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底的北京，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扫过街道，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却吹不散郊区别墅里的暖意。客厅的落地窗外，樱花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串彩色的 LEd 小灯，一闪一闪的，像把银河裁成了小段缀在上面；室内的圣诞树上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顶端不是传统的星星，而是晓雅亲手做的 dNA 双螺旋挂饰 —— 用银色铁丝绕出螺旋纹路，缠上粉色的小珠子，旁边还系着个绣着 “浩晴雅” 三个字的中国结。“要中西结合，既洋气又有咱们家的味道。” 她当时举着挂饰，眼睛亮得像落了雪的星星，沈浩和苏晴看着她踮脚往树上挂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苏晴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厚厚的三册账本，指尖划过打印纸的纹路，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带着淡淡的珍珠色指甲油 —— 是晓雅上周拉着她一起涂的，说 “年底了，要换个亮堂的颜色”。她轻声念着，声音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笑意：“淘宝店 12 月升级钻石店铺，全年净利润 86 万，光你设计的‘实验室文创系列’就卖了 32 万；餐饮店三家门店（北京两家 + 县城一家）全年总利润 1000 万，其中县城店开业半年就贡献了 380 万；盛达网络全年分红 2600 万，比去年追加投资时预估的还多了 400 万；三环那套住宅，中介昨天刚评估完，升值 25%，现在估值 525 万，二环写字楼月租从 4.5 万涨到 7 万，估值 675 万…… 现金加上所有资产，总身家超 8 亿了。”
她抬起头，眼里映着账本上的数字，却没有丝毫对财富的狂热，只有对 “家” 的安稳感。“沈浩，咱们…… 真的财务自由了。” 说着，她翻到账本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小小的便签，是她上个月记的：“晓雅想要的定制画板，沈浩的新实验手套，实验室缺的恒温培养箱。” 现在看来，这些想要的东西，早已不用再斟酌再三。
沈浩刚从实验室回来，身上还带着点试剂的淡淡清香 —— 是昨天调试端粒酶检测试剂盒时沾到的，浅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雪松护手霜的味道，是苏晴特意给实验室所有人买的，说 “冬天洗试剂瓶伤手，得好好护着”。他走过来，接过账本翻了两页，指尖停在 “餐饮店利润” 那栏，上面有苏晴用红笔标注的细节：“3 月应对造谣后营收反增 30%，陈店长和李店长连续一周每天只睡 4 小时”“7 月县城店开业首月营收 120 万，林叔带着农户凌晨 3 点送新鲜牛羊肉”，每一笔都记着背后的人和事，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鲜活的温度。“都是你和晓雅的功劳。” 他把账本推回去，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温温的，“你管钱、盯供应链、对接实验室的海外资源，连博士们的签证材料都是你熬夜整理的；晓雅打理淘宝店、做文创、拍宣传视频，连客服回复的话术都要自己编，说‘要像跟朋友聊天一样’，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做不到。”
“我也没做什么啦！” 晓雅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刚做好的草莓布丁，粉色的围裙上沾了点淡奶油，是刚才挤裱花时不小心蹭到的。她把布丁放在苏晴面前，瓷碗边缘还印着个小小的樱花图案 —— 是沈浩去年给她买的生日碗。“淘宝店都是靠沈浩哥的思路，我就是画画图、跟客服聊聊天。倒是晴晴姐，每天整理账本到半夜，还要帮实验室翻译外文文档，上次为了赶 dr. Evans 的技术手册，你凌晨两点还在书房查词典，眼睛都红了。”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布丁递到苏晴嘴边，“晴晴姐，你尝尝，这次我特意挑了丹东的九九草莓，放了双倍，可甜了！”
