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硬骨散药效那么猛,我哪敢下多?就放了一点点,保证让他有力使不出,又伤不了身子。”
女仆连忙解释。
“哪一杯有料?哪一杯没有?”
“左边的有料,右边的没料。”
“行!”
方清雪点点头,接过两个酒杯,转身朝着餐桌走去。
此时,方卞面已经趴在桌上,呼噜声都响了起来,显然是醉得彻底不省人事了。
杨大壮也趴在桌上,脸颊通红,看着像是喝得兴起,
没特意用灵气逼出酒精,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方清雪先让人把父亲扶回房间休息,自己则拿着两杯酒,走到杨大壮身边,
把手里左边那杯下了料的酒放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喂,醒醒。”
杨大壮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谁……?”
“呵呵,你不是要和我爸称兄道弟吗?”方清雪皮笑肉不笑地说。
“嚯哟,原来是方侄女呀!”杨大壮眨了眨眼,
语气里带着醉态和明显的戏谑,看得方清雪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立刻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她刚想发作,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换上副“和善”的表情,
“咳咳咳,既然你要和我爸称兄道弟,那这一杯我敬你。喝完这杯酒,以后,我就叫你杨叔。”
她说着,把那杯下了料的酒递到杨大壮面前。
“就冲你这句话!我先干为敬!”
杨大壮也不含糊,接过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你呢!我的好侄女?”
他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又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方清雪,那语气,差点没把她气炸。
方清雪咬着牙,心里却在暗暗偷笑——等下就让你出大糗!
想到这儿,她压下心头的火气,拿起另一杯自认为没加料的酒,也一口闷了下去。
“我的大侄女,快叫几声杨叔叔,我喜欢听!”杨大壮晃着脑袋,带着醉意调侃道。
“杨……”方清雪刚想开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没好气地说,“一边去,叫不出来!”
她就准备在一旁等着看杨大壮出糗——自己比他还大两岁,叫他叔叔?门都没有!
而旁边的女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不停呢喃着:
“左边……右边,左边……!我去!小姐她!她喝到了那杯下了硬骨散的酒!”
她瞬间冷汗直冒,心里咯噔一下。
这硬骨散,顾名思义,男人吃了。全身最软的骨头会硬得像螺纹钢;
可女人吃了,效果恰恰相反。全身最硬的骨头都会软得像没了骨头的蛇似的。
“要不要告诉小姐?完了完了!”女仆急得直搓手,心里天人交战。
“不行,不能让小姐当众出糗,要不然,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她咬了咬牙,赶紧上前去扶方清雪,“小……小姐,你喝醉了,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这话让方清雪很是反感,皱着眉甩开她的手:“你干嘛呢?是不是想让我扣你工资?”
刚说完这句话,方清雪就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磅礴的热气在翻滚,
浑身莫名地发软,显然是硬骨散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咋……咋回事?这酒……这酒咋这么上头?”她扶着桌子,有点站不稳了。
女仆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叫苦不迭——那是下了药的酒,能不上头吗?
“小姐,你现在不舒服了,我先扶你回房吧!”女仆再次上前,语气带着恳求。
“我不回去!我要看杨神医表演!”
方清雪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酒精上头,固执地不肯走。
“啊?看我表演?我有啥东西能给你表演呀?”杨大壮一脸懵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其实方清雪的想法很简单:刚才给杨大壮下了药,本打算等他药性发作,
就让女仆在他面前跳段辣舞勾引他,然后把他关在房里,让他憋着有火没处撒;
要是他实在憋不住冲出来,就故意牵一条母狗过来逗他,看他出洋相。
不得不说,这方清雪为了作弄人,玩得确实挺大。
“咳咳咳……那个,杨……杨神医,我家小姐她……她好像真的喝醉了,您能帮我把她扶回房间吗?”
女仆急得快哭了,语气里满是恳求。
杨大壮见她态度诚恳,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行。”
他一边帮忙扶起浑身发软的方清雪,一边嘀咕:
“她一整晚没喝几滴酒,刚才突然过来跟我干杯,我还以为她多能喝呢……”
方清雪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往杨大壮身上靠,眼神都有些迷离。
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尤其是像辣条一样的东西——
杨大壮的胳膊、手指,还有露在外面的小腿,在她眼里都格外好看。
突然,她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似的,凑过去,
对着杨大壮的胳膊啃了起来,蛇头还在上面绕来绕去。
杨大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头一跳,
浑身都不自在,想躲又顾忌着她是个姑娘家,只能僵在原地。
女仆在一旁看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想这下完了,陪小姐玩这出,反倒把自己弄得这么尴尬。
好不容易把方清雪扶回她的闺房,杨大壮看着她迷迷糊糊还在往自己身上贴的样子,
七分醉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赶紧运转神医术,将体内的酒精从指尖逼了出来。
那些酒精在他指尖凝结成一颗拇指大的浓缩珠,
他随手往窗外一弹,珠子打在院外的树上,立刻滋滋冒起了白泡。
此时的杨大壮已经彻底清醒,看着还在抱着自己胳膊乱啃的方清雪,
又看了看旁边急得团团转的女仆,眉头一皱,沉声质问:
“你们小姐到底咋回事?她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女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
心里却在打鼓,这事要是说出来,自己怕是要丢工作了。
杨大壮看女仆眼神躲闪,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女仆该不会是潜伏在方家的仇人吧?
“算了,你去弄点热水来,能喝的那种。”他暂时压下疑虑,吩咐道。
“哦哦哦……我这就去!”女仆如蒙大赦,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杨大壮立刻运转神医术,指尖萦绕起淡淡的灵气,
探向方清雪的体内,仔细勘探她的“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