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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先生……您……您怎么知道的?”

秦振国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嘴唇翕动着,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父亲说,这种感觉,已经折磨他快十年了。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万蚁噬心,让他彻夜难眠,生不如死!”

秦振国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痛苦。

“我们找遍了全国最好的专家,做了所有的检查,他们都说,这是神经衰弱的幻觉,是精神问题!甚至……甚至还给他开了镇定剂!”

说到这里,秦振国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他信不过那些专家,但他又无能为力。

而现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仅仅是搭了搭脉,看了一眼舌苔,就一语道破了折磨父亲十年之久的最大隐秘!

这一刻,秦振国对林墨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感激。

而是敬畏!

一种面对未知而伟岸力量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王主任和刘主任听完秦振国的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首长的精神会持续衰退。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这种恐怖的“幻觉”折磨十年,不疯掉都算是意志力超群了!

而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竟然将其归结为“精神问题”?

这是何等的草菅人命!何等的无知与傲慢!

两人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墨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他看着床上眼神已经变得无比锐利的老首长,平静地开口。

“那不是幻觉。”

“也不是真的有虫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洪钟大吕,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之前说过,老首长是慢性中毒。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更损伤了遍布全身的经络。”

“如果说经络是传递信号的电线,那老首长的电线,已经被毒素腐蚀得千疮百孔了。”

林墨用一种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着。

“电线的外皮破了,就会漏电,就会短路。所以,他会肌肉痉挛,会感觉麻木。”

“而那种虫子爬的感觉,中医称之为‘蚁走感’。就是因为神经末梢这条最细微的电线,在毒素的持续刺激下,不断地向大脑发送错误的、混乱的信号。”

“大脑无法理解这种信号,就只能将其翻译成它能够理解的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爬行。”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王主任和刘主任这两个国内西医界的权威,此刻像两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原来……原来是这样!

这个比喻,太形象了!太精妙了!

他们苦思冥想都无法解释的病症,被林墨用一个“电线漏电”的比喻,就给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之前给的那副药,只是拔除了脏腑的毒,保住了他的命。相当于把泡在水里的机器捞了出来。”

林墨继续说道。

“但是,那些已经被腐蚀生锈的零件,尤其是神经这种最精密的零件,是不会自己变好的。”

“所以,他的命虽然保住了,但那种折磨,并不会消失。”

秦振国听到这里,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切地问道:“林先生!那……那还有办法吗?这神经的损伤……”

他知道,以现代医学的水平,神经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

林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西医没办法,不代表我没办法。”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了一套用锦布包裹着的,长短不一的金针。

金针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而锋利的光芒。

“解毒,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修复’。”

“用金针,通经活络,刺激神经再生。简单说,就是帮他把那些破损的电线,一根一根地,重新接好。”

此话一出,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如果说之前的“电线论”只是让他们震惊,那现在的“接电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神经再生?

用几根针?

这已经超出了医学的范畴,进入了神学的领域!

刘主任张了张嘴,他很想从科学的角度提出质疑,但他一看到林墨那双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睛,就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科学?

在他的认知里,科学已经被这个年轻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无数遍了。

“林先生……这……这真的可以吗?”王主任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墨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对秦振国说道:“施针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你留下来,其他人都出去。”

“是!”

秦振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声。

他转身对着王主任和刘主任,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王主任,刘主任,你们先去外面休息。没有林先生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房间半步!”

“明白!明白!”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房间内。

林墨让秦振国将老首长的上衣解开。

老人枯瘦的胸膛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那是戎马一生的勋章。

林墨伸出手,手指在那些伤疤上轻轻拂过。

然后,他拿起一根三寸长的金针,在酒精灯上燎过。

下一秒。

他的手腕一抖,那根金针,便如同闪电一般,精准无比地刺入了老首长胸口膻中穴的位置!

快!

准!

狠!

秦振国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根金针就已经没入了近两寸,只留下一截针尾,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发出一阵细不可闻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