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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砸得兴起,看着那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手,似乎觉得这“派送”活动差不多了,目光转向一旁脸色变幻不定的赵天算。

“赵兄,”

陆凡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在周遭一片狼藉和哀嚎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你这人不错,虽然也是个搞商业的,但比我们老家那些玩垄断、心黑手狠的财团有原则多了,起码还知道要个脸,讲点规矩。”

说着,他在赵天算以及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弯腰从爬犁里抓起那三颗最为璀璨、氤氲光晕流转的星髓核心,随手就塞到了赵天算怀里。

“喏,这仨石头,看着挺亮,送你了!”

赵天算只觉得怀里一沉,三颗蕴含着磅礴星辰之力的核心入手温润,却烫得他指尖都在发颤。

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看着陆凡那副“哥送你点小玩意儿”的随意表情,又感受着来自岳千山、柳云瑶等人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充满杀意的目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陆……陆兄……这……这如何使得!”赵天算声音都有些发干,捧着三颗核心,接也不是,丢也不是,心里简直有一万头灵兽狂奔而过。

大哥!你现在把这玩意儿给我,是嫌我赵家死得不够快吗?

这哪是送宝,这分明是送我们全家上路啊!

眼下这情况,岂不是把我赵家彻底架在火上烤,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陆凡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使得,使得!我说使得就使得!我看你顺眼,石头就归你了!谁不服,让他来找我理论!”

他这话声音不小,清晰地传遍全场。

岳千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死盯着赵天算怀里的核心,又看向陆凡,寒声道:“好!好得很!赵贤侄,看来你赵家是铁了心要与此獠同流合污,与我悬圃城为敌了!”

柳云瑶尖声道:“赵天算!你敢私吞星髓核心?”

烈焱也目光闪烁,显然没想到陆凡会来这么一出。

赵天算抱着那三颗烫手山芋般的星髓核心,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感受着岳千山等人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心脏狂跳,脑子却飞速运转。

眼下这局面,赵家已被陆凡这随手一塞彻底拖下水,想独善其身已无可能!

唯一的生路,就是赌一把,赌陆凡真有碾压全场的实力,赌赵家能借此机会抱住这条粗得离谱的大腿!

他不敢迟疑,暗中捏碎了袖中一枚温热的传讯玉符,这是紧急情况下直通他父亲赵无涯的秘宝。

神念如电,将现场情况、陆凡的恐怖实力、以及赵家被迫绑上战车的处境瞬间传递出去,末尾更是加了一句:“爹!速来!带上所有能打的长老和客卿!要快!这边要炸锅了!”

做完这一切,赵天算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干笑,对着面色铁青的岳千山等人连连摆手:“岳城主!柳长老!烈长老!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给陆凡使眼色,嘴角抽搐着暗示:“陆兄!陆大哥!您快说句话啊!这……这核心您只是暂时交由我赵家保管对不对?事后定然原物奉还,价格好商量!对吧?”

他现在只求陆凡能顺着台阶下,哪怕编个理由,暂时缓解这剑拔弩张的局面,等赵家援军到了再说。

谁知陆凡压根不接这茬,他奇怪地瞥了赵天算一眼,仿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石头我送你了就是你的。

至于他们……”

他目光扫过岳千山一行人,嘴角一撇,带着几分不耐烦:“一个个喊打喊杀,不就是想抢东西吗?扯什么城规秩序,虚伪不虚伪?”

他拍了拍身旁的爬犁,里面还剩不少普通星髓矿,语气随意得像是讨论晚上吃什么:“反正脸皮都已经撕破到这地步了,还废什么话?”

“有本事,”陆凡抬起下巴,冲着岳千山勾了勾手指,眼神睥睨,“打过。”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广场上。

赵天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完了,这位爷是压根不懂什么叫迂回,直接把路走绝了啊!

岳千山怒极反笑,周身衣袍无风自动,金丹后期的磅礴灵压如同潮水般汹涌扩散,将地面灰尘吹得四散飞扬:“好!很好!本城主便亲自出手,看看你这狂徒,究竟有何资本嚣张至此!”

他身后,柳云瑶、烈焱,以及还能站着的悬圃卫、两家子弟,也纷纷催动灵力,道道光芒亮起,杀机凛冽,锁定了场中白衣如雪的陆凡。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岳千山灵力即将爆发,准备雷霆出手的刹那,一道幽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单膝点地。

来人全身笼罩在暗色灵纹甲胄中,气息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正是城主府暗隼卫统领。

他语速极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岳千山耳中:“城主!紧急军情!坠星山深处发生剧变!中心碎星渊的星瘴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外弥漫。

所过之处,山石消融,更有大量星骸兽随之暴动,形成兽潮,其先锋……正朝着悬圃城方向而来!预计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抵达城外!”

