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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欣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塞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李华看得好笑,忍不住劝道:“慢点吃,又没人与你抢。”

“我去!绝了!”王丽欣灌下一口“饮子”,满足地感叹,“王府里的伙食就是不一样,这味道,绝了!”

李华看着她这率真的模样,笑了笑,抛出橄榄枝:“怎么样,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保你天天吃香喝辣。”

王丽欣动作一顿,警觉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审视:“等等,你这‘跟着混’,包不包括那种……特殊服务?我可警告你啊,老娘卖艺不卖身的!”

李华直接被气笑了,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内院方向:“666!你想什么呢?且不说我院里那些,光是刚才外面候着的那个紫玉,论姿色不比你强?我至于饥不择食到你头上?”

王丽欣一想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了调侃的本色,上下打量着李华:“啧,看你这样子,还没我大吧?小小年纪,妻妾倒不少,你……身体行不行啊?”

李华立刻反唇相讥,带着几分痞气:“哟,质疑我?要不然你今晚别走了,就在外间听听动静,亲自验证一下?”

“滚蛋!”王丽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抓起一块糕点,“反正我现在是无处可去,人生地不熟的,那就……只好先给英明神武的蜀世子殿下您效劳了。”

“好说,好说!”李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气氛缓和下来,王丽欣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压低声音好奇地问:“对了,我听说当今皇上没儿子,你是他亲弟弟唯一的崽儿,那按道理,你以后岂不是要……继承大统?”她用手往上指了指。

一提这个,李华脸上的得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郁和烦躁:“哼,别提了!本来板上钉钉的事,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那好外二叔公,非要联合一帮人,拥立什么庆王!”

“啊?还有这种事?”王丽欣惊讶地放下糕点,“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讲讲,你那外二叔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烧你这现成的热灶,反而去坐那冷坑头?”

李华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毫无保留地将朝廷上的纷争和自己目前的处境和盘托出,连带着自己准备如何利用信息差和现代知识反击的计划,也大致说了一遍。

王丽欣听得目瞪口呆,最后咂咂嘴评价道:“哦,这么说,你那外二叔公他是不是傻?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不说这个了,”李华摆摆手,将沉重的话题暂且搁置,转而问道,“你今后是打算继续当你的‘朱元璋’,还是换回女儿身?”

王丽欣愣了一下:“这……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自然有。”李华解释道,“你若继续以男子身份立下功劳,将来我要是当了皇帝,论功行赏,给你封个侯、伯之类的爵位,也算名正言顺。你若换回女子……嗯,那安排起来就麻烦些,毕竟这世道对女子束缚太多。”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王丽欣脱口而出:“我选男人!”自由行走、建功立业的机会,远比困于闺阁更有吸引力。

“行,随你。”李华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时辰不早了,府门也已下锁。我让栗嵩给你安排个住处,你先好好歇息。”

王丽欣眯起眼,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调侃道:“哟,这么着急赶我走?是迫不及待想和外面那位紫玉姑娘……探讨人生了?”

李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王丽欣立刻心领神会,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李华对栗嵩低声吩咐了几句,栗嵩躬身领命,便领着王丽欣退出了丹房,将她安置在附近一间整洁的耳房。王丽欣环顾四周,虽不奢华,但一应用品齐全。她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上,身体虽疲惫,心里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安心——在这陌生的时空,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另一边,丹房内。

烛火将李华的身影拉得悠长,投在墙壁上,带着无形的威压。紫玉低眉顺眼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心中却如沸水般翻涌。与表面上的惶恐截然不同,她的内心深处,一股压抑已久的渴望正疯狂滋长。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她几乎要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但这并非全然因为恐惧,更多的是极致的兴奋。她受够了在滚石风雷社里风吹日晒、看人眼色、为了一日三餐拼命卖艺的日子。她天生这副好样貌,合该就是用来攀附权贵,过人上人的生活的!蜀王世子,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天大机缘!

为了这一天,她暗中不知下了多少功夫。班社里发的微薄月钱,她几乎一个子儿都没舍得花在吃穿上,全都偷偷拿去买了据说能令女子身段更加丰腴诱人的秘药。每次喝下那苦涩的汤药,她都会对着水盆中自己越发傲人的轮廓暗自鼓劲: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被贵人看上……

此刻,她能感觉到世子殿下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刻意挺起的、因服药而异常饱满的胸脯。她心中既羞怯又得意,知道自己这番苦心没有白费。

李华看着她低垂的脖颈和微微颤抖的肩膀,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抬起头来。”

紫玉依言抬头,烛光映照下,她眼波流转,刻意将那份怯懦与仰慕糅合得恰到好处,双颊绯红,更衬得肌肤如雪。她深知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你叫紫玉?本名是什么?”李华问道,目光在她脸上停留,那与故人相似的眉眼确实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回殿下,民女……本名宋妙音。”她声音柔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紫玉是班主起的艺名。”

“宋妙音……”李华咀嚼着这个名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妙音,好名字。

可惜啊,你身份太低了!”

李华这句轻飘飘的话,如同三九寒冬里的一盆冰水,又像是一把无形的巨锤,带着冷酷的力道,狠狠砸在了宋妙音的心口!

刹那间,她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晕褪得干干净净,血色尽失,变得一片惨白。刚刚还在云端飞舞的灵魂,瞬间被这句话拽入了无底深渊。攀附权贵、锦衣玉食、摆脱卑贱……所有精心编织的美梦,在这句冷酷的现实面前,脆薄得像一张纸,被轻易撕得粉碎。

不!不能这样!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好不容易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怎么能就这样放手?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什么矜持了,“咚”地一声,不再是优雅的跪姿,而是几乎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抓住李华袍服的下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眼泪决堤而出,不再是之前那种精心算计的、点缀似的泪珠,而是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汹涌洪流。她抬起头,仰望着李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冲击而变得尖利、破碎:

“殿下!殿下!求求您!求您开恩啊!”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什么话都往外倒:

“民女知道身份卑微!民女不敢奢求名分!真的不敢!只要……只要能让民女留在殿下身边,哪怕是做个端茶送水的粗使丫头,民女也心甘情愿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力磕头,光洁的额头撞击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很快就显出了一片红痕。

“民女什么都可以做!一定会用心伺候殿下!殿下让民女做什么民女就做什么!民女会学规矩,会读书写字,会……会一切殿下喜欢的事情!求殿下给民女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就好!”

她的身体因哭泣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宽大的衣领因这番动作有些散乱,露出了更多那片她曾花费重金、苦心经营才得以凸显的、白皙丰腴的肌肤。此刻,这曾经被她视为最大资本的骄傲,在绝对的权力和等级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只是用尽全身力气,一遍遍地重复着哀求,将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只为换取一个留在王府、改变命运的可能。

李华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妙人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