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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古代,我竟然成了武圣 > 第251章 大司马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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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大司马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

崇德殿内,血腥气尚未散尽。

黄皓的无头尸身静静地躺在金砖上,凝固的鲜血如同丑陋的疮疤,触目惊心。

瘫坐在地的刘禅依旧瑟瑟发抖,脸上混杂着血污、泪水,狼狈不堪,那些仅着薄纱的宫女早已吓晕或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李严深深躬身,额头几乎贴地,冷汗浸透了内衫。赵信那句轻描淡写却杀气森然的询问,以及诸葛亮随之而来的冰冷目光,让他如坠冰窟,仿佛被两头猛虎盯上。

昔年益州攻伐战的惨烈景象,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李严脑海,他曾亲眼目睹过赵信在战场上的无敌神威——无论多么坚固的城防,多么严密的军阵,在那道匹马纵横的身影面前,都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

被益州军民视为擎天柱石的老将严颜,在其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便被生擒!那是何等令人绝望的强大!

后来刘备入主成都,为了安抚震慑益州本土势力,甚至多次有意无意地提及“汉兴不日将回”或“若汉兴在此,尔等安敢”,将赵信的威名作为悬在益州豪强头上的一柄利剑。

可以说,“常山赵汉兴”这五个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是刘备用来镇压益州豪强的利器。

如今,这柄利剑不仅回来了,而且变得更加锋利、更加冷酷,甫一现身,便血溅五步,天子眼前诛杀近侍!李严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此刻稍有异动或言辞不当,地上那具无头尸体,就是自己的榜样!

赵信却不再看他,仿佛他只是脚下的一粒尘埃。他转向诸葛亮,眉头微蹙,带着一丝疑惑:“军师,以此等货色,也配与你为敌?争权夺利?”

他的语气并非嘲讽,而是不解,在他记忆中,诸葛孔明智近乎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李严之流,何德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诸葛亮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复杂难言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何尝不知李严才具心术远不及己?但朝堂之争,有时并非单纯才智高下的比拼。

诸葛亮虽是丞相,总揽朝政,但终究是臣子,并非权臣,没有刘禅的明确旨意,他想要彻底扳倒一位同样位高权重、深得帝心的尚书令,牵涉太广,阻力重重,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朝局动荡,甚至给外敌可乘之机。这其中的无奈与掣肘,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

赵信见诸葛亮不语,心中已明了大半。他不再追问,目光转向地上那个抖成一团、早已吓破胆的皇帝。

“阿斗。”

赵信的声音不高,显得淡漠。

“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可还认得我?”

刘禅浑身一颤,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他看到那张蓄着长髯、威严如神只的面孔。

儿时模糊的记忆被唤醒,那个偶尔会来府中、父亲总让他恭敬喊“叔父”、目光锐利让他不敢直视的高大身影,与眼前之人缓缓重合。更深的恐惧涌上心头,他记得父亲临终前,紧紧抓着他的手,反复叮嘱:“若……若你赵信叔父归来,你……你待他要如待为父一般!他的话,便是为父的话!切记!切记!”

“叔……叔父……”

刘禅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

“阿斗……阿斗记得……”

“记得?”

赵信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闷雷炸响在殿中。

“那你可还记得,当年长坂坡上,烽火连天,尸横遍野!我赵信匹马厮杀,血染征袍,你的两位母亲,甘夫人、糜夫人,为了不拖累我,为了能让我带你杀出重围,她们……她们选择了投井自尽!临终前,她们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保住你,保住先帝这点骨血!”

赵信越说越激动,胸中那股压抑许久的怒火与悲愤喷薄而出,他向前一步,俯视着刘禅,目光如刀,字字诛心:

“我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将你从那地狱般的战场带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能够饮酒作乐,嬉戏无度,任由阉竖弄权,坐视忠良被困吗?!阿斗!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母亲?回报那些为你而死的将士?回报你父亲临终的托付吗?!”

声震屋瓦,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狠狠抽在刘禅心上,也抽在殿内每一个尚有良知的人心上。诸葛亮闭上眼,不忍再看。黄忠、魏延亦是神色黯然。

刘禅被骂得面无人色,羞愧欲死,他挣扎着,手脚并用地爬到赵信脚边,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叔父!朕……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叔父责罚!重重地责罚阿斗吧!呜呜……”

“责罚?”

赵信猛地一抬腿,将刘禅甩开些许,眼中寒光更盛。

“你以为一句错了,就能抵消你的荒唐?五虎大将为蜀国血战沙场,出生入死,如今更是深陷重围,生死未卜!他们的血,难道就为了滋养你这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啪!”

含怒之下,赵信反手一掌,狠狠掴在刘禅脸上!

这一掌虽未用全力,但也绝非刘禅这养尊处优的身子能承受。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扇得翻滚出去,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渗出鲜血。

“陛下!”

