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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深城,星河湾酒店的宴会厅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慈善晚会正在进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许忠义穿着一身笔挺的意大利手工西装,端着一杯红酒,正和几个深城有头有脸的企业家谈笑风生。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的儒雅和从容。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足以让全场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的身影。

林慧珍。

她今晚穿了一件黑色的高开衩晚礼服,将她那诱人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精致的锁骨下,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深邃。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应对着每一个前来敬酒的名流,从容优雅,八面玲珑,像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她虽然是许忠义的妻子,但两人之间却始终隔着一步的距离,不亲密,也不疏远,像两个完美的商业伙伴。

“许总,这次我们城南的项目,还得多多仰仗您啊。”

一个脑满肠肥的地产商端着酒杯,满脸谄媚地凑了过来。

许忠义微微一笑,刚要开口。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动。

他朝那个地产商歉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看了一眼身姿婀娜,正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林慧珍,低声吩咐了一句:“你先应酬着。”

林慧珍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许忠义快步走到宴会厅外的走廊尽头,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别墅保安队长的声音,惊恐而慌乱。

“老板!不好了!家里……家里出事了!”

“说清楚!”许忠一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有人潜进来了!老何和阿勇……都被打晕了,后门被撬开,您……您书房里的保险柜……”

许忠义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遭电击。

他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那股儒雅从容的气质荡然无存。

他甚至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扔下手里的酒杯,大步流星地冲向电梯。

一路疾驰。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以一个堪称疯狂的漂移甩尾,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许忠义脸色铁青地冲了出来。

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保镖们正抬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同伴。

看到许忠义回来,一个看似头目的人连忙跑了过来。

“老板,我们……”

许忠义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冲进了别墅。

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二楼,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瞬间沉入了谷底。

那幅巨大的油画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墙壁上,那个黑洞洞的保险柜门,正大喇喇地敞开着。

许忠义冲了过去,他先是扫了一眼保险柜内部。

空的。

美金、金条、钻石……全都不见了。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但许忠义强行压了下去。

钱没了可以再赚,这只是皮肉伤。

他颤抖着手,伸向保险柜的底部。

那里,那个他用来隐藏自己最大秘密的暗格卡扣,还完好无损。

他心中升起一丝侥幸。

也许,对方只是个单纯的窃贼,只为了求财。

他按下了卡扣。

“啪嗒。”

底板弹开。

看着空空如也的暗格,许忠义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

账本……

账本没了!

那一瞬间,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钱没了,他不在乎。

人死了,他也不在乎。

但那本账本,是他的催命符!

上面记录的东西,一旦曝光,别说他许忠义,就是他背后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完蛋!

而那些大人物为了自保,第一个要灭口的人,就是他许忠义!

特别是顾长青!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手段,许忠义就不寒而栗。

他会死!

他会是第一个死的人!

逃!

必须马上逃!

这个念头,如同唯一的救命稻草,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眼中闪烁着惊恐和疯狂。

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潮汕帮老大,而成了一只预感到末日来临的困兽。

必须在消息扩散之前,在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消失!

离开深城,离开广东,甚至离开这个国家!

许忠义冲出书房,像个疯子一样,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将护照、几张不记名的瑞士银行卡胡乱塞进口袋,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楼下冲去。

……

王振华跑到路边,一辆老旧的红色夏利车停在不远处。

王振华走了过去,掏出万能钥匙拉开车门发动汽车。

在开车途中拨通了赵龙的电话。

“在哪?”

“华哥,我们……我们在振华安保公司,兄弟们都撤回来了。”

赵龙的声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伤亡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赵龙充满愧疚的声音:“重伤三个,轻伤七个,没有……没有兄弟折在里面。”

王振华嗯了一声。

还行,至少人都带回来了。

他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

夏利车发出了更响的轰鸣,速度却没快多少。

就在这时,左臂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的袖子已经被血浸透,撕开一看,一个狰狞的血窟窿贯穿了整个小臂,肌肉外翻,甚至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这伤势,要是普通人,早就休克了。

他面不改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丹药。

愈合丸。

系统出品,专治各种外伤。

他将药丸扔进嘴里,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到左臂的伤口处。

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传来。

肉眼可见的,那恐怖的伤口,正在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开始蠕动,肉芽组织疯狂滋生,飞快地填补着那个血洞。

等到他开着这辆破夏利晃晃悠悠地抵达振华安保公司楼下时,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只留下一片粉红色的新肉。

他把车随意地停在路边,推门而入。

公司大厅里,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气息。

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十几个兄弟或坐或躺,个个带伤,脸色苍白。

没受伤的也垂头丧气,整个大厅士气低落到了冰点。

看到王振华进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华哥!”

