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鲤的手电光在黄金珠宝店柜台间穿梭,突然停在角落一个半嵌在墙体里的保险箱上。墨绿色的箱体蒙着厚尘,密码锁早已锈成硬块,显然从未被人撬动过。
她心脏猛地一跳,试探着将意念集中在箱体上——熟悉的吸力传来,半米高的保险箱竟真的凭空消失,被收进了体内空间。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暖流涌遍四肢百骸,比之前收几十件首饰的感觉还要汹涌。简慕鲤凝神“观望”空间,只见那保险箱没有变化,依然是未打开的状态,但细碎的金光,顺着箱体边缘缝隙蔓延开,空间竟肉眼可见地拓宽了一圈!
“原来连没打开的保险箱里的黄金都能直接吸收!”她按捺住狂喜,目光在店里扫得更仔细了。
又在另一个柜台后发现个小型保险箱,收进空间后,果然又感受到一阵扩张的涨感。那些被忽略的银饰和宝石在地上闪着光,此刻在她眼里却远不如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箱有吸引力。
背篓被随手扔在一旁,简慕鲤像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专挑墙角、柜底这些隐蔽处搜寻。当第三个保险箱被收进空间时,她清晰地感觉到空间已经扩容到近10立方米,边长2.15米的立方体,大概能有一个卫生间大小了,这能装下好多的物资了。
腕表传来定时的滴滴声,提醒着时间快到了。简慕鲤最后扫了眼满地狼藉的柜台,嘴角噙着笑意转身拿起角落里的背篓,将散落在地上的珠宝首饰连同碎石胡乱的装进背篓里。
背篓里的金属碰撞声被刻意压得很轻,简慕鲤攥紧背带,转身踏上通往2楼的楼梯。台阶上的积灰被踩出一串清晰的脚印,像条引路的虚线。
手电光在前方的转角处晃了晃,照见“2F”的褪色标志。她刻意放慢脚步,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只有楼上同伴翻动货架的哗啦声,断断续续顺着楼梯间飘下来。
空间里的保险箱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那股胀感还没完全褪去,这让她心里踏实不少,连背篓的重量都仿佛轻了些。
快到3楼平台时,她忽然听见上方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响,像是有人在撬什么东西。简慕鲤立刻关掉手电,贴着冰冷的墙壁屏住呼吸——是张全他们?还是……别的什么?
黑暗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她将背篓轻轻放在脚边,悄悄摸到背篓里的匕首,指尖触到冰凉的刀柄,紧紧的靠在三楼入口的栏杆上,做出防备的姿势。
过了好一会,她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张全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采集袋,洛叔跟在后面同样背着大大的采集袋,两人脸上都带着些疲惫。
“你倒是快。”张全瞥了眼简慕鲤脚边的背篓,语气听不出情绪。简慕鲤笑了笑:“我怕回来晚了耽误大家。”
说话间,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云云妈拎着半袋物资,瘦高个怀里抱着用绳索捆着的包裹,连最沉默的芳菲姑姑都拖着个大口袋。九个人凑在入口处,采集袋堆了小半圈。
“人齐了,说吧。”张全往栏杆上一靠,“老规矩,交换信息,免得走冤枉路。我在五楼收集到一些厨具,还有一些调味料不知道能不能食用,找到个仓库,锁着的,估计有不少货,但撬不开,五楼破坏的有些严重,路不好走。”
洛叔接话:“四楼东侧是家居区,找到几床没发霉的被子,还有些能用的水壶。”
“我和妈妈就在三楼,收集到一些包装完整的衣服,没什么值钱的。”云云举着手说。
“我也和妈妈一起,也在四楼,是在西面,这里都是家具、灯具,家具太大件不好拿,灯具又损毁的严重,就收集到了一些电线、接线板这样的东西。铁头说。
“我和妹妹在三楼,收集到皮靴、皮包,皮带,还有一些小家电,剃须刀,电吹风什么的,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李叔接着说。
简慕鲤听着他们报信息,心里默默记下——五楼果然是美食街而且破坏严重?四楼的家居、家具、灯饰区,三楼服装鞋帽、小家电区这些都可能藏着未被发现的物资。
轮到她时,她指了指背篓里的珠宝首饰和化妆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去了一楼,收集到化妆品和珠宝首饰,就是没仔细挑捡,地上有啥就拿啥了,还有石头也背回来了,一会儿我得挑一下。”
张全听完,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看来这楼里藏货不少。休息一会,吃些东西,按刚才说的,谁有什么需要就哪里去再搜一轮,4点前准时回来,别耽误了回程。”
众人席地而坐,纷纷从口袋里摸出那管熟悉的绿色药剂。张全拧开盖子仰头灌下,喉结滚动时眉头皱成一团,显然是被那股铁锈混着草腥的味道呛到了。“妈的,这玩意儿喝一辈子都习惯不了。”他抹了把嘴,把空管塞进袋里。
洛叔也慢悠悠喝着,边喝边说:“方便是真方便,揣在兜里不占地方,顶饿也顶饿,就是味道啊,不敢恭维。”旁边的瘦高个已经喝完了,正用舌头舔着嘴角残留的绿色液体,那模样像在回味什么珍馐。
简慕鲤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营养剂,她学着众人的样子拧开盖子,一股熟悉的怪味直冲鼻腔。虽然空间里还有块草饼,但此刻她不能搞特殊——在外拾荒,太扎眼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涩味瞬间蔓延开来,她强忍着没皱眉,咕咚几口喝了个精光。
“休息够了就动身。”张全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记住刚才说的地方,优先找吃的和金属,珠宝首饰也能换不少积分,其他的看着带。”
简慕鲤跟着起身,把空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心里清楚,这难喝的营养剂是拾荒人的标配。
简慕鲤找了个背阴的墙角,把背篓往地上一倒,碎石子混着首饰哗啦啦滚出来。她蹲下身,手指在杂物里扒拉。
她在背篓里翻出个布袋,袋口缝补过好几次,边缘都磨得起了毛。指尖捏起枚金戒指,戒面的宝石早就掉了,只剩个光秃秃的指环,却依旧沉甸甸的。
她把戒指扔进布袋,又捡起条断了的金项链,简慕鲤挑拣得很仔细,饰品都被小心地收进布袋。布袋渐渐鼓起来,沉甸甸的坠在手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远处传来云云的呼唤:“小鲤鱼,你在磨蹭啥?我们要去一楼,找首饰。”简慕鲤连忙把布袋塞进背篓里,果然任何时代的女性都对珠宝首饰没有抵抗力的。
“来了!”她背起背篓应着,脚步轻快地向她们走去。
云云、云云妈,芳菲姑姑,张婶加上简慕鲤,一行五人顺着楼梯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