舷鹏首雕像上。倭寇头目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染血的手指死死抠住甲板缝隙:不可能...你们不过是商船...

商船?石老爹踩着燃烧的跳板跃上敌舰,朴刀舞动。

众人纷纷加入混战,柳明月,胡子男,刽子手杨清,胡秋明全部加入混战。一时间,倭寇船上刀光剑影,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喊杀声冲天。

混战瞬间爆发。柳明月双刀旋舞如银月轮,每一次挥砍都带起猩红血雾;胡秋明的九节鞭舞得出神入化。他九节鞭嗡鸣如玉珠落银盘,齿轮飞转间,鞭梢忽而化作倒钩锁喉,忽而暴长丈许穿胸。他一抖九节鞭,缠住倭寇脖颈狠狠甩入火海。

最骇人当属刽子手杨清,他铁塔的身影从福船上一跃而下。落在倭贼船上,犹如泰山压顶,船身剧烈震荡。他手臂如铁柱,手臂肌肉如铁铸般棱角分明,恰似蛰伏的盘龙蓄势待发。腰腹间八块腹肌如岩刻般棱角分明,踏出的每一步都让甲板微微震颤,每寸肌理都在诉说万钧之力。他手中鬼头刀抡舞如蛟龙,刀锋过处血肉横飞。

森田疯狂转动舵盘,试图借暗礁摆脱追击,却被杨易安一箭贯穿手掌。他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顺着舵柄滴入火海。平贺小次郎望着四面楚歌的惨状,突然拔出短刀刺向自己腹部,却被石老爹一脚踢飞兵器:想死?没那么便宜!

森田的惨叫混着骨裂声炸开时,平贺小次郎握刀的手剧烈颤抖。温热的血顺着刀刃蜿蜒而下,在甲板上晕开暗红的花。他望这绽开的血花,恍惚间,记忆被拉回故乡那座樱花掩映的神社。

那时他还是个少年,木屐踏过满地落英,父亲将家传的武士刀郑重交到他手中:“平贺家的男儿,要让这刀在战场上饮血。”祭典的梵音犹在耳畔,而此刻自己的刀刃,却沾满异国的血。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倭寇的嘶吼将他拉回现实。平贺小次郎看着森田被箭贯穿的手掌,又望了望四周如狼似虎的敌人,突然笑出声来。樱花不也是在最绚烂时凋零吗?他握紧染血的刀,想起出征前母亲那句“平安归来”,如今看来,竟是奢望。

石老爹的朴刀抵住他咽喉时,平贺小次郎没有反抗。他仰头望着漫天火光,恍惚间又看见故乡的樱花,在风中簌簌飘落。原来自己终究,成了那转瞬即逝的绚烂。

火光映照着,他空洞死寂的双眼。夜幕沉压,浪涛拍打着船身,晚风吹过,焦糊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