岳千山闻言,脸色骤变,那针对陆凡的浓烈杀意瞬间被这惊天消息冲散了大半!

坠星山异动,星瘴弥漫,兽潮冲击……这任何一件都是足以动摇悬圃城根基的灾难!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先狠狠瞪了陆凡一眼,随即扫过同样因这突兀消息而惊疑不定的柳云瑶、烈焱等人,沉声将暗隼卫的禀报公之于众。

“……情况便是如此!星瘴兽潮将至,危及全城!此刻任何私人恩怨都需暂且放下!当务之急,是共御外敌!”岳千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重新掌控大局。

众人闻言,皆尽骇然。

星瘴的可怕他们早有耳闻,若是形成规模冲击城池,护城大阵能否完全抵挡犹未可知,更别提还有狂暴的星骸兽潮!

一片骚动和惊恐之中,陆凡却挠了挠头,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又带着点无辜的表情,小声嘀咕道:“啊这……搞了半天,原来是我挖石头挖得太狠,把下面那家伙的窝给捅穿了,瘴气漏出来了?”

他这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在场都是修士,耳聪目明,尤其是岳千山等人,听得真真切切!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陆凡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怒!

原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根源竟在此子身上?是他抽取了太多的星髓本源,导致坠星山深处平衡被打破?

陆凡却浑不在意这些目光,他拍了拍手,仿佛解决了一个小麻烦,然后看向远处那片在夜色下似乎开始涌动不祥色彩的坠星山方向,嘴角一咧,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露出了几分兴致。

“有意思,捅了马蜂窝才好玩嘛。”他对着脸色铁青的岳千山,以及一众目瞪口呆的势力代表,懒洋洋地说道:“行了,都别瞪眼了。

这烂摊子既然是我不小心搞出来的……”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得像是要去郊游:

“那我就再进去一趟,把那漏气的地方堵上好了。”

言罢,他也不管众人是何反应,更不在意那即将来临的兽潮,转身便朝着坠星山的方向,悠哉游哉地迈步而去。

银月清辉洒落,将他那袭白衣映照得格外显眼,与身后一片紧张压抑的城池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天算抱着三颗星髓核心,看着陆凡说走就走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

这位爷,真是走到哪儿,哪儿就得天翻地覆啊!

岳千山望着陆凡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背影,脸色阴沉变幻,最终化作一声冷哼,厉声下令:“悬圃卫听令!即刻起,全城戒备,启动护城大阵第一重!所有修士,准备迎战兽潮!”

夜空下,悬圃城的警钟,沉沉敲响。

而引发一切的陆凡,已然孤身一人,再次踏入了那片危机四伏的坠星山脉。

夜色中,数十道强横气息由远及近,破空之声连成一片,正是赵无涯亲自带领的赵家精锐援军!

为首的中年富态男子面色凝重,周身灵元鼓荡,赫然是金丹中期修为,他身后跟着的客卿长老与暗卫,个个眼神锐利,显然都是好手。

赵无涯人未至,声先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岳城主!何事需对我儿天算如此咄咄相逼?” 他身形落在赵天算身旁,目光扫过场中一片狼藉,最后定格在岳千山身上,护犊之意明显。

他带来的赵家修士立刻散开,隐隐结成阵势,气氛瞬间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岳千山脸色更加难看,正欲开口,赵天算却抢先一步,猛地拉住自己父亲的衣袖,语速极快地传音入密,将前因后果、陆凡的恐怖实力以及自己刚刚成型的疯狂计划全盘托出。

赵无涯脸上的怒容逐渐转为惊愕,再由惊愕变为一种商人看到绝世商机时的极致灼热,他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决断。

“岳城主,柳长老,烈长老,”

赵无涯忽然哈哈一笑,脸上怒容尽消,转而换上生意人特有的圆滑笑容,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未存在过,“误会,都是误会!如今兽潮将至,实非我等内讧之时。

天算,还不将你的想法,与诸位叔伯分说分说?”

这变故让柳云瑶、烈焱等人一愣,岳千山也是眉头紧锁,不明所以,但暗地里却对身后一名暗隼卫统领使了个眼色。

那统领会意,身影悄然融入阴影,带着一队最擅长隐匿与追踪的暗隼卫,如同鬼魅般朝着陆凡离开的方向潜行而去。

岳千山心念电转:无论此地谈得如何,绝不能让那诡异的小子脱离掌控!

