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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第二届奥门国际电影节如期而至。由俞妃虹执导、繁星娱乐出品的《初恋这件小事》成功入围多个奖项,尤其是最佳导演奖,据俞妃虹本人私下透露——“希望很大,感觉有戏!”

这等风光时刻,杨蜜自然想拉着自家男人一起去镇场子,顺便在红毯上秀个恩爱,闪瞎一众媒体狗仔的钛合金狗眼。奈何墨染以“剧本修改到了最关键时期,灵感如尿崩,一刻不能停”为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机场VIp候机室里,杨蜜揪着墨染的衣角,小嘴瘪得能挂上油瓶,一双狐狸眼里水光潋滟,闪烁着“委屈巴巴”和“你不爱我了吗”的控诉光芒。

墨染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轻轻的脑瓜崩:“收起你那套!说过不去就是不去,我墨染向来说一不二,意志坚定如磐石,休想用美色动摇我分毫!”

杨蜜捂着压根不疼的额头,戏精附体:“阿染~~~外面世道这么乱,坏人那么多,你忍心看我和妃虹姐两个手无缚鸡之力、貌美如花的弱女子,独自在外面的名利场里东挡西杀、孤军奋战吗?我们需要你这个定海神针啊!”

墨染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弱女子?杨蜜女士,您当年在片场挥着……呃,是据理力争,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你这话,我实在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信。”

杨蜜:“……哼!不去拉倒!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没你在身边烦我,我耳根子不知道多清静,不知道多开心呢!” 她气鼓鼓地转过身,留给墨染一个“我很生气”的后脑勺。

墨染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胡戈——杨蜜的荧幕经典cp,那位凭借《仙剑》系列成为无数少女梦中情人的古装男神。他立刻警惕地拉过杨蜜,压低声音,开启“双标”教学模式:

“出去之后,记者多如牛毛,长枪短炮盯着呢。注意点影响,尤其……咳,跟你那位荧幕搭档保持点安全距离,知道不?避嫌!要懂得避嫌!”

杨蜜闻言,顿时气笑了,拍开他的手,反唇相讥:“呵!墨大导演,您可真好意思让我跟别人保持距离啊?您自己往别的女人怀里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避嫌’这两个字怎么写?白滨小姐的怀抱,温暖吗?柔软吗?”

墨染被戳中痛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只能硬着头皮狡辩:“我……我那是意外!是酒精的错!我现在不是正在为你当初的冷嘲热讽付出代价,毫无还手之力吗?我这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你要引以为戒啊蜜蜜!”

“呸!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服!” 杨蜜叉腰,据理力争。

墨染把脸一板,祭出终极杀招:“不服?不服也给我憋着!再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阿姨,详细汇报一下某位杨姓女艺人近期企图在公开场合与男演员过度亲密,不顾及自身形象以及男友感受的危险想法?”

杨蜜:“……” 想到母亲那念紧箍咒般的功力,她瞬间蔫了,只能用眼神进行无声的抗议。

最终,墨染还是“冷酷无情”地将一步三回头的杨蜜送上了飞机。

送走杨蜜一行人,墨染回到公司,继续投身于《调音师》剧本的“精修地狱”之中。然而,外面的世界并不平静。

《让子弹飞》自上映第一天起,就以一种“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稳稳占据了单日票房冠军的宝座,并且一路高歌猛进,从未跌落。更难得的是,它在票房一路飘红的同时,口碑也炸裂了,各大影评网站评分居高不下,真正实现了叫好又叫座。

这边厢,《让子弹飞》飞得欢畅;那边厢,可就有人坐不住了。

某位国内顶级大导演陈开哥,此刻正对着最新的票房数据报表,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他呕心沥血打造的史诗巨制《赵氏孤儿》,拥有全明星阵容、宏大历史题材,居然在票房和口碑上,双双被一部“小说改编的土匪片”按在地上摩擦?!

这口气,他陈大导演怎么咽得下去?!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墨染接到了范彬彬打来的电话。

“喂~小墨染,有没有想姐姐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千娇百媚、能让人骨头酥掉半边的声音。

墨染嘴角一勾,痞气十足地回应:“哟!这不是我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彬彬美人嘛!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路演太无聊,还是陈导逼你签卖身契了?”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范彬彬笑骂一句,随即语气带着点抱怨,“哎,小墨,跟你说,这路演是真没劲。天天听陈导翻来覆去地讲他那些创作理念,吹他的艺术追求,远没有听你吹牛逼来得生动有趣、酣畅淋漓!”

墨染:“……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墨染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诚实守信,从来不吹牛逼!”

“你这句话本身就是最大的牛逼!” 范彬彬毫不留情地戳穿,然后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不过,有件事吧……我听着有点不对劲,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跟我还卖关子?”

“就今天下午,陈导的那个助理,鬼鬼祟祟地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陈导听完之后,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当场就骂开了,说什么……有人不知羞耻,仗着手里有点院线资源,就恶意打压《赵氏孤儿》的排片,搞不正当竞争!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指的就是你呀!小墨,有这回事吗?”

墨染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他是不是跟路川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吧?我至于费那心思去特意打压他?他以为他是谁啊?”

范彬彬在电话那头幽幽地说:“但你的确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墨染沉默了片刻,坦然道:“是,我看完《让子弹飞》之后,惊为天人,特别喜欢。所以就跟姜闻老哥保证了,会在我们繁星院线里,给这部电影最好的排片和支持。至于旺达和中影那边……他们可能会参考一下我的意见。但我发誓,我完全是出于对电影本身的喜爱,没有任何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我的傻弟弟哟!” 范彬彬叹了口气,“就你说的这三家院线,加起来基本垄断了市场上接近七成的电影院!你这一推荐《让子弹飞》,排片量上去了,其他电影的排片自然就被压缩了,《赵氏孤儿》首当其冲啊!这在客观上,不就是打压了吗?”

