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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小说世界的路人重生了 > 第八十五章 钱家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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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太太一身素服,吓白了小脸,泪眼汪汪地瘫倒在院子的地面上,拼命地给屋里的兴云伯夫人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兴云伯夫人不耐烦地说:“你求我做什么?只要把东西交出来,证明你男人不曾做过对不起伯府的事,谁会为难你?!你这般拖拖拉拉不肯说实话,也不肯把东西交出来,才叫人起疑心呢!”

钱太太颤抖着坐起身来,迟疑地看了台阶上的寇姨娘一眼。寇姨娘没好气地瞪她,小声斥道:“你看我做什么?这事儿又与我有何干系?你可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钱太太抽答答地哭了起来,她小声道:“可是……可是那位贵人说了,不能告诉人的……就是那位……”

寇姨娘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了屋里一眼,发现兴云伯夫人在跟身边的婆子说话,便悄悄走近了钱太太几步,压低了声音:“你说的是……端午节打醮时来拜见过太夫人的那位……贵人?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是那一位……”钱太太眼巴巴地看着她,“我们刚回来不久,她就打发人来给我们老爷上香,送了一大笔帛金,就是那时候说的……”

寇姨娘面上表情变幻,听得屋里有了动静,连忙退开几步,仿佛与钱太太划清了界限:“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别拉我下水,否则老爷绝不会放过你!”她深深地看了钱太太一眼,“别忘了,这府里日后是要交给谁继承的。”

钱太太是兴云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出身,自然知道,肖家年轻一辈只有一个男丁,就是寇姨娘所生的少爷肖玉荣,这兴云伯府日后自是要交给他继承的。那可是肖家的独苗苗,宝贝凤凰蛋!

太夫人与老爷都因此偏宠寇姨娘,他们绝不会因为她这个昔日的大丫头几句话,就怪罪寇姨娘什么。若是她说错了话,日后就真的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她的丈夫横死在外,孩子又小,宗族不知是否可靠,能依仗的就只有伯府了。

屋里再次传来了兴云伯夫人的吩咐:“还在这里哭什么?赶紧回家取东西去!回头你亲自去见谢家的少爷,告诉他你都知道些什么,不许撒谎,也不许有所隐瞒!倘若你不能让谢家满意,今后也不必再来府里请安了!”

这意思是伯府再也不会庇护她了?!

钱太太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时不时地还哀求地看向寇姨娘,后者却撇开了脸,掀起门帘进了屋,不想再搭理她。

钱太太明白了,她如今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寇姨娘是不会为她担任何干系的,也不会帮她拿主意,她必须自己决定要怎么做!

可她还能怎么做呢?那位贵人虽说身份尊贵,她不敢轻易得罪,可若是得罪了旧主兴云伯夫人,她就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孰轻孰重,她还分不清么?

因此,就算那位贵人特地嘱咐过她,不能往外说一个字,还给了她一笔封口银,她也别无选择。

钱太太哭着再给屋里的旧主磕了一个头,便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出了院子。

她的丫头等候在院门外,见她出来,忙上前扶住了她:“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钱太太哽咽道:“赶紧扶我家去,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丫头不明所以,但还是用力搀扶住她,主仆俩快步向外走。

然而她们主仆一去不回,迟迟没有消息。

兴云伯夫人到了午饭时,忽然想起这件事,问过丫头婆子们,知道钱太太没回来,就不高兴了:“这丫头是什么意思?我都发了话,她还不肯听从么?什么东西这般要紧?!”

兴云伯夫人发火了。儿子特地把这件事交给她来办,本来是极简单极容易做成的,她只需要吩咐一句话就行,可钱太太这个贱婢居然胆敢阳奉阴违,当面说会老实交代,背过身却一去不复返了,把她当成傻子了么?!

她生气地派了几个婆子健妇前去钱家拿人,心里想着务必要好好惩戒那贱婢一顿才行。她身边的丫头,一辈子都该忠心于主人,就算是外嫁给了有功名的读书人,成了良民,也绝不容许背叛!

兴云伯夫人还在生气呢,她派出去的婆子就飞快跑回来报信了:“太夫人,不好了!钱家起火了!”兴云伯夫人大吃一惊:“什么?!”

大白天的,钱家居然起火了,烧了正院正房,钱太太和一个近身服侍的丫头都被困在屋中。等到家里其他人发现火情,赶来扑灭火势后,主仆二人已经救不得了,连带屋里的许多细软也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钱家的孩子与仆人都六神无主,邻居们帮着报了官,一直与衙门的老朋友们保持联系的老苍头很快就得了信,立时回家告诉了薛家伯侄,薛长林又去找了谢家主仆。等到兴云伯府的婆子们到达钱家时,谢咏已经在那里了。

他看到了孙嬷嬷,用满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她:“方才,我听钱家的婆子说,瞧见一个穿着兴云伯府下人服色的男子在屋里跟钱太太说话,可惜没瞧见正脸。钱太太把她打发走了,等起火时,这个男人已经失了踪,门房没看到他出去。”

确切地说,门房既没看见这人进来,也没看到他出去。若不是那婆子凑巧碰见,钱家上下根本无人知道,钱太太曾经在自己的屋里见过这么一个人。

此人若不是走门进出的钱家,就只能翻墙了。钱家上下居然无人发现这件事,莫非这人还是个高手不成?!

钱太太新寡在家,对夫家宗族满心戒备,一向行事十分小心。她从不见外人,出门也只往兴云伯府请安,或是去熟悉的寺庙里给亡夫上香祈福,生怕族人会说她闲话,败坏她的名声,再借机抢走她的孩子,将她扫地出门。

如此谨慎小心的钱太太,怎会无端在家中与外男相见?就算那外男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也没必要在大白天翻墙入宅吧?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夜深人静后再说?

因此那婆子特地多留意了几眼。即使钱太太用眼神暗示她快走,她也始终牢记着这件事,事后回想起来,疑心主母的死跟这男人有关系。

孙嬷嬷听得脸色发白。她知道大小姐肖玉桃被绑架时,有过一个穿着兴云伯府下人服饰、身手高强的男子,前去叫绑匪们撕票。这人很有可能跟寇姨娘有关。如今,偏偏又有这么一个人,跑来杀了钱太太。

她想起方才在兴云伯夫人的院子里,她亲眼看见钱太太跟寇姨娘小声说话,说的好像就是兴云伯夫人要求她拿出钱师爷生前收到的书信一事。钱太太不知说错了什么,被寇姨娘骂了回去。当时寇姨娘看钱太太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那是否预示着什么?

可那是给老爷生下了唯一一个子嗣的女人,是兴云伯夫人的嫡亲外甥女,在兴云伯夫人心中,比如今鲁家嫡支的家主都要更亲近。

孙嬷嬷不敢想象,倘若她在兴云伯夫人面前说出这些猜测,换来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