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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诏狱审逆臣,工坊露新机

《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09 章:诏狱审逆臣,工坊露新机

嘉靖二年(1526 年)8 月 4 日清晨,京城诏狱的寒气比往日更甚。天还未亮透,狱卒便在通道内穿梭,屋顶悬挂的照明灯散发着明亮却清冷的光,将石壁上刑具的轮廓照得清晰分明,再无往日煤油灯摇曳的昏沉。诏狱前厅外,锦衣卫代理指挥使、副指挥使王彦正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来回踱步 —— 他已在此等候半个时辰,手中攥着一份刚从泉州锦衣卫暗卫处传来的密报,神色凝重。

不多时,两辆黑色7 座乘用车停在诏狱门外,车头皆刻着 “大明军工” 字样。陆砚昭身着紫色蟒袍,从第一辆车上走下,身后跟着 12 名随从与护卫,连同两名司机,共 14 人 —— 按 嘉靖帝朱栽霖与内阁商议后定下的待遇,他本可配备 5 辆 7 座乘用车、10 辆 10 座乘用车,带 10 名随从与 120 名护卫,且内阁官员亦享同等待遇,但陆砚昭为人谦卑低调,在京城内出行从不铺张,今日因事急,仅带了 14 人。值得一提的是,这 14 人皆来自枭龙卫直属营及直属营藏锋队的精锐,不仅精通多国语言、身手高超,更能熟练使用冷兵器与各类热武器,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得力人手。王彦见此,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末将王彦,见过镇国公!听闻镇国公今日要审王怀安,末将恰好收到泉州暗卫传来的密报,事关走私案与通敌案关联,特来等候,想与镇国公一同审案,或许能互通线索。”

陆砚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 锦衣卫掌管诏狱,且擅长暗中探查官员隐私,王彦此时前来,想必是密报中藏有关键信息。他抬手示意:“王副指挥使不必多礼,既然有线索,便一同审案。本公也正想知道,王怀安与泉州的走私团伙,究竟还有多少未说的勾当。对了,你那辆 7 座乘用车今日怎未随行?按从四品军官配给标准,你本可带 5 名亲兵,行事也更稳妥些。”

王彦闻言,笑着拱手道:“镇国公有所不知,末将家距锦衣卫衙门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平日里习惯了骑马或步行往返,既便捷又能熟悉街巷情况,配给的黑色7 座车便一直停在衙门内,只待有紧急事务或需长途出行时再动用 —— 今日接到密报时,想着事急,便直接策马赶来,未及调车。”

陆砚昭听罢,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点头道:“你这般务实节俭,倒与本公的想法不谋而合。车辆本是为了提升效率、应对要务,而非追求排场,你能按需使用,实属难得。如今京城车辆调度严格,除日常上下班的‘班车’外,若要临时使用,需本公与徐阁老的双重手令 —— 这还是上月陛下与内阁通气后,结合本公的配车待遇一同定下的规矩,既为彰显朝廷对重臣的礼遇,也怕车辆技术外泄,毕竟现在卡车与乘用车仅限军方和官府使用,尚未向民间开放。”

“镇国公所言极是,末将定当恪守调度规矩。” 王彦应道,随即话锋一转,压低声音:“泉州暗卫回报,近一个月,有五辆黄绿色卡车频繁出入泉州废弃码头,卡车样式与苏州制造新产的 10 吨卡车一致,且每次卡车抵达后,都有倭寇船只在码头停靠。暗卫悄悄潜伏观察,清楚看到卡车车厢内装卸的并非寻常货物,而是包裹严实的长条形物件,看尺寸与火铳零件极为相似。更可疑的是,这些卡车的调度文书上,盖着工部的官印,署名正是王怀安 —— 可按规矩,卡车调度需您与徐阁老的手令,王怀安怎敢擅自批文?更何况您连自己的 10 辆 10 座乘用车都极少动用,他竟如此胆大包天?”