李严惊呼一声,却不敢上前。

赵信看都不看刘禅的惨状,声音冰冷如铁。

“给你个皇帝位子都坐不稳,若是不想坐,或者没本事坐,本将现在就可以废了你!另立贤能!免得先帝与万千将士用血汗打下的蜀汉基业,败坏在你这个不成器的废物手里!说!你想不想继续当这个皇帝?!”

“废立”二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死寂的大殿中炸响!

诸葛亮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他知道赵信有这个能力!绝非虚言恫吓!

昔年赵信执掌军权,征战四方,一手提拔、栽培的中下层军官不计其数。十五年过去了,这些当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部下,如今早已遍布蜀汉军中和地方,许多人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领、太守。

赵信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他若真有心,只需登高一呼,恐怕响应者云集,改朝换代或许不易,但废立一个早已失德失政的皇帝,绝非难事!

黄忠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虽然也对刘禅失望,但毕竟深受刘备厚恩,不忍见其子真被废黜甚至遭遇更惨下场,连忙上前一步,抱拳劝道:“常山侯息怒!陛下……陛下年轻,一时糊涂,经此教训,必会悔改!还请侯爷看在先帝面上,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魏延也是脖子一缩,心中骇然:我的老天爷!常山侯果然是常山侯!连废立皇帝的话都敢当众说出来!这是何等的霸道与底气!但他也知此刻不能火上浇油,也跟着劝道:“大将军,陛下已知错,还请饶过此番!”

赵信胸膛剧烈起伏,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废了刘禅,那会引发更大的动荡,也对不起死去的刘备。刚才那番话,更多是极怒之下的爆发,也是要用最残酷的方式,敲醒这个沉溺享乐、近乎麻木的皇帝。

他沉默了片刻,殿内空气凝固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刘禅瘫在地上,捂着脸,连哭都不敢大声,只是恐惧地望着赵信,如同待宰的羔羊。

终于,赵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恢复了平静。

“哼,看在先帝与二位将军求情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一次。”

他目光如电,刺向刘禅:“刘禅,你给本将听清楚。从此刻起,收起你那些荒唐心思!若再敢嬉闹无度,不理朝政,亲近奸佞,耽误军国大事……本将说到做到,必亲手将你从这龙椅上拽下来!这蜀汉的皇帝,想坐的人,多的是!”

“是!是!谨遵叔父教诲!阿斗再也不敢了!一定改!一定改!”

刘禅如蒙大赦,连滚爬地再次保证,涕泪横流。

赵信不再看,他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扔下一句话:

“都跟出来,本将要校场点兵!”

诸葛亮、黄忠、魏延连忙跟上。李严犹豫了一下,也擦着冷汗,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最后面。刘禅挣扎着想站起,却腿软得厉害,在两名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太监搀扶下,才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地跟了出去。

崇德殿外的巨大广场上,烟尘早已落定。

万名将士依旧肃立,只是气氛与先前截然不同。所有人都看到了常山侯入殿,听到了殿内隐约传来的怒斥与惨叫,更看到了被搀扶出来、脸肿如猪、失魂落魄的皇帝。

敬畏、好奇、期待……种种情绪在无声中弥漫。

关兴、张苞二人已被亲兵搀扶着,勉强站立在军前。五十军棍让他们后背臀部皮开肉绽,疼痛钻心,但更让他们煎熬的是内心的羞愧与恐惧。看到赵信龙行虎步而出,两人下意识地挺直了些,却又因牵动伤口而龇牙咧嘴。

赵信径直走到校场中央的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军阵,最后落在身旁惊魂未定的刘禅身上。

“阿斗。”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如今国难当头,荆襄危急。本将欲暂领蜀国全军兵马,统筹调度,以解燃眉之急。你,意下如何?

刘禅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他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带着颤抖:“叔父本就是先帝亲封的大司马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如今国事艰难,正需叔父力挽狂澜!一切……一切但凭叔父做主!朕……朕绝无异议!”

“好。”

赵信点了点头,不再看他。他转身,面向万军,山风猎猎,夕阳最后的光芒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边,宛如战神临凡。

“黄忠何在!”

赵信声若洪钟。

“末将在!”

黄忠踏步出列,抱拳躬身,声如洪钟。虽然年迈,但此刻在这位旧主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冲锋陷阵的岁月,热血澎湃。

“本将命你,即刻点齐五万精锐!随我一同东出,驰援荆襄,迎战曹魏!”

赵信下令,干脆利落。

“末将领命!”

黄忠大声应诺,眼中战意熊熊。

“魏延何在!”

魏延早就等得心焦,闻言一个激灵,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过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大将军!末将魏延在此!听候大将军差遣!”

看着魏延那毫不掩饰的渴望,赵信沉默了片刻开口了。

“魏延,本将命你,征调益州后备军马三万,即刻开赴汉中,与镇中将军赵云一起巩固防线,严防曹魏西进!你可能做到?”

汉中!独立领军!魏延心中狂喜,这比他预想的“抬刀之将”更加重要,是真正的方面大员,独当一面!他几乎要忍不住长啸出声,强行压下激动,以头触地,声音斩钉截铁:“末将领命!必不负大将军所托!汉中若失,末将提头来见!”

