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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叮铃”,清脆又刺耳,直直扎进荷娘的耳朵。

她趴在钱谦之身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黑暗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修长的指间,正正好,勾着一枚小巧的黄铜钥匙。

那小钥的样式,她再熟悉不过…!

就是叶听白藏在袖中的,一模一样!

钱谦之并未睁眼,唇角却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你,在找这个?”

荷娘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枚在眼前轻轻晃荡的小钥。

叶听白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到了钱谦之手上?!

他轻笑一声,空气中是好闻的青竹香。

“看来,玉侍的考核,要换个玩法了。”

钱谦之的声音依旧平缓,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

瞬间!将她整个人更深地按向自己!

他终于睁开了眼,那双清冷的眸子在暗夜里,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映着她惊骇的脸。

“你若能让我今夜不起半分不该有的念头,这小东西,我便告诉你从何而来。”

这哪里是考验,这分明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早已稳操胜券,不过是想欣赏她垂死挣扎的模样。

荷娘恨得咬碎了牙,若是叶听白知道,只怕会立刻带兵踏平这钱府!

可她偏偏不能不从!

南唐的藏宝点,她还未找到线索,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见她沉默,钱谦之也不催促。

只是用指腹缓缓摩挲着那枚钥匙,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一下一下,敲在荷娘的心上。

“今夜依旧是,磨掉你的束胸即可。”

许久,荷娘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不见惊慌,只剩下一片豁出去的决绝。

清纯又勾人,害羞又放浪。

钱谦之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他看着身前这张明明写满屈辱,却偏要强装镇定的脸,眼底的兴味更浓。

他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就像一朵被强行从枝头摘下的白玉兰,却还维持着最后的高洁……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成功,那该死的布条即将彻底蹭掉时,钱谦之却忽然动了!

他猛地坐起身,荷娘重心不稳,整个人顺势跌坐在他的腿上。

不等她反应,一只手已经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

冰凉的唇,温热的呼吸…

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探寻的意味,顿时凑近了她的下巴和脖颈。

他没有吻她的唇,却比直接的亲吻更具羞辱。

似有若无的摩擦,肌肤上最柔软的绒毛在交错,融合,互相摩挲……

他鼻尖的绒毛,脸颊的温热,像带着钩刺的藤蔓,在她敏感到极致的肌肤上游走。

“唔……”

荷娘痒得受不住,不停地躲闪。

她越是躲,他便追得越紧。

就在荷娘觉得他即将失控,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扣在她后颈和腰间的手,却毫无征兆地同时松开!

荷娘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从床榻上,倒在了榻下的垫脚台上。

“咚”的一声闷响,荷娘柔软的身子,被金丝线做成的软毯牢牢接住。

而始作俑者,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钱谦之施施然翻了个身,拉过锦被,重新躺好。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身后便传来了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仿佛方才那个追着她亲近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荷娘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她抬起头,看着那道安稳沉睡的背影,心中实在弄不懂。

这个男人,比叶听白他们更可怕。

叶听白是直来直去,强取豪夺。

裴玄策是你追我赶,你退我进。

而钱谦之,也是…完全没有任何路数!

刚刚,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过就只是抱着她,靠近她,甚至唇都没有吻上她分毫。

可身体却比任何时候都酸涩,就好像他的凑近,就已经是一种极力的勾引。

叶听白的占有是烈火燎原,焚尽一切。

而钱谦之的掌控,是温水煮蛙,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玩弄于股掌,直至精神崩溃。

……

这几日,荷娘还是没有机会见到钱府老爷钱多多。

但是钱府姥爷却出乎意料的繁忙。

钱府为了几日后的玉侍考核,要选拔一批年轻力壮的男家丁。

消息一出,应征者寥寥。

毕竟,谁都知道钱府的继承人早已内定,指不定这批家丁用完就被遣散了。

今日,钱府的管家却看着眼前排成一排的四个男人,有些发懵。

这几个人,也太扎眼了。

为首的那个,俊美得不像凡人,可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身边的,一个温润如玉,书卷气十足,怎么看都像个赶考的书生,不像来做家丁的。

再旁边,一个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最后一个,五官轮廓深邃,神秘感十足,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神里带着一种猛兽般的探究。

管家清了清嗓子:“既然是来应征的,就得守府里的规矩。第一项,考考你们的脑子。”

他出了个脑筋急转弯。

话音刚落,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便温声答了出来,分毫不差。

管家点点头,又指着院里的一堆落叶:“第二项,打扫。谁扫得又快又干净,谁就留下。”

那个煞神一样的男人,拿起扫帚,内力一震,所有落叶尽数归位。

管家眼皮一跳。

“第三项,吵架!”

“你们俩,就吵一架,谁吵赢了,谁就能留下。”

煞神男和书生男面面相觑。

煞神男直接冷冷地开口:“你去。”

那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

书生男愣了一下,竟点了点头:“好。”

管家:“……”

这还怎么吵?

最后一项,管家也懒得再折腾了。

“做俯卧撑,谁做得多,谁留下!”

这下,四个人都来了劲。

一炷香后,管家看着地上那四个还在上下起伏,连大气都不喘的身影,彻底没了脾气。

他大手一挥:“行了行了!都留下了!你们四个,以后就负责大少爷院里的杂活!”

就这样,叶听白,陆羽,裴玄策,还有温鹤宴,一行四人,成功混入了钱府!

成了最低等的家丁……

入夜。

叶听白借着巡夜的由头,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钱谦之卧房的窗下。

刚一贴近,就听到里面传来钱谦之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怎么,怕了?”

叶听白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

窗子里,映出两个人影!

一个躺着,一个趴着!

荷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少爷……”

钱谦之的声音依旧平缓,却透着恶劣。

“若是没有,就不算合格的玉侍,又怎能考验到我呢?”

他竟然,让荷娘主动去勾引他!

叶听白眼底瞬间充血,滔天的妒火和杀意,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再也忍不住,抬脚就要踹门!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暗处伸出,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力道极大。

叶听白猛地回头,对上裴玄策那双冷静到极致的眼睛。

“玉侍考核期间,他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裴玄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机敏的判断。

“放手!”

裴玄策却不为所动,反而加重了力道,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

一队提着灯笼的巡夜家丁,正朝这边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