陆砚昭脚步一顿,心中暗道:果然不知收敛!他看向王彦:“此事本公也刚有察觉,王怀安府中搜出的书信,提及用苏州制造卡车运输铁料,想必就是这五辆。他定是借着工部掌管工坊的便利,伪造了调度文书。今日审案,重点便是问出卡车的具体用途、背后主事,以及还有多少违规调度的车辆未被发现。”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审讯室门外。沉重的铁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王怀安被铁链锁在审讯柱上,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昨日被擒时的擦伤,唯有那双眼睛仍透着几分侥幸 —— 他料定陆砚昭虽握有通敌证据,却未必知晓车辆调度的严格规矩,更不知陆砚昭虽有高规格配车待遇却低调行事,只要咬紧牙关不松口,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陆砚昭与王彦一同走入审讯室,照明灯的光线落在两人身上,飞鱼服与蟒袍的纹路交相辉映,更添几分威严。陆砚昭未急着落座,而是绕着王怀安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对方颤抖的指尖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王侍郎,昨夜在诏狱歇得如何?本公且问你,上月你以‘运输官用瓷器’为由,批文调拨五辆黄绿色10 吨卡车给‘通海号’,可有我与徐阁老的手令?你可知,即便是享受内阁同等待遇的重臣,调动车辆也需严格走流程,你怎敢私自动用?”

王怀安身体一僵,喉结滚动着,支支吾吾道:“当…… 当然有!只是手令不慎遗失,待我回去后,定能寻回…… 我听闻镇国公您有 5 辆 7 座车、10 辆 10 座车,以为官员调动车辆本就宽松……”

“你倒会混淆视听!” 王彦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密报摊开,递到王怀安眼前,“王侍郎,不必狡辩。泉州锦衣卫暗卫在废弃码头潜伏多日,清楚看到你派去的黄绿色卡车装卸的是疑似火铳零件的物件,绝非什么官用瓷器!且苏州制造主事已证实,近三个月所有卡车调度记录中,均无你所说的‘运输瓷器’批文 —— 你可知镇国公虽有 10 辆 10 座乘用车,却多用于离京办公或紧急事务,日常在京城仅用 1-2 辆黑色7 座车,且随行人员皆是枭龙卫精锐,你竟敢借着‘重臣配车’的由头,挪用军用卡车走私?”

密报上详细记录着暗卫观察到的时间、卡车数量与装卸细节,王怀安看到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秦康适时上前,将一叠书信摊在石桌上,照明灯的光刚好照亮信上的字迹:“这封是去年腊月你写给赵谦的,说‘工部工坊封存的火铳模具已妥善保管,待时机成熟便启用’;还有这封,三月初的,你说‘苏州制造新产的黄绿色卡车可用于运输铁料,不易引人怀疑’—— 王侍郎,你口中的‘时机成熟’,便是勾结倭寇走私禁运品吧?你可知这些卡车是为军方与官府专属打造,连京城从六品及以上文官,也只是每 9 人配一辆黑色10 座乘用车当‘班车’,仅用于上下班,你竟敢挪用卡车走私?”

“苏州制造的卡车?” 陆砚昭眼神一凝,语气更冷,“我再与你说清楚车辆配给规矩,让你死得明白。陛下与内阁虽给了我 5 辆黑色7 座、10 辆黑色10 座的配车待遇,还有 10 名随从、120 名护卫的编制,但我在京城出行,基本只用 2 辆黑色7 座车或 1 辆黑色7 座 + 1 辆黑色10 座车,随从与护卫也只带枭龙卫精锐,就是为了避免铺张。反观你,身为工部侍郎,不好好履行职责,却挪用禁运车辆走私!京城从三品及以上文官,每 2 人配 1 辆黑色7 座乘用车,可带随从 1 人、护卫 1 人;从二品及以上,每人 1 辆黑色7 座车,带随从 1 人、护卫 4 人;军官方面,从四品及以上每人 1 辆黑色7 座车,带 5 名亲兵;正三品及以上才配 1 辆黑色7 座 + 1 辆黑色10 座。地方官更需按品级配给,正五品及以上才增配黄绿色卡车,用于物资调度与应急。这些都是我与内阁、兵部反复商议,报陛下批准后的结果,既是官员福利,更是为了严控车辆用途,你倒好,竟敢用卡车运送禁运品给倭寇!”

王怀安再也撑不住防线,声音带着哭腔:“是‘通海号’!是‘通海号’的掌柜找的我!他说只要我帮忙调动黄绿色卡车、开放工坊模具,便给我五万两白银,还保证事后送我去南洋安度晚年…… 我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啊!我真不知道车辆调度规矩这么严,也不知道镇国公您的随行人员皆是枭龙卫精锐,更不知道您虽有高规格配车却如此低调……”

“五万两白银?” 陆砚昭冷笑,“你可知那些铁料、火铳流入倭寇手中,会让多少大明将士丧命?你可知苏州制造的黄绿色卡车是赵小匠带着工匠日夜钻研半年才定型的,本是为了军队战备运输、地方灾情应对 —— 千户所配 40 辆黄绿色卡车,是为了粮草补给;卫所配 60 辆黄绿色卡车,是为了防务调度,你却用来助纣为虐!我若不是因离京时才增配车辆与护卫,早该察觉各地车辆调度的异常!” 他转身对秦康道:“即刻派人去‘通海号’京城总号,查封所有账目与仓库,若发现与苏州制造、工部工坊相关的单据,全部带回!另外,传信给苏州制造的主事,让他们核查近三个月所有车辆调度记录,尤其是前往泉州、广州方向的黄绿色卡车,一一列明用途、押车人,以及是否有我与徐阁老的手令!”