赵天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怀中三颗星髓核心带来的滚烫触感,以及四面八方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锐利目光。

他脸上那商人特有的圆滑笑容重新浮现,只是这一次,笑容底下多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决断和属于商业奇才的锐利光芒。

他上前一步,先是朝着面色阴沉的岳千山、惊疑不定的柳云瑶和烈焱深深一揖,语气诚恳而快速:“岳城主,柳长老,烈长老!请暂息雷霆之怒,听天算一言!如今兽潮压境,陆兄已孤身前往应对,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内耗,只会让我悬圃城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岳千山冷哼一声:“赵贤侄,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星髓核心之事,必须有个交代!”

“交代?城主,这便是最大的交代!”

赵天算猛地抬头,眼中精光爆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狂热,“诸位难道还没看清吗?那陆凡,他不是麻烦,他是机遇!是天赐给我悬圃城,不,是赐给在座四方的一场天大机缘!”

他手臂一挥,指向坠星山方向:“兽潮因何而起?暂且不论!但陆凡为何敢孤身再入?因为他无惧星瘴!他甚至能抽取星髓本源!这意味着什么?”

赵天算不等众人回答,语速更快,如同连珠炮般抛出他的计划:“意味着坠星山那令人望而却步的绝地、那蕴含无尽星髓矿藏的巨大宝库,从此对我等门户大开!想想看,若能大规模、安全地开采星髓矿,将是何等庞大的财富?”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我赵家提议,四方即刻缔结坠星开发盟约!由城主府主导并维持秩序,划定开采区域。我赵家负责全部资金投入、物流运输与对外销售。

柳家提供抵御星瘴的丹药、治疗以及后续可能利用星髓炼丹的研发。烈家负责打造适合在坠星山环境下作业的法器、防护装备以及星髓矿的初步提炼!”

“而这盟约的核心,便是陆凡!”

赵天算声音斩钉截铁,“唯有他不惧瘴气,能深入腹地,探寻矿脉,甚至可能找到稳定开采的方法!他就是那把开启宝库的钥匙!

我们将不再是互相倾轧抢夺几块核心的对手,而是共同开发一座金山合伙人!今日这三颗星髓核心,便作为项目启动资金,由我们四方共同监管!日后收益,按约定比例分成!”

“荒谬!”烈焱忍不住喝道,“将那小子当成矿工?他岂会听从?”

“他不会听从任何人,”

赵天算断然道,“但他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感兴趣!我们提供的不是奴役,是合作!是源源不断的灵钱,是四方势力提供的庇护与便利!

只要利益足够,只要方式得当,让他心甘情愿成为我们最大的供货商,有何不可?这远比杀鸡取卵、结下死仇要明智千倍!”

就在这时,柳云瑶深吸一口气,尽管极不情愿,但深知此刻必须拿出实证来支撑赵天算这看似疯狂的计划,否则根本无法说服岳千山和烈焱。

她上前一步,沉声道:“赵贤侄所言……虽听起来惊世骇俗,但或许谈不上虚妄。”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于她。

柳云瑶回忆着碎星渊底的经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忌惮:“此子体质确诡异非凡!我亲眼所见,他身处星瘴浓郁之处,如履平地,非但无恙,反而能直接汲取星髓之力修炼!

那千眸腐囊何等恐怖,却被他斩灭!若他真能无惧瘴气,自由出入坠星山深处……其价值,确实远超这几颗核心本身!”

柳云瑶的证言,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岳千山和烈焱的心头。

赵天算趁热打铁,对着岳千山躬身道:“岳城主!是选择与一个深不可测、可能带来无尽财富的合作伙伴为敌,还是选择联合四方,将悬星山的危机化为悬圃城前所未有的机遇?如何抉择,关乎悬圃城未来百年气运,请城主明断!”

岳千山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柳云瑶,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厉:“你说什么?千眸腐囊?那孽畜虽只是金丹初期,可盘踞碎星渊深处,借星瘴与紊乱星力,便是本城主亲至也要费一番手脚!你说他一个筑基巅峰……能斩灭千眸腐囊?柳长老,你莫不是被吓破了胆,在此胡言乱语?!”

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筑基与金丹的鸿沟,如同天堑,更何况是在那等绝地之中!

柳云瑶脸上露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打断了岳千山的话,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岳城主……不是筑基巅峰。”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句话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顿道:“当时在碎星渊底,他与我柳家修士冲突时……显露的气息,分明只是……筑基初期。”

“筑基……初期?”

