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衣着邋遢的道士一看到那只八哥鸟,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忽然炸开,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粗糙的手摘下破旧的草帽,一把抓起那只八哥鸟,像个神枪手般盯着它。“你这死鸟,给我站住!”声音粗哑中带着威胁,直逼得客厅的空气都似乎沉重了几分。
他踱步到房梁下,抬起头,仰望着那只正歪着头、双眼机灵的八哥,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像个随时准备发起“口水攻势”的战士,开始了他的“舌战”。
虎子叔站在一旁,看得兴奋异常,脸上像挂满了期待的糖果,他蹦跳着跑到那邋遢道士身边,兴奋地鼓劲:“罗道长,加油啊!咱们不能让一只鸟赢了!还记得你当年跟那些泼妇骂得多凶?拿出你那股气势,再骂得她们掉光羽毛,以后见了她们都得绕道走,怕就怕你把这鸟毛都骂掉了!”
然而,这次邋遢道士的表现似乎显得不太妙。或许因为伤还未完全愈合,底气不足,两个多小时的“对骂”后,他已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像只被剥了壳的烤鸡,瘫坐在木桌旁,仰着头喘着粗气。
虎子叔见状,哈哈一笑,伸出胳膊拍拍他,笑着安慰:“罗道长啊光,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记得你之前怎么对付那些泼妇的霸气回来!用你的那股劲,把这只鸟骂得连羽毛都掉光,让它不敢再找你麻烦!”
邋遢道士挥挥手,嘴里气若游丝,却仍不服输:“不行了……我这气快散尽了。等我伤好点,再继续这场‘口水战’也不迟。今天我承认,我输了。”
“你这臭道士,真是不知羞耻!爸爸走了……”那只八哥鸟轻蔑地啄了啄喙,瞥了他一眼,像个胜利的将军一样振翅高飞,从房中一溜烟窜出去。
从那天起,邋遢道士便留在我家,每天都被虎子叔用山珍海味款待,当做是我家的恩人一样看待。时间一长,这位道士的身形开始变宽,逐渐变得胖乎乎的,脸颊圆润,气色也更好。
而那只八哥鸟,也时常 flies 来找他“口角争锋”,一人一鸟,斗得不亦乐乎。谁都不服谁,胜负难分,场面热闹非凡。虎子叔看得笑得前仰后合,心中暗暗得意:原来那只鸟以前一直惹我麻烦,现在有邋遢道士帮我挡刀,心情简直美滋滋。
日子一天天过去,邋遢道士的伤势逐渐好转,他也不闲着,盘腿打坐,调动体内的能量,努力修复那些受损的经脉。虎子叔也不落后,频繁采集药材,为他煎药,希望能加快康复。毕竟,身为茅山宗的正宗弟子,医术自然非凡,修炼之余也尽心尽力。
值得一提的是,杨梦凡似乎在某个角落得知我归来,便悄然前来拜访。一见到她,邋遢道士的眼睛瞬间一亮,嘴角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姑娘是谁?真是漂亮得令人心动啊!”
我介绍她的身份后,邋遢道士原本漫不经心的面容突然变得肃然,原来她是杨高逸的女儿——杨氏风水的掌门人之女。这一身份一揭露,邋遢道士立刻收起歪心思,变得格外尊敬起来。
而杨梦凡得知他竟是茅山宗弟子,也对他刮目相看。毕竟,茅山宗是华夏最顶尖的道门派系之一,从里面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真本事,要是没有真本事,怎么敢出门闯荡?怕是会玷污师门的名声。
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每当空闲之际,就潜心吸收那些尸丹中的能量,修为提升飞快。只是,心里那些困扰始终难以释怀,尤其是那只八尾狐狸和燕北大学宿舍楼的阴影,像根刺扎得我心疼。
待邋遢道士的伤势大致痊愈后,我提起那片阴气浓重的女生宿舍楼。邋遢道士听后,双眼立即亮起,像发现了新大陆:“燕北城还有这样的宝地?带我去瞧瞧!”
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这贪玩的鬼!我去过好几次,差点丧命。那地方阴气浓得吓人,不是谁都能随便闯的。进去一次,鬼物的怨气就会更重。上次我和杨梦凡一块去,她为救我,差点伤得要命,还差点连命都搭上,连她爹都亲自出马了。”
“那是因为你没带上我!你要我陪着去,保证没事。我可是正宗的茅山道士,捉鬼降妖的本事可是比你这个风水师厉害得多。”邋遢道人带着一抹不屑的笑。
我冷笑:“你别逗我!上次对付霍千夜,你也是这么吹牛,现在想靠着我信你?我看你还差得远呢。”
“那当然不同,霍千夜可是江湖上邪修大佬,连我师父都未必能赢他。可我面对鬼物,还是自信满满。”邋遢道人理直气壮,说得满胸的底气。
其实,我心底暗暗敬佩他那点手段。琢磨片刻,我说:“再去鬼楼也不是不行,但这次行动,必须万无一失。缺少一个关键人物——一个叫唐承的男子。若能找到他,帮忙化解阮娜的怨气,我们的成功就能提前准备一半。”
“那就赶紧找!”邋遢道人迫不及待。
“我也在找,可几个月过去了,似乎一无所获。”我皱皱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金陵城的唐老板。这个人和唐承同姓,而且在金陵城有广泛的势力,也许他能帮我找到兄长。
想到这里,我取出手机,拨通了那位青面獠牙的老关系户。
电话刚一接通,唐老板那略显憨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吴少爷,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礼貌一笑:“唐老板,好久不见。其实,我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只要我能帮的,绝不推辞。”他话语中满是诚意。
我试探着问:“你认识一个叫唐承的男人吗?我在找他。”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即传来一句低沉的答复:“唐承?我哥也是这个名字。咦……你是不是指我那兄长?”
我心头一震,似乎找到了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