苏晴张嘴接住，草莓的清甜混着奶油的醇厚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布丁更暖。被晓雅接纳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压抑自己的付出，而是坦然地接受这份认可 —— 沈浩看得到她熬夜时的红眼睛，晓雅记得她喜欢的草莓品种，这份被珍视的感觉，比任何财富都更让她安心。她也挖了一勺，递到沈浩嘴边：“你也尝尝，晓雅这次没放太多糖，刚好。”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沈浩忽然站起身，从书房里抱出一个更大的礼盒，不是精致的小盒子，而是铺着丝绒的长方形礼盒，放在餐桌上时，还带着点他特意提前暖过的温度，怕冬天的冷意冻到她们。“年底了，给你们买了点礼物，不止一件，你们慢慢拆。”
晓雅眼睛瞬间亮了，像只看到鱼干的小猫，迫不及待地掀开礼盒盖 —— 里面铺着浅粉色的丝绒，整齐地摆着好几样东西。最上面是她之前提过一次的 “樱花系列” 定制画板，木质的画板边缘刻着小小的樱花纹路，角落还有个娟秀的 “雅” 字，旁边放着一套德国进口的水彩笔，是她去年在美术展上看中却舍不得买的，笔杆上印着她喜欢的卡通图案；下面压着一本限量版的《安徒生童话》绘本，封面是烫金的，里面的插画都是手绘的，是她之前在书店里翻了又翻的那本；最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打开是一条 cartier 项链，玫瑰金的链子上缀着个小小的爱心吊坠，上面刻着 “雅” 字，旁边还配了一对同系列的小耳钉，小巧精致，刚好能配她的日常衣服。
“哇！” 晓雅拿起画板，手指轻轻摸过上面的樱花纹路，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开心到不知所措，“沈浩哥，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画板？我就跟你提过一次……”
“你上次在美术展上，盯着这套水彩笔看了十分钟，还拍了照片存在手机里。” 沈浩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本绘本，你上个月在书店里翻的时候，我看到你把喜欢的插画页折了角。” 他拿起项链，帮她系在脖子上，又把耳钉帮她戴上，“项链和耳钉，是觉得配你的裙子好看，以后拍文创宣传视频，肯定更上镜。”
晓雅跑到镜子前，左右照了照，画板抱在怀里，项链贴在锁骨处，耳钉在耳朵上闪着微光，她转过身，扑回沈浩怀里，抱着他的腰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哭腔：“谢谢沈浩哥！我太喜欢了！以后我要用这个画笔画咱们三个的合照，画实验室的样子，画咱们的餐饮店！”
苏晴看着晓雅的样子，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也掀开了礼盒的另一边 —— 铺着米白色丝绒，摆着适合她的礼物。最上面是一块 Rolex 女表，银色的表盘，表带是细腻的浅棕色皮质，表盘上的罗马数字清晰雅致，旁边放着一支 montblanc 钢笔，笔杆是她喜欢的深棕色，笔帽上刻着小小的 “晴” 字，是沈浩特意定制的；下面压着一本手工定制的账本，封面是柔软的牛皮，里面的纸张是她常用的米黄色，不会伤眼睛，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致苏晴 —— 记录我们的家，也记录你的用心”；最底下还有一个恒温杯，杯身上印着 “浩晴雅实验室” 的字样，是她之前在实验室提过 “冬天试剂容易凉”，沈浩就记在了心里，特意选了能保温 6 小时的款式，还有一套真丝的围巾和手套，是她之前在商场里看了又看的，说 “冬天上课骑车能护着脖子和手”。
苏晴拿起钢笔，指尖摩挲着笔杆上的 “晴” 字，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用的那支旧钢笔，还是大学入学时买的，笔帽都有点掉漆了，却一直没舍得换。她又拿起恒温杯，按下开关，杯身立刻亮起柔和的绿灯，是保温模式，心里瞬间就热了。“沈浩，你……”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却笑着说，“这些我都很喜欢，谢谢你。”
