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胸口的蓝光还在跳，像心跳一样一明一暗。他盯着前方地缝冒出的黑气，手指微微动了动。刚才那招水龙卷用得挺顺手，但技能栏里那图标已经灰了，旁边一行小字写着“冷却中：120秒”。
敖昭昭从他背后探出脑袋，尾巴尖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你是不是放完大招就没蓝了？”
“谁没蓝了。”楚星河瞥她一眼，“我只是在蓄力。”
“那你蓄得可真久。”敖昭昭撇嘴，“我都快睡着了。”
话音刚落，脚底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那条裂缝猛地张开，像是海底裂了张嘴。几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来，个头比刚才的变异鱼大了三圈，外壳泛着金属光，背上还长着锯齿状的刺。
“来了！”敖昭昭往后一缩，直接躲到楚星河身后，只敢露半个脑袋。
楚星河没动，眼睛盯着那几个东西游动的轨迹。它们速度不快，但每划一下水，周围的海水都跟着震一下。他试着点了一下【水流冲击】，掌心涌出一股水柱打过去，结果撞在其中一个海怪身上，连壳都没破，反弹回来的水流差点把他自己推后两米。
“这皮也太厚了吧！”敖昭昭瞪大眼。
“嗯。”楚星河低头看了眼技能栏，「水龙卷」还在灰着，进度条慢得像蜗牛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别的，是再用一次那个技能。”
他刚说完，胸口那螺旋纹忽然烫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明显。紧接着，技能栏里的灰暗图标开始闪烁，冷却时间从“98秒”直接跳到“65秒”，然后是“43秒”……数字疯狂往下掉。
敖昭昭瞪着他：“你这技能怎么自己倒计时加速了？系统抽风了？”
楚星河没答话，心里却乐了。他知道这不是系统抽风，是他每天自带的那个满级幸运值又起作用了。别人刷副本十次掉不出一件紫装，他连技能cd都能靠运气刷短。
“三十秒。”他低声说。
“你还剩三十秒？”敖昭昭急了，“它们都快贴脸了！”
那几只海怪已经围成半圆，最前面那只张开嘴，喷出一团黑色泥浆。楚星河抬手一挡，水流形成薄墙，勉强挡住攻击，但冲击力还是让他退了半步。
“别慌。”他说，“等我技能好了就行。”
“等你好了我们都成罐头了！”敖昭昭举着狼牙棒就要冲出去。
“站住。”楚星河一把拽住她手腕，“你上去就是送人头。”
“可你也不能干等着啊！”
“我没等。”楚星河看着技能栏，“我在控场。”
“这叫控场？这叫罚站！”敖昭昭翻白眼。
就在这时，「水龙卷」图标彻底亮起。
楚星河嘴角一扬，抬手就是一招。
轰——
蓝色漩涡再次拔地而起，比上一次更粗更猛，直接把最前面两只海怪卷上半空，在高速旋转中撞在一起，壳都碎了一块。剩下的几只被气流掀翻，有的打着转飞进废墟堆，有的干脆卡在岩石缝里动弹不得。
敖昭昭张着嘴愣了几秒：“你……你这技能冷却是不是被人偷偷改了？”
“没有。”楚星河收手，呼吸平稳，“正常发挥。”
“正常个鬼！”敖昭昭跳起来，“刚才明明还有两分钟，现在一秒都不剩就满了？你当这是充话费送流量呢？”
“可能今天运营商搞活动。”楚星河道。
敖昭昭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忽然凑近：“你是不是偷偷开了外挂？”
“我没有。”楚星河一脸正经，“我只是运气好。”
“放屁！”敖昭昭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谁运气能运到技能cd自动减半？你这欧气都快突破天际了！”
楚星河没接话，低头看了一眼技能栏。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系统弹了个只有他能看到的小提示：
