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华伤刚好些就主动去炼制圣蛊——万毒蛊,只因她养伤是偶然听到沐声同沐汝情谈话说圣蛊只能是圣女才能炼制只是她身体体弱,百毒金蚕又比断天山的冰蚕难以驯服,若是不能驯服金蚕就强行炼制圣蛊,那么定有性命之危。
沐瑶华也不顾自身的伤,强撑着推门而出,她的蛊血可以让蛊虫变得更加乖顺,于是自动请缨先去帮沐汝情驯化百毒金蚕,然后沐汝情再去炼制圣蛊。
沐声神色迟疑,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时,沉重了下来,迟迟不愿应下。只因这金蚕性情急躁不驯,若要驯服需要日日喂养她的心头血,足足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成事。
一旁的沐汝情也一个劲的摇头,红着眼眶规劝她莫要做傻事,她如今身上有伤,练蛊之事又迫在眉睫不能耽搁,她宁愿自己冒险也不愿她再度陷入危险之中。
像是想要证明一样,她取出一个蛊虫放在手心催动蛊术,那蛊虫不但不听她的指令竟然还将她咬伤了,蛊毒入体瞬间将她疼得脸色惨白,沐声手疾眼快为了她一颗解药才缓解了下来。
一个简单的蛊虫都没办法催动驯服之人,如何妄想驯服百毒金蚕?
最终,沐声尽管十分不忍还是同意了沐瑶华的请求,在今日密室之前,他承诺沐瑶华,等这件事了了,他会在宗门众人面前承认她苗疆派的身份以及破例教授她蛊术之事,让她堂堂正正地在宗门中自立。
沐瑶华颔首冲他笑了笑,毅然抬步走入密室之中。
宗主府邸的主院中,沐声正端坐在高位上,一手把玩着宗主的玉牌,眼神满是戏谑和喜意,眉眼中的温厚荡然无存,音调是微微上扬的愉悦:“还有三日万毒蛊就练成了,你们说若是那老东西和沐华笙见到自己的小辈不惜忍着剖心之痛,冒着性命之危为我们炼制圣蛊会不会后悔没带上她一起上路?”
沐威荣抖了抖脸上的横肉,脸上的旧疤配上他凶恶的神情就算穿的衣服再得体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流氓气和凶横劲,粗声粗气道:“那野丫头害得我们哥几个这些年都绕着她走,像是怕了她一样当真让人心情不畅!等她练好圣蛊之后,哥几个可不怕她认出,便也该好好出出气才是。”
沐声神色一沉,低声警告道:“你可别对她下手。”
沐威荣瞧了一旁沐宽一眼,拧眉不满道:“老大,你这不会当真当了那小妮子是你的义女吧?”
沐宽见气氛有异,赶紧出声调解:“诶呦——你说的什么话,宗主不过是因为她还有些用处这才留着她罢了,你说到哪里去?”
“什么用处?”沐威荣不解道。
沐宽眼睛一转,一副恨铁不成钢道:“都说你要多动脑不要总是仗着蛮力,如今世侄女的身体虚弱,那丫头身怀蛊血又遗传了沐华笙的练蛊天赋,若让她‘辅佐’世侄女岂不比直接杀了强。还有,如今老大是宗主了,我们得喊宗主否则若让有心人晓得怕是不好了。”
“哦哦,原是这样。”沐威荣听了觉着在理连连点头附和,明白误会了沐声神色愧疚地看向他,躬身拱手认错道:“老......宗主,是我误会你了,还望宗主莫要怪罪小弟的鲁莽。”
沐声见他们怪谁臣服的模样,沉郁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沉声道:“她是我用得十分顺手的一柄刀,若用得好了,带领苗疆派在江湖上占上一席之地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不允许任何人来坏我的大事,都明白了吗?嗯?”
沐声他们的野心可不单单甘心夺走苗疆派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称霸江湖夺取更高的权利以及收敛更多的财富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只待万毒蛊练成,他再去寻一股朝堂势力作为合作,用朝堂势力影响江湖的局势却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嘶——嘶——嘶——
门外院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屋中三人眼神一凛,眉头一皱,朝门外叱问道:“出了什么事?!”
本该守在门外的几人没有答话,像是野兽口中发出的奇怪的嘶嘶声还有像是什么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三人心中疑惑,暗叫不好,疾步往门的方向而去打算一探究竟却与几个失了意识像是僵尸一样的“人”打了个照面。
他们心中大骇却还不及多想急急躲避朝他们直直劈来的如同匕首一般锋利的利爪,本来守在门口的几人不知为何变成了僵尸还一个劲地朝他们攻来。
“这是怎么回事?老四他们怎么会成了这副鬼样子?”
沐威荣急急挡住了袭向他如同石头一般冷硬的双手,惊骇地望着失了神智,双眼泛白遍布血丝的熟悉面孔,遍体生寒。
沐声望着异常之人,神色阴沉道:“他们或是被人施了什么蛊术成了傀儡了。”
他拧着眉头,一边抵挡着狠厉的攻击一边尝试着施法解蛊,只见跟前一味仅供的“人”动作一滞,就在他以为有用之时,他又猛地朝他攻去,尽管急急躲闪依旧被划伤了手臂。
沐宽神色惊慌道:“宗主,到底是谁有这般能耐能够无声无息给他们下蛊?”
沐声也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些人了,他神色一沉不得不重视道:“这蛊是操纵来杀我们的,与我们有血海深仇的,思来想去也只有五毒山的人了,或许当初五毒山之人并未死绝。”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院外出来,随即是一道清丽冰冷的女音:“不愧是义父啊,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