“这块表，你每天盯账本、看实验室的时间安排，还要上专业课，戴这个方便看时间，皮质表带不硌手，上课记笔记也不影响。” 沈浩拿起钢笔，帮她拧开笔帽，里面已经吸好了她常用的蓝黑墨水，“这支笔，你记账本、写实验报告都能用，比你之前的旧笔顺手。恒温杯放在实验室，冬天喝热水、温试剂都方便，围巾和手套，以后冬天上课不用再冻得缩脖子了。”
苏晴把钢笔握在手里，笔尖划过账本的扉页，留下清晰的字迹，心里满是感动 —— 他记得她的喜好，记得她的需求，甚至记得她常用的墨水颜色，这份细心，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更珍贵。她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好，表盘贴合手腕的弧度，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又把恒温杯抱在怀里，暖暖的温度透过杯身传到心里，连手指都不觉得冷了。
“还有咱们三个一起的礼物。” 沈浩笑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实验服，上面用深蓝色的线绣着 “浩晴雅实验室” 五个字，字体圆润又有力，旁边还绣了个小小的 dNA 双螺旋图案，“以后去实验室，我穿这件，你们俩的我也订了，晓雅的是粉色边，晴晴姐的是浅蓝色边，下周就能到。” 他又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更大的礼盒，打开是一套定制的家庭相册，封面是他们三人去年在老家合作社拍的合照，里面的内页已经放了一些照片：晓雅第一次画的实验室文创图，苏晴整理的第一本账本封面，沈浩第一次在实验室做实验的场景，还有他们三人一起逛超市、一起跨年的照片，“以后咱们每一年都拍点照片放进去，等老了，就能翻着看咱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晓雅凑过来，摸着相册里的照片，兴奋地说：“太好啦！我还要把今天拆礼物的照片也放进去，还有跨年看烟花的照片！” 苏晴也伸手碰了碰实验服上的绣字，指尖传来布料的质感，心里满是温暖 —— 这些礼物，不是冰冷的奢侈品，而是装满了 “家” 的记忆，把她和晓雅、沈浩紧紧绑在了一起，不再是旁观者，而是这个 “家” 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离跨年还有三天，三人开始忙着布置别墅，比往年更用心。晓雅负责装饰，把客厅的灯换成暖黄色的，还在阳台挂了串星星灯，灯串上夹着他们三人的小照片；她又在每个房间门口挂了个小铃铛，说 “这样走路的时候叮叮响，像过年一样”。苏晴则忙着准备跨年的食物，她煮了热红酒，在里面加了肉桂、丁香和橙子片，是晓雅说 “去年在电影里看到的，想尝尝”；又烤了曲奇饼干，有巧克力味的（晓雅喜欢），有抹茶味的（苏晴喜欢），还有原味的（沈浩喜欢）；还炖了锅当归黄芪乌鸡汤，说 “跨年要喝热汤，暖身子，也补补咱们这一年的辛苦”。沈浩则在阳台搭了个小小的休息区，放了张藤编沙发，铺了厚厚的羊毛毯 —— 是晓雅去年冬天说 “阳台要是有个沙发就好了”，他就记在了心里；还搬了台小暖风机，怕晚上看烟花冷，又在旁边放了个小桌子，摆上苏晴煮的热红酒和烤好的曲奇，方便随时拿。
跨年夜当天，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在阳台的玻璃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却一点也不影响室内的温馨。餐桌上摆着热红酒、草莓布丁、三种口味的曲奇饼干，还有苏晴刚端上来的鸡汤，香味弥漫在整个客厅，混合着圣诞树上的松针香，格外好闻。晓雅戴着 cartier 项链和耳钉，手里抱着定制画板，时不时在上面画两笔；苏晴戴着 Rolex 手表，手里握着 montblanc 钢笔，在新账本上记下 “2004 年最后一天，全家跨年”；沈浩穿着那件印着三人名字的实验服，虽然还没去实验室，却觉得格外有意义 —— 衣服上的绣字贴着胸口，像是把 “家” 抱在了怀里。