烈焱长老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粗犷的脸上满是茫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柳云瑶疯了。

赵无涯脸上的富态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灵玉扳指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赵天算更是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颗鹅蛋,怀里的三颗星髓核心差点脱手滑落。

筑基初期?斩杀借助地利堪比金丹初期的千眸腐囊?

这已经不是越阶挑战了,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所有人的修行认知!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此刻,这股外在的危机,似乎都比不上陆凡这轻描淡写间暴露出的冰山一角所带来的内心震撼与恐惧。

烈焱猛地扭头,看向柳云瑶,声音干涩无比:“柳长老……你……你确定?”

柳云瑶闭上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睁开眼,看向岳千山,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颓然:“岳城主,我知道这难以置信。

但这是我亲眼所见。

此子……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赵贤侄所言,虽看似疯狂,但或许……是眼下唯一可行的路了。”

……

岳青冥被岳红翎搀扶着,听着父亲与赵天算、柳云瑶等人的对话,看着父亲脸上那逐渐从震怒转为惊疑,最后甚至隐隐流露出一丝心动的神色,他胸口一阵翻涌,又是一口淤血呛咳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凭什么?

他心中在疯狂呐喊,屈辱和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我才是悬圃城少主!我抢夺星髓核心,重振城主府威名,甚至将那陆凡掌控在手,不也是为了城主府吗?凭什么我做的就是鲁莽,他赵天算一番巧言令色,就成了什么狗屁机遇?

尤其是想到陆凡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还有那轻描淡写一指就将自己重创的恐怖实力,岳青冥就妒火中烧,几乎要失去理智。

那本该是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力量!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凭什么拥有这一切?

他强忍着剧痛,挣扎着上前一步,声音嘶哑地开口,试图做最后的努力:“父亲!诸位长老!切不可听信赵天算一面之词!那陆凡来历不明,行事乖张暴戾,岂是易于合作之辈?今日他敢当众袭杀于我,重伤悬圃卫,明日就敢反噬我等!与虎谋皮,终被虎伤啊!”

他目光扫过柳云瑶和烈焱,试图挑起他们心中的恐惧:“柳长老,烈长老,难道你们忘了方才他是如何羞辱我等?与这等狂徒合作,无异于与恶魔共舞!我悬圃城立足之本,乃是秩序与威严,岂可向一个暴徒低头?”

岳千山眉头紧锁,看着儿子那不甘而扭曲的脸,心中亦是复杂。

他何尝不觉得屈辱?但柳云瑶关于陆凡斩杀千眸腐囊的话,如同惊雷在他脑海炸响。

一个筑基初期……若真如此,此子背后代表的意义,恐怕远超他的想象。

是维护一时颜面,还是搏一个可能让岳家乃至悬圃城一飞冲天的未来?

“青冥,”岳千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局为重。

兽潮将至,一切……待危机过后再议。”

这话虽未明说,但其中的松动之意,让岳青冥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看出来了,父亲……心动了!被那虚无缥缈的巨大利益打动了!

“父亲!”岳青冥还想再劝。

“够了!”岳千山厉声打断,眼神锐利地瞪了他一眼,“伤势未愈,休要多言!红翎,带你兄长回府疗伤!”

岳红翎担忧地看了哥哥一眼,低声道:“哥,我们先回去……”

岳青冥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怨毒和疯狂,不再言语,任由岳红翎搀扶着他,在一队悬圃卫的护卫下,踉跄着朝城主府方向走去。

转身的刹那,他最后用余光瞥了一眼坠星山的方向,心底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陆凡……你最好死在兽潮里,尸骨无存!”

“若你命大回来……哼,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城主府的力量,岂是你一个独行客能抗衡?等我伤愈,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那身秘密,还有那张让人作呕的脸……都将是本少主的玩物!”

他心中已然开始盘算,如何动用城主府的暗隼卫,如何布下天罗地网。

既然无法光明正大地合作,那就用黑暗的手段,将这一切夺过来!

看着岳青冥被搀扶离开的背影,赵天算暗暗松了口气,知道最大的变数暂时压下了。

他立刻转向岳千山,脸上堆起更加诚挚的笑容:“岳城主深明大义!当务之急,是共御兽潮!我赵家愿即刻开放库藏,支援城防!并全力协助柳家、烈家,为前线提供丹药法器!”

岳千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重新恢复了城主的威严,沉声下令:“传令!启动护城大阵第二重山岳壁垒!所有修士,按预定区域布防!柳长老,速回丹塔,调配清瘴丹、疗伤药!烈长老,器坊全力运转,修补、炼制守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