王彦补充道:“末将已令京城锦衣卫配合行动,包围‘通海号’所有分号,防止有人销毁证据。泉州锦衣卫也已加强废弃码头的监控,一旦发现那五辆黄绿色卡车,便就地扣押。另外,按地方官配给规矩,泉州府正五品及以上官员才配有黄绿色卡车,我已令暗卫核查泉州府近期卡车使用情况,看是否有其他官员借着‘配车待遇’的名义参与走私。”

“如此甚好。” 陆砚昭点头,重新看向王怀安,语气带着最后通牒:“‘通海号’背后的主事是谁?工部辞官的那位主事去了哪里?除了这五辆黄绿色卡车,还有多少违规调度的车辆?你若如实招来,本公可向陛下求请,留你家人一命;若再隐瞒,休怪本公无情。”

王怀安浑身颤抖,泪水混着冷汗流下:“我说!我说!‘通海号’背后的主事是前户部尚书李嵩的弟弟李岩!他一直借着李嵩的名义在沿海做走私生意,工部那位辞官的主事,就是被他用重金收买,带着工坊的模具去了泉州!李岩还说,等这批火铳运到吕宋,就用苏州制造的黄绿色卡车把倭寇的兵器运回大明,藏在泉州的废弃码头,等时机成熟便……”

“便什么?” 陆砚昭与王彦异口同声追问,两人眼中皆闪过警惕 —— 此事若牵扯边防,后果不堪设想。

“便趁着秋收时突袭登州卫!” 王怀安声音嘶哑,“李岩说,登州卫的军需补给被我拖延了三个月,现在兵力空虚,只要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他还说,已买通登州卫几名军官,到时候可用千户所的黄绿色卡车运送兵器,混进卫所…… 要是被发现,还能谎称是按镇国公您离京的配车标准增调的车辆……”

陆砚昭瞳孔骤缩,当即转身:“备车!去兵部!务必尽快部署防务!王副指挥使,烦请你即刻传锦衣卫暗卫,密切监视李嵩动向,防止他与李岩通风报信!同时传我命令,令藏锋队海疆组指挥佥事李斌率部驰援登州卫,加强防务,尤其要核查卫所黄绿色卡车调度记录,防止被奸细以‘增配车辆’为由蒙骗;令沈军在南洋追查时,重点监控李岩的船只,务必截住走私的火铳!”

“末将遵令!” 王彦拱手应下,快步去安排锦衣卫行动。

离开诏狱时,天已蒙蒙亮。陆砚昭看着停在门外的三辆黑色乘用车,对身旁的亲卫道:“若非此事紧急,我本不想动用多辆车辆。记住,日后在京城,若非必要,仍按 2 辆黑色7 座车、14 人(含司机)的标准出行,且随行人员必须是枭龙卫直属营或藏锋队的精锐,切不可因有配车待遇便铺张浪费,更要确保出行安全。” 亲卫点头应下,连忙安排人手登车。

刚上车,便见另一队亲兵乘坐一辆黑色10座乘用车赶来,车还未停稳,亲兵便快步下车,递上一封来自苏州制造的急信:“镇国公!苏州制造主事急报,近三个月有五辆黄绿色10 吨卡车被‘通海号’以‘运输官用瓷器’为由借走,至今未归还,押车人也失去了联系!另外,主事还说,按您与内阁商议、报陛下批准的‘全国车辆推行计划’,地方正七品及以下官员本应配 1 辆黑色7 座车 + 若干黑色10 座车,用于差役巡街、公文传递,但泉州、广州等地有官员反映,部分黑色乘用车被商号借走,至今未还,怀疑与走私有关。”

“果然如此!” 陆砚昭捏紧信纸,对司机道:“去火车站!今日便按离京标准,增调 2 辆黄绿色卡车运送物资,坐最快的火车去苏州制造新厂址!顺便传信给徐阁老,让他即刻召集内阁与兵部官员,商议加强全国车辆调度管控,尤其是沿海地区的黄绿色卡车与黑色乘用车,绝不能再让走私团伙借着‘配车待遇’的名义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