“华哥!”

一声声呼喊,带着羞愧,也带着找到了主心骨的安定。

王振华扫视一圈,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躺在最里面的三个重伤员。

他们的伤势最重,都是枪伤,虽然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但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怎么回事?”王振华沉声问道。

一个负责包扎的兄弟声音发颤:“华哥,医院不敢送,我们自己取的子弹……可是血止不住,他们……”

王振华蹲下身,亲自检查了一下三人的伤口。

子弹都打在腹部和胸口,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伤势依然致命。

取子弹的手法很粗糙,创口很大。

更要命的是,没有麻药。

这帮汉子,竟然是硬生生忍着剧痛,让兄弟用刀子把肉剜开,把子弹给挖出来的。

都是好样的。

王振华心里闪过一丝赞许。

他没有犹豫,拿出那个小瓷瓶,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给三个重伤的兄弟一人喂了一粒愈合丸。

然后,他又找到了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李响和胡坤。

两人身上也缠着纱布,李响的额头破了,胡坤的胳膊上也有刀伤。

他们两个是主力,承受的攻击最多,伤得也不轻。

“张嘴。”

王振华不容分说,又给他们两个一人塞了一粒。

赵龙站在一旁,看到王振华如此珍贵的药丸,就跟糖豆一样分发下去,眼睛都红了。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华哥!是我没用!我中了敌人的陷阱,害得兄弟们……”

王振华没有去扶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赵龙自己说不下去。

“陷阱之所以叫陷阱,就是因为它能让人踩进去。”王振华的声音很平淡,

“如果一眼就能看破,那它就不叫陷阱了。”

“这次的事,不全怪你。”

“我也大意了。”王振华坦然承认,

“我以为有李响、胡坤你们三个在,对付一个潮汕帮的堂口,十拿九稳。”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以为会迎来一顿训斥,没想到华哥竟然主动把责任揽了过去。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跟条子勾结在一起。”王振华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那帮穿皮的突然杀出来,就算是个陷阱,凭你们三个,也足够应付了。”

这番话,既是分析,也是安抚。

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不可抗力,而不是兄弟们的能力不行。

赵龙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看着王振华。

“华哥……”

“行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王振华摆了摆手,“起来。”

“今晚,我们是栽了。但我们的人,一个没少,全都回来了。这就是胜利!”

“潮汕帮,还有那帮黑了心的条子,这笔账,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是和联胜,是七杀堂!不是丧家之犬!”

一番话,让大厅里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振。

所有人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失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王振华很满意这个效果。

他拍了拍赵龙的肩膀:“把兄弟们安顿好,医药费、营养费,按最高标准发。另外,今晚出动的兄弟,每人再发三千块的压惊费。”

“是!华哥!”赵龙重重地点头。

交代完一切,王振华带着伤势已经开始好转的胡坤和李响,离开了公司。

他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那本账本。

那才是他们翻盘的最大底牌。

回到太子酒店的总统套房。

王振华刚把那本账本拿出来,准备仔细看看。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胡坤和李响立刻警惕起来,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谁?”胡坤沉声问道。

门外没有回应。

王振华给李响使了个眼色。

李响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日本刀。

他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李幼薇。

她穿着一身便服,牛仔裤,白t恤,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英气,反而带着一丝憔悴和焦急。

李响看到是她,愣了一下,身上的杀气也收敛了起来。

李幼薇的视线在李响身上的纱布上停顿了一秒,什么也没说,径直从他身边挤了进来,目标明确地走向王振华所在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