“很好。”

赵信略一颔首,最后看向身旁的诸葛亮,脸色缓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郑重:“军师,朝中政务、后方调度、粮草军械,一切后勤保障,就全权托付于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深意地扫过脸色苍白的李严,声音转冷:“我此番东征,乃破釜沉舟,有进无退,若再有人从中作梗,本将立斩不赦。”

他的话音刚落,李严已经浑身冷汗涔涔,赵信可是说到做到的,心中已经暗自决定此番大战,他不会再有任何插手一举。

诸葛亮肃然拱手,清癯的脸上满是郑重:“汉兴放心前去!亮在此立誓,必竭尽心力,保障后勤,若有差池,亮……愿以身殉国,以谢天下!”

“有军师此言,我无忧矣!”

赵信朗声一笑,猛地抽出腰间青釭剑,剑指东方,声音如同惊雷,滚过校场,直冲云霄:

“众将士!”

“随我——出征!!!”

“吼!吼!吼!”

万军齐吼,声浪震天动地,直冲九霄!仿佛要将这些年积郁的沉闷、颓丧、不甘,全部吼出!

常山侯归来,军魂重铸!所有将士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久违的战意与希望!

就在成都校场誓师、杀气冲霄之时,千里之外的荆襄大地,却是另一番景象。

残阳如血,映照着樊城外围一片狼藉的营寨。旗帜残破,辕门倒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焦糊与死亡的气息。

曾经连绵二十里的蜀军营盘,如今已收缩至方圆不足数里的狭小区域,且破损严重。

中军大帐内,灯火昏暗。关羽卸去了沉重的甲胄,只着内衫,坐在简陋的胡床上,手抚长髯,望着帐外沉沉的暮色,默然无语。

他那张向来如重枣般赤红、威仪凛然的面容,此刻却布满了深深的疲惫与风霜,眼角皱纹如刀刻般清晰,昔日睥睨天下的丹凤眼中,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与。

脚步声响起,张飞掀帐而入。他依旧甲胄在身,但胸前的护心镜有一道深深的凹痕,肩甲也有破损,须发戟张的脸上带着未消的怒色与挫败感,环眼中血丝密布。

“二哥!”

张飞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马扎上,抓起桌上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然后重重顿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

“真是气煞我也!想当年,咱兄弟三人,再加上汉兴,那是何等的快意!纵横天下,谁人能挡?可如今……如今竟被曹彰、张合、徐晃这些手下败将,还有吕蒙那碧眼小儿麾下的江东鼠辈,像赶鸭子一样围在这弹丸之地!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关羽缓缓转过头,看着暴怒又沮丧的三弟,嘴角扯动,叹息道:“三弟,时过境迁了。十五年前,你我正值壮年,气力方刚,汉兴更是神勇无敌。如今天下,早已不是当年的天下。你我都老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

“老?”

张飞环眼一瞪,不服道。

“俺老张还能舞得动这丈八蛇矛!若不是张合、曹彰、徐晃那几个撮鸟不要面皮,总是三四个一齐上来缠斗,俺岂会怕他们?还有那吕蒙,端的无耻!竟让军士扮作商旅,偷袭渡口,断我粮道!如此行径,简直辱没军人二字!俺若是年轻二十岁,定要捅他一万个透明窟窿!”

张飞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这几日的战斗,他每次出战,魏军便派张合、曹彰、徐晃等数员猛将轮流夹击,根本不给他单打独斗的机会。

猛张飞虽勇,但毕竟年过六旬,体力大不如前,在车轮战下,渐渐力不从心,数次险象环生,不得不败退回营。这对他这等心高气傲的万人敌而言,是比战死沙场更难以忍受的羞辱。

关羽看着暴跳如雷的三弟,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看透世事的疲惫:“三弟,战阵厮杀,本就是你死我活,无所不用其极。换做你我处于吕蒙之位,为了取胜,恐怕也会行此计策。如今说这些,已于事无补。”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帐外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如同巨兽般蛰伏的敌方营火,那是数十万吴魏联军组成的死亡包围圈。

“当务之急,是想法子突围,或者……等待援军。”

“援军?”

张飞闻言,怒火稍歇,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二哥放心!俺早已派出十余路精干斥候,冒死突围,前往成都求援!算算时日,快马加鞭,消息应该早就到了!丞相……还有阿斗那小子,得知我等被困,定会火速发兵来救!”

提到“阿斗”,张飞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底气明显不足。刘禅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叔父的岂能不知?整日嬉闹,宠信宦官,能否果断决策发兵,实在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关羽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却没有说破,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郁结都吐出来:

“但愿……如此吧。”

帐内陷入沉默,只有油灯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帐外,夜风呜咽,仿佛在为这两位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深陷绝境的绝世虎将,奏响一曲悲凉的挽歌。

远处,吴魏联军的营火连绵不绝,将蜀军残存的营寨围得水泄不通。喊杀声虽暂歇,但那无形的压力,却比白天更加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