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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色的睡裙湿透一团,搭在浴缸边。

踩在地板上的湿脚印带着滴滴答答的水珠落下,裴青序左手单手抱人,示意她去拿浴巾。

细白的胳膊把浴巾一勾,又迅速缩回他怀里。

江听芙裹着浴巾,浑身的肌肤透着粉,一动也不敢动,气闷地趴在他肩头:“我再也不帮你洗澡了,你这都…这都好了。”

瞧瞧……

瞧瞧!

抱她的时候多有力气。

“哪有?”裴青序将她放到床边,“背还痛着,右手也不能动呢。”

江听芙卷着浴巾往床上滚:“那也不管你了。”

他明明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

可偏偏一味地装可怜,哄骗她什么都帮他……

裴青序惯爱她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两步上床,左手摁住她亲:“芙芙刚刚也是这样说的,不还是自己折回去了?”

不仅回去。

还换了身更勾人的回去,像是故意的。

饶是裴青序负伤,也受不住她这只送进狼口的小羊羔,都落手里了,肯定要做点什么才好。

江听芙被他追着亲得喘不过气,嘴唇上麻麻的刺痛感是在浴室里留下的。

她刚想开口辩解,转头就看见他大片裸露的肉体线条。

连忙伸手推人:“穿衣服啊流氓……”

裴青序觉得好笑,但还是顺着她的意,起身走去衣帽间。

再出来时,他下身套了条长裤,手里还拎着块小布料。

是条吊带睡裙。

和刚刚在浴室脱下的那条差不多款式,是他亲自买的,穿上很好看。

江听芙坐在床上,双眸里还有残留的雾气,整个人软绵绵的,任由他伺候自己套上睡裙。

相比于被她伺候的感觉。

裴青序更喜欢自己亲手伺候她。

更放心、更满足……而且她被伺候的时候整个人都乖乖的,会无意识对他展露出浓浓的依赖感,仿佛做什么都得靠他来才行,又娇又乖。

但裴青序反过来被她伺候的时候,总是容易提心吊胆。

比如看她进厨房,生怕她没头没脑地烫到自己伤到自己。

或者看她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馄饨,怕汤洒出来,又怕她端不稳。

总之,裴青序觉得自己不是“享福”的命。

他就应该一辈子伺候她,这样才心安。

睡衣穿好,江听芙钻进被窝里,卷着被子舒服地眯上眼,像小猫一样懒乎乎。

裴青序心尖发软:“我去给芙芙热杯牛奶,喝了就睡觉,好不好?”

江听芙眯成线的双眸睁开,圆溜溜地看着他。

忽然起身搂住他脖子:“不喝了,你陪我睡觉吧。”

裴青序掌心抚上她的背,享受她的粘人:“好,睡觉。”

看来是刚刚洗澡累着了。

蚕丝被凸起两人相拥的形状,江听芙搂着的双臂依旧没放,贪恋着此刻的温暖:“裴青序…”

“嗯?”

“我舍不得你。”

“……”

她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裴青序心头陡然一沉:“……什么意思?”

江听芙抬眼看他,十分实诚无辜:“过几天我哥哥要出来了呀。”

“我知道,”裴青序被她弄得紧张,喉结滚了滚,“他出来和芙芙舍不得我有什么关系吗?”

阻止她跟他复婚?

婚嫁自由,大舅哥也管不了这么宽。

江听芙噌一下坐起来:“当然有关系啦,我跟你又没结婚,他肯定不让我跟你住一块,他会骂我的。”

温舒和江玉山管不了她。

但江闻松管得了。

裴青序思绪被她最后一句带偏:“芙芙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说到这,江听芙点点头,脸上鼓起点气:“是生气啊,但这是两回事,我生哥哥的气,哥哥也会因为这事生我的气的,这不冲突。”

裴青序听懂了。

这兄妹俩可以各气各的。

换句话来说,江闻松可以跪在她面前抓她的小辫子训。

但他不行。

他只有跪在她面前的资格。

得出这个结论,裴青序心底那个刚赶超江闻松的小人,“啪”地摔在了跑道上,眨眼间又落后一大截。

他心口酸得不行:“宝宝,那等哥哥出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不是复婚。

是结婚。

一个新的婚姻,新的开始,从两家商议婚事到求婚、订婚、领证、举办婚礼……

全都从头来过。

他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昏黄的光线投在眸子里像浸了层脆弱的金箔,仿佛一触即散,露出底下暗涌的湖面。

江听芙跪坐着,双手捧着他的脸,笑吟吟地使坏:“裴青序,如果我说不好,你会哭吗?”

“会。”

仅仅一个字,尾音就颤得不像话。

江听芙颈窝被强势地埋进他的脑袋,须臾,两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她肌肤上。

裴青序抱她抱得很用力,仿佛要将人揉进骨子里:“我会求婚的,我已经筹备好了的,还有领证结婚的黄辰吉日、聘礼……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的,宝宝,求求你……”

别对他这么狠心。

心都要死了。

他说话时的呼吸不停地喷洒在肌肤上,江听芙痒得厉害,想推开他一点,反倒被抱得更紧。

“裴青序,”她担心他伤到自己,“你力气小一点,你这伤没好全呢。”

身上的男人跟没听见似的,呼吸越发沉重。

江听芙无奈,双手环上他的脑袋,望着天花板吐了口气。

裴青序扮可怜的本事见长,百试百灵。

一招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

江听芙觉得自己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怀里的男人似乎被她的话“伤”得狠了,久久没缓过神来,像是要这样缠着她一辈子,缠到她说“好”为止。

江听芙思索了一番,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裴青序,你说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婚戒呢?我可不要用之前的婚戒,你要是没有准备的话……”

“准备好了。”

他终于肯开口,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明显的颤意。

但这次不是害怕,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裴青序抓住她的手,反手十指相扣,目光灼灼:“宝宝,只要你愿意,就算明天立刻领证结婚也万事俱备了。”

他都走到这一步。

怎么可能会漏掉婚戒这么重要的事呢?

江听芙想挑刺都挑不出来,傲气地一扬下巴:“那你还要过我爸爸妈妈爷爷哥哥这一关呢。”

裴青序捏着她下巴重重一吮,喘息道:“这些关不难,我更在意的是芙芙这一关。”

其实江闻松不是问题。

只要江听芙愿意嫁给他、相信他。

江闻松就算反对到把天捅破了,也照样要坐上他大舅哥的位置,来祝福自己亲妹妹的婚礼。

裴青序担心的从来都不是其他人。

有些事,如果只是喜欢还远远不够。

婚姻需要信任。

他需要确认自己完全在江听芙心里树立起足够信任的地位,才能带着她,重新开始。

“芙芙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