“可我真的没想打压《赵氏孤儿》啊!” 墨染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虽然我个人确实觉得《让子弹飞》比它好看不止一个档次……”

“事实就是,你推荐了《让子弹飞》,客观上导致了《赵氏孤儿》的排片受到挤压。” 范彬彬一针见血。

墨染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承认,从结果上看是这样。但我墨染摸着良心说,我是凭一个电影人的本心和观众的喜好做的推荐,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恩怨在里面!我问心无愧!”

电话那头的范彬彬长叹一声,带着点担忧:“小墨呀,在这个圈子里,有时候‘问心无愧’是最没用的东西。以陈开哥那出了名的小心眼和爱面子,我估计这事儿没完,他少不了要生点事端出来。”

墨染也被弄得有点烦躁,语气硬了起来:“唉,他要挑事就让他挑吧!我行得正坐得直,怕他一个老头子不成?华语影坛又不是他家开的,还能一手遮天了?”

“哇哦!” 范彬彬语气瞬间变得夸张,带着调侃,“小墨,你刚刚那句话,好man哦!姐姐的小心脏都被你击中了!”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墨染顺着杆子往上爬,“你路演完赶紧给我回来,我感觉你最近有点皮痒,欠收拾了!”

“嘻嘻,好啊,你等着~” 范彬彬笑着挂了电话。

果然,范彬彬一语成谶。

第二天,各大娱乐媒体的头条就被陈开哥霸占了。他在接受某家权威媒体采访时,全程黑脸,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用极其晦涩又尖锐的言辞,影射“某些年轻从业者”缺乏行业道德,利用资本和资源暗中操控院线排片,恶意打压优秀作品(特指《赵氏孤儿》),破坏了市场公平竞争环境云云。

他巧妙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资本打压、坚守艺术理想的“受害者”形象。

虽然他没提名字,但那些嗅觉比警犬还灵敏的娱乐记者,早就把“墨染”这两个大字加粗标红地打在了报道里。一时间,墨染和陈开哥又一次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站到了对立面。

墨染看着这些报道,只觉得哭笑不得,也懒得去回应。他打算冷处理,就当是个屁,放了就算了,自己闻不见就行。

没想到,第一个打电话来关心他情况的,居然是刘滔。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刘滔带着一丝迟疑和关切的声音:“喂……你……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熟悉又带着点疏离的声音,墨染心中那股作弄人的恶趣味又冒了出来。他故意用一种冷淡又疏远的语气回道:“我有没有事,和你刘大明星有什么关系?”

“你……”刘滔被他噎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恼意,“你上次毕竟帮过我,所以我……我就是礼貌性地问候你一下,不行吗?”

“哦,我没事。问候完了?那你挂了吧。” 墨染继续扮演“冷漠渣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刘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笃定:“……可是你的语气,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墨染心里微微一动,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了些:“唉,无妄之灾,我能有什么办法?等着风波自己过去呗。”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呢?家里怎么样?孩子好点没有?那笔债……压力还大吗?”

他突然把话题扯到刘滔最私密、最沉重的家庭状况上,刘滔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真的被他带着,断断续续地聊了好一会儿家里的琐事和孩子的近况。

说了半天,刘滔才猛地惊醒:“停停停!你怎么老是关心我家的情况?现在是你遇到了麻烦,被人泼脏水!”

墨染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刘滔听来,带着点熟悉的“尖酸刻薄”:“我这都是小问题,最多被人骂几句小心眼、仗势欺人,不痛不痒。哪像你啊,家里还欠着好几个亿的窟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填上呢!我这顶多是烦恼,你那才是真正的疾苦。”

刘滔:“……” 她被这话堵得心口发闷,没好气地说,“……你果然还是那个讨人厌的墨染!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根本不需要安慰!”

“哎,别急着挂嘛。” 墨染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装的)“其实呢,被这事一闹,我还真遇到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 刘滔下意识地问。

“我没什么胃口,觉得什么都吃不下,看什么都没味道。” 墨染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蔫”,“但是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你上回给我煮的那碗面了。觉得那味道……还挺不错的。你能不能再做给我吃一回?”

刘滔愣住了:“啊?煮面?这……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来我家吃饭吧。” 她想着在自己家,比较安全,也比较……正常。

“不,” 墨染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来我家做。”

“啊?” 刘滔的心跳漏了一拍,“去……去你家?”

“有什么问题吗?” 墨染的语气理所当然。

“我……我需要看一下时间安排……” 刘滔试图寻找推脱的借口。

“就今天。” 墨染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我现在就很饿。你考虑一下,如果你是真的想帮我的话。” 他以退为进。

“这……” 刘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内心天人交战。

墨染等了几秒,见她犹豫,语气瞬间变得失落又“懂事”:“算了,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 刘滔几乎是脱口而出,打断了他的话,“我……我需要准备一下食材。”

墨染的嘴角在电话那头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声音却依旧平静:“行,那我晚上在家等你。”

电话挂断,刘滔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作响,脸颊也有些发烫。

「我只是去帮朋友做顿饭而已,」她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对,就是这样!朋友有难,帮个小忙,天经地义!这次我一定保持清醒,做完饭就走,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我……」

做完这一系列复杂的思想斗争之后,刘滔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妈,今晚我有点事,能把宝宝送到您那儿待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