“快到十二点了！咱们去阳台看烟花吧！” 晓雅拉起沈浩的手，又拽着苏晴的胳膊，往阳台跑，手里还不忘拿着那本家庭相册，说 “要把烟花拍下来放进去”。阳台的暖风机吹着热风，藤编沙发上盖着厚厚的羊毛毯，沈浩坐在中间，晓雅立刻靠在他怀里，手里举着手机准备拍照；苏晴则坐在他旁边，身上盖着同一条毛毯，手里捧着恒温杯，里面装着热红酒，暖暖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里。
远处的天空忽然炸开第一朵烟花，金色的光瞬间照亮了夜空，像把黑夜撕开了一道温暖的口子，紧接着，红色、粉色、蓝色的烟花接连绽放，有的像绽开的牡丹，有的像散落的流星，有的像旋转的风车，在黑色的幕布上画满了彩色的花。晓雅兴奋地拍手，手机不停地拍照，脸颊贴在沈浩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像最安稳的鼓点；苏晴看着烟花，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腕上的 Rolex 表盘在烟花的光线下泛着微光，杯里的热红酒冒着淡淡的热气，心里悄悄想：这样真的好幸福，有他，有她，有这个家。
“沈浩哥，明年咱们还要一起跨年！” 晓雅仰起头，眼里满是星光，手里还拿着刚拍的烟花照片，“明年我要设计更多文创产品，把‘浩晴雅’的牌子做起来；还要把科研公益基金弄大，让更多贫困生能学生命科学，就像周教授帮你那样，咱们也帮别人；还要跟晴晴姐一起，给实验室的博士们做点心，他们上次说喜欢晴晴姐烤的曲奇！”
“好。” 沈浩揉了揉她的头发，又转头看向苏晴，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握着杯子的手，“姐，明年实验室的进口设备就全到位了，咱们可以跟周教授一起做肿瘤端粒酶研究，你的专业课要是忙，就多抽点时间休息，店里的账本可以让陈店长帮忙盯一部分，实验室的翻译工作也可以找学生助理，不用什么都自己扛。明年春天，咱们还可以带晓雅去杭州玩，她上次说想看西湖的樱花。”
苏晴点点头，声音轻软却坚定：“我会好好平衡的。明年淘宝店可以多卖点实验室的文创产品，比如印着‘浩晴雅’的保温杯、笔记本，还有晓雅设计的 dNA 双螺旋钥匙扣，既能宣传实验室，又能给公益基金多攒点钱。对了，我还想给实验室的每个工位都配一个恒温杯，冬天大家做实验就不用喝凉咖啡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最大的一朵烟花在夜空炸开，金色的光点像流星雨一样落下，把整个阳台都照亮了。晓雅欢呼着抱住沈浩的脖子，手机还在不停地拍，嘴里喊着 “新年快乐！”；苏晴也轻轻靠在沈浩的肩膀上，手里的恒温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小声说 “新年快乐，沈浩”；沈浩伸出胳膊，把两人都揽在怀里，下巴抵在晓雅的头顶，眼睛看着身边的苏晴，轻声说 “新年快乐，咱们的家”。
烟花渐渐散去，夜空恢复了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欢呼声。晓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靠在沈浩怀里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本家庭相册；苏晴轻轻帮她把毛毯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小手，又把她手里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怕掉在地上。她转头对沈浩说：“咱们进去吧，外面有点冷，别冻着晓雅。”
沈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晓雅，她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见了烟花或者新礼物。苏晴跟在旁边，手里拿着没喝完的热红酒，还有那本家庭相册，相册的封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客厅里的圣诞灯还亮着，映着三人的身影，长长的，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苏晴看着沈浩抱着晓雅的背影，手腕上的 Rolex 表盘闪着光，手里的恒温杯还带着暖意，心里再次涌起那句话：这样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