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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的袭击带着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他不是寻常匪徒,曾是国民d边境特种兵,因违纪被除名后堕入深渊,一手组建“鹰嘴寨”,横行已久无人能制。身手狠辣,枪法精准,更擅近身搏杀。

面对陆沉洲,他猛然暴起,欺身直进,右手抽出匕首刺向胸口,右腿同时低扫袭其踝关节,双重杀招几乎同步发动,凌厉狠绝,毫无花哨,全是战场上磨出来的杀招。

陆沉洲迅速后撤半步,左臂格挡封住匕首路线,反手擒腕拧压,借力一带,竟将黑鹰的冲势化为破绽。

但黑鹰反应极快,肩部一沉,顺势滚体挣脱,旋即腾身跃开,拉开距离,眼神更加阴鸷。

他再度扑上!

这一次更为迅猛——

假动作虚晃,突然后跳起膝撞,逼得陆沉洲仰身闪避,紧接着一个转身背刺,匕首划破空气直取肋下!

刀锋擦过衣服,留下一道裂痕。

他知道自己今日已是九死一生,与其跪地求饶,不如拼死一搏!

陆沉洲冷哼一声,侧身拧腰,左肘猛砸其持刀手臂,同时右拳如锤轰向对方太阳穴!

黑鹰偏头躲过,却被劲风刮得耳鸣眼花,踉跄后退两步。

两人缠斗数合,每一招都带着生死边缘的狠意。

终于,陆沉洲抓住一个空档,黑鹰收刀欲退之际,他骤然前压,左手疾出,精准扣住其手腕逆向一折,“咔嚓”一声脆响,腕骨脱臼!

匕首脱手坠地。

不等对方反应,陆沉洲右腿如鞭横扫,重重轰在黑鹰膝窝,黑鹰单膝狠狠砸地。

但他仍未倒下,咬牙撑地,试图起身,眼中怒火滔天:

“你们赢不了!这里只是开始……”

陆沉洲冷冷俯视着他,

“结束了,不,是你败了。”

“你……你们杀不完我的人!”黑鹰喘着粗气,嘴角渗血,仍桀骜不驯,“这山,这戈壁,永远是强者的天下!”

“错了。这山,这地,属于种田的人,修渠的人,守边的人。你们,只是历史的尘埃。”

手刀落下,黑鹰昏厥。

在陆沉洲制服黑鹰的同时,屋外传来小陈的怒吼,

“小心敌袭!右后方!”

紧接着,一连串密集而凶狠的枪声炸响,子弹如暴雨般扫射在石墙上,

碎石飞溅,火星四迸!

是老鬼和高向东!

这两个漏网的悍匪头目,竟带着七八名死忠匪徒,从密道绕出,趁着爆炸与混乱的掩护,直扑指挥部后方,意图趁武装部立足未稳,强行劫人!

他们特意站在了隐蔽位置,我方狙击手难以瞄准。

“给我冲!救出司令!”老鬼嘶吼着,端着一挺轻机枪疯狂扫射,火力压得小陈和另一名队员根本抬不起头。门口掩护的小队被死死压制在指挥部西侧的墙角,退无可退。

小陈咬牙举枪还击,可刚探出身,一串子弹便“嗖嗖”擦过肩头,打得身后的石屋粉末四溅。他被迫缩回掩体,胸口剧烈起伏,额上冷汗涔涔。身旁的战友腿部中弹,蜷在地上,鲜血染红裤管,仍强撑着举枪支援。

险象环生!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高向东的射击骤然定格,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持枪的右肩,一个血洞正汩汩冒血。

枪“哐当”落地。

他面露惊骇,“竟然……是你……”

众人惊愕望去,只见顾清如静立在指挥部门口,

双手紧握一把手枪,枪口微烟袅袅。

这一枪,是顾清如射出。

高向东也算没有为难她,顾清如这枪避开了他的要害。

另一边,人群中老鬼见大势已去,他悄悄后退,准备开溜,却被屋顶一声清脆枪响锁定,南峰狙击手早已盯准多时,子弹贯穿腿部,他哀嚎一声,摔倒在地。

枪声渐歇。

小陈趁机扑上,将剩余几名悍匪死死按住。

他喘着粗气,看向顾清如,眼中充满感激:“谢了,顾医生。”

陆沉洲将屋内所有的匪徒头目拷住,走出指挥部,便一眼看到了门口那一幕。

他走近小陈身边,抬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干得好,小陈,守住了外围。”

然后,他转向顾清如,唇角难得微扬,低声说,“枪法练的不错,没白教你。”

顾清如听出了他在夸赞她,得意的一抬下巴,“那是自然。”

陆沉洲发现她的小傲娇,有点可爱。

周围的战士,一个个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我的天……那是顾医生?刚才那枪太准了吧!”

“她抢枪的动作比我还标准!谁信这是个医生?”

“难怪,原来是陆队亲自教的……好羡慕。”

此时,外围传来三声连续的信号枪响——

那是钱大哥发出的“人质安全”信号。

整个鹰嘴寨的抵抗力量,在失去了首领、通讯和主要火力点后,迅速瓦解。

残匪或降或逃,迅速被控制。

不到二十分钟,战斗结束。

共歼敌十一人,俘虏二十七人,缴获步枪二十三支、子弹千余发及大量赃物。

寨墙上,原本插着一面旗,被战士们扯下踩入泥中。

黑鹰及他的一众手下被牢牢铐住,押在山寨地牢里。

铁链碰撞声在阴冷的石壁间回荡。

山寨内一夜的喧嚣和火光渐熄,只余几缕青烟从墙角残烬中升起。

熹微的晨光从高处狭小的铁窗斜切进来,划过他们灰败的脸。

曾几何时,他们是山林间的“王者”,夜袭牧民、劫掠商队、令县武装部头疼不已。

而今,火把熄灭,寨门破碎,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

有人死死地低着头,用乱发遮住脸,不愿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与屈辱;有人则双目赤红,怒目圆睁,发出不甘的低吼;而更多的人,则眼神空洞,麻木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他们并非天生为匪,而是一步步被逼上绝路的人。

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曾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是渴望回家的士兵,是乱世的无情,才将他们一步步逼上梁山。要不是在山下被逼得活路断绝,家破人亡,谁愿意背负“土匪”的骂名,在刀尖上舔血,在鬼门关前徘徊?

这结局,或许从他们拿起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