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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甘宁东线告捷时,刘俊的北征大军也已穿过南阳盆地,抵达司隶荆州交界的重要关隘——鲁阳关。

鲁阳关扼守宛洛古道咽喉,关墙高厚,地势险要,乃是拱卫京畿洛阳的南大门。

中军大帐内,刘俊与谋士将领仍在不断推演局势。

郭嘉指着地图道:

“主公,据最新线报,何进与宦官蹇硕矛盾已彻底激化,洛阳火并一触即发。

董卓的西凉军亦有异动,其女婿牛辅已率前锋逼近渑池。

我军需加快行程,争取在洛阳彻底大乱前抵达,方能占据主动。”

荀彧补充道:

“彧已安排沿途粮台,确保补给无忧。然,需防曹操、丁原等势力亦趁机介入。

奉孝需加派细作,密切关注兖州、并州动向。”

刘俊点头:

“奉孝、文若所虑极是。白起将军,前军再加快些速度,但需多派斥候,警惕沿途伏兵。

典韦,中军护卫万不可松懈。”

“末将遵命!”

众将轰然应诺。

此刻,鲁阳关上驻扎着约三千司隶校尉麾下的官兵,由一名姓徐的偏将统领。

当荆州军那如同乌云压境般的军容出现在关南原野上时,关上的守军顿时一片哗然!

只见旌旗如林,甲胄耀日,刀枪如麦穗,骑兵如龙,步卒如山。

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远非他们平日所见的地方郡兵可比。

尤其是那支打着“白”字旗号的前锋骑兵,人马皆覆重甲,沉默如山,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关楼之上,徐偏将手扶垛口,望着关下那支军容鼎盛、杀气腾腾的雄师,脸色煞白,手心满是冷汗。

他久在司隶,何曾见过如此精锐的虎狼之师?

再联想到洛阳城内近日传来的种种混乱消息——

陛下病危,何进与宦官势同水火,京营兵马调动异常——

更是心乱如麻。

“将军……这……这荆州军也太过雄壮了!看这架势,怕是来者不善啊!”

一名都尉在一旁颤声道。

“是啊将军,听说那刘俊骠骑大将军,可是在巨鹿杀得百万黄巾血流成河的煞星!

咱们这点人马,如何抵挡?”

另一名都尉也面露惧色。

徐偏将内心天人交战。

守关?凭这三千士气低落、装备普通的兵卒,去抵挡关外那数万如狼似虎的荆州精锐?

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洛阳方向乱成一团,上司司隶校尉袁绍如今听命于谁都难说,死守此地,为谁而战?

若不守,开关投降,又恐背负骂名……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关下荆州军阵中,数骑轻骑驰出。

为首一名文士打扮之人,手持节杖,来到关前一箭之地,朗声喊道:

“关上守将听了!我乃骠骑大将军、荆州牧刘使君麾下军师祭酒郭嘉!

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与将军言明利害!”

徐偏将强自镇定,探身问道:

“郭祭酒有何见教?”

郭嘉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徐将军是明理之人!当今天子蒙尘,洛阳奸佞当道,国将不国!

我家主公刘使君,乃汉室宗亲,官拜骠骑大将军,奉天命,举义兵。

北上乃为匡扶社稷,扫清君侧,还天下清明!

将军戍守此关,职责所在,然亦需明辨是非,顺应天命!”

他顿了顿,语气转厉:

“我军王师所向,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将军若深明大义,开关以迎王师,不仅关内将士可保性命无虞,更不失封赏之位。

将来论功行赏,亦有将军一份!然——”

郭嘉话锋陡然转冷,声若寒冰:

“若执迷不悟,欲以区区两千之众,螳臂当车,抗拒天兵!则关破之日,玉石俱焚!

届时,休怪我军刀下无情!何去何从,将军速决!”

这番话,恩威并施,直击要害!

尤其是最后那句“玉石俱焚”,让关上所有守军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徐偏将身旁的副将低声道:

“将军!郭嘉所言不虚啊!

骠骑将军名望实力皆备,洛阳又乱成一锅粥,咱们死守无益,不如……”

另一名老成些的都尉也劝道:

“将军,为大汉计,为关内这三千兄弟的身家性命计,开关……或许是条生路。”

徐偏将深吸一口气,望着关下军容鼎盛的荆州大军。

又回头看了看关上那些面带恐惧的士兵,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本就不是何进或宦官的嫡系,对朝廷如今的乱局早已失望,对刘俊的威名更是心存敬畏。

徐便将猛地转身,对左右下令:

“传令!打开关门!放下吊桥!本将要亲出关外,迎接骠骑大将军王师!”

“将军英明!”

左右闻言,如蒙大赦,连忙传令。

沉重的关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吊桥也随之放下。

徐偏将脱下头盔,命人打起白旗,亲自带领关内主要军官,步行出关,来到郭嘉马前。

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关防印信:

“罪将徐良,愿率鲁阳关全体官兵,归顺骠骑大将军!恭迎王师入关!”

郭嘉微微一笑,下马亲手扶起徐偏将:

“徐将军深明大义,免去一场刀兵之灾,功在社稷!我主必不薄待将军及众将士!”

随即,在白起前锋军的监视下,荆州大军浩浩荡荡,井然有序地通过鲁阳关,正式踏入司隶地界。

徐偏将所部被暂时解除武装,集中看管,等候整编。

荆州大军一路北上,所过县城望风归附,几乎未遇抵抗。

消息传至洛阳,本就混乱的朝堂更是炸开了锅。

大将军府邸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何进紧急召集了其麾下的核心幕僚、部分亲近的朝臣,以及……

代表着宫内宦官势力,尤其是与蹇硕关系密切的使者。

双方虽因共同拥立大皇子刘辩而暂时站在同一阵营,但彼此间的猜忌和提防却如同薄冰。

何进早已没了往日身为大将军、国舅爷的威风。

他焦躁不安地在铺着锦绣地毡的大堂内来回踱步,肥胖的脸上满是油汗,时不时用丝绢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