【检测到异常冷却速率……疑似幸运值干涉技能恢复机制？】
他没笑，也没惊讶，只是轻轻摸了下胸口的纹路。原来这个幸运值不止影响掉落和任务，连技能冷却都能干预。这等于变相多了一个被动增益，别人拼操作拼资源，他靠运气就能省一半力气。
“喂。”敖昭昭戳他脸，“你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想。”楚星河道，“我在想下次能不能把cd缩到十秒以内。”
“你做梦吧！”敖昭昭翻白眼，“再强也不能无cd乱放，那游戏还怎么玩？”
“试试呗。”楚星河笑了笑，“反正系统也没说不让。”
敖昭昭还想骂他两句，忽然发现远处废墟又有动静。那几只被砸进石堆的海怪居然还在动，其中一只正缓缓爬出来，身上的壳裂了几道缝，但眼神更凶了。
“还没死透？”敖昭昭皱眉。
“看来刚才那一击不够狠。”楚星河道。
“那你再来一次啊！”
“等会。”楚星河看了眼技能栏，“这次我试试控制输出节奏，别一下子把能量全甩出去。”
“你还想节能模式？”敖昭昭一脸不信，“刚才那一下都快把海底掀翻了，你还怕耗电？”
“省着点总没错。”楚星河抬起手，掌心蓝光缓缓凝聚。
这一次他没急着放技能，而是让水流先在指尖绕了几圈，试探性地往前推了一小段。那股水流像蛇一样钻进海怪群中间，轻轻一炸，把最弱的一只掀了个底朝天。
敖昭昭眨眨眼：“你这跟挠痒似的，真能打死人？”
“试试就知道。”楚星河继续引导水流，在空中画了个圈。
蓝色光环扩散出去，带动周围海水形成小型漩涡。那只刚爬起来的海怪被吸住，身体一歪，直接摔进裂缝里。剩下两只也被牵制住行动，游得越来越慢。
“有点意思。”敖昭昭眼睛亮了，“你这是要把它们一个个请进去？”
“请太客气了。”楚星河道，“我是要打包扔进去。”
他说完，双手一合，空中漩涡猛然收紧，像一只手抓住两只海怪，硬生生往地缝里塞。砰砰两声，全都陷了进去，只剩脑袋露在外面。
敖昭昭笑出声：“你这跟塞饺子一样，还挺熟练。”
“熟能生巧。”楚星河松了口气，收回技能。
技能栏又跳出一条提示：
【「水龙卷」熟练度+5%】
【连携潜力提升：与火焰技能配合可增强撕裂效果】
敖昭昭还在笑：“下次我喷火的时候你再开漩涡，咱们搞个烧烤套餐。”
“行。”楚星河道，“到时候你负责调味。”
“那必须的！”敖昭昭得意地晃尾巴，“本公主亲制火焰烤章鱼，限量发售！”
楚星河看着她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下。他知道这一波算是过去了，但更深的麻烦可能还在下面。刚才那些海怪明显是被他的“深海霸主”之力吸引来的，说明这力量不止能净化污染，还能引来更强的敌人。
他低头摸了摸胸口的纹路，蓝光已经褪去，皮肤下的螺旋纹安静地伏着。但他能感觉到，那股能量还在流动，像是在等待下一次爆发。
敖昭昭忽然拉了拉他袖子：“你有没有觉得……它们刚才好像在躲什么？”
“谁？”楚星河问。
“那些海怪。”敖昭昭指着地缝，“它们爬出来的时候，有一只差点掉回去，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推它。”
楚星河眯了下眼：“你是说，下面还有更大的？”
“不一定更大。”敖昭昭摇头，“但肯定更不想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海底安静了几秒，只有水流轻轻拂过岩壁的声音。
然后，楚星河的技能栏突然闪了一下。
【「水龙卷」冷却时间更新：当前剩余 87秒 → 突然跳转至 41秒】
他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幸运值又生效了。
敖昭昭正好瞄到那一幕，当场炸毛：“又来？！你怎么又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