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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承宴垂眸看她,眼底笑意更深,带着几分邪气地挑眉:“袅袅。我这‘贼’还没开始‘采’呢,就被你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那若是不真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担了这污名?”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无耻!” 当袅袅笑着嗔骂,脸颊飞起红霞。

回应她的,是单承宴毫不迟疑落下的吻。微凉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触及她的柔软后瞬间化为缠绵的温柔。当袅袅立刻环住他的脖颈,热烈而主动地回应着。

思念如同野火,白日里强压下的渴望,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轰然爆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唇齿相依,气息交融,仿佛要将分离一整天的时光都补偿回来。

单承宴向来敏锐,很快便察觉到怀中人今晚的回应格外热情主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渴。

这不同寻常的反应让他心头一紧,在吻得她气息微乱、眼神迷蒙之际,他及时克制住自己更深的欲望,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深邃的眼眸锁住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却无比认真地问:“袅袅…告诉我,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袅袅摇摇头,脸颊在他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蜜糖:“没什么…就是一天没见,想你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像一颗糖渍梅子,甜中带酸地滚进单承宴心尖,让他胸口那处柔软得不可思议。

单承宴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一刻的温存,足以抵消白日里所有的疲惫与烦忧。

静谧的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镀了一层银边。

片刻安宁后,当袅袅终于按捺不住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从他怀里支起身子,眼睛亮得像两簇跳动的火苗:“我跟你说!今天可吃到个惊天大瓜!”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里,单承宴被迫接受了一场信息量爆炸的“八卦风暴”——显然当袅袅完全忘了这个瓜可能单承宴知道的比她多得多得多得多。

当袅袅手舞足蹈地描绘着嫡姐当婷婷“先婚后爱”的炸裂操作,时而痛心疾首地摇头:“虽然都说电视剧源自生活,但也不是谁都能活成电视剧女主角啊!这姐们儿是不是《霸道皇子爱上我》的话本子看多了?”

时而又对三皇子抱以深刻的同情:“啧啧啧,堂堂皇子被逼婚,惨还是他惨…不过也是怂包一个!连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

单承宴安静地听着她叽叽喳喳,目光始终凝在她生动鲜活的小脸上,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见她说到口干舌燥,还适时递上一杯温茶,趁她牛饮的间隙,才不紧不慢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袅袅,身为皇室子弟,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常理,更何况是皇后赐婚、皇帝下旨?抗旨不遵…那是要掉脑袋的。”

“哈?!”当袅袅差点被茶水呛到,瞪圆了眼睛,“不喜欢也要硬着头皮结婚?自己的幸福就这么不值钱?皇帝就能乱点鸳鸯谱了?!”

她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活像只炸毛的河豚。

单承宴看着她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无奈。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蹙起的眉心,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袅袅…过些时日,五皇姐…可能要去和亲了。”

“和亲?!”当袅袅“蹭”地一下从他怀里弹起来,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又在瞬间意识到什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做贼似的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她闺房里藏了个大活人。

单承宴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连忙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确认外面没有异动后,才压低声音解释:“虽我大夏如今国力鼎盛,但为长远计,与邻国交好总是上策。以姻亲维系邦交,自古有之…”

“放屁!”当袅袅气得直接爆了粗口,又赶紧捂住嘴,从指缝里挤出一连串愤慨的控诉:“一群坐在朝堂上满嘴仁义道德的老登!除了拿女人去填坑还会干什么?没了女人你们大夏就要完蛋了吗?!和亲?和个鬼的亲!有本事让他们自己嫁过去啊!”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现代思维与古代现实的激烈碰撞让她几乎要原地爆炸。那些在历史书上读到的“和亲政策”,此刻活生生摆在眼前,这种冲击感让她根本无法冷静。

单承宴被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震得瞳孔微缩,下意识去捂她的嘴:“袅袅!慎言!”

但看着她气得发红的眼眶,又心疼得紧,终是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不平…我也不愿看五皇姐远嫁。但…这就是我们的命。”

当袅袅在他怀里挣了挣,抬头瞪他:“命?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们这些古人就是太认命了!” 她气呼呼地戳着他的胸口,“你也是皇子,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比如…比如让那些老登的儿子去入赘邻国啊!凭什么非得是公主?”

单承宴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提议惊得一时语塞,但看着她那双燃着怒火却亮得惊人的眼睛,又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他的袅袅啊…总是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话虽说得痛快,但当袅袅心里清楚得很——她不过是个小小穿越者,既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也没有翻云覆雨的通天本事。皇帝的金口玉言,王朝的政治棋局,哪是她能置喙的?

更何况……若真因她这只蝴蝶扇动翅膀引发战乱,最后流离失所的,还不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无辜百姓?

想到这里,她忽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蔫了下来,安静地蜷在单承宴怀里,连方才炸起的毛都乖顺地贴了回去。

单承宴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变化,指尖轻轻勾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怎么不继续骂了?方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却也不掩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