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抽搐的圣手,旁边还扔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再转头看到瘫坐在地上的保安大叔,胸口鲜血不断涌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来人,把这骗子给绑起来!”方清雪厉声吩咐,语气里满是怒火。
“是,小姐!”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将还在抽搐的圣手架起来,用绳子捆结实了,拖了回去。
“赶紧叫救护车,救人!”
方清雪又转向保安大叔,快步走过去,弯腰查看他的情况,眼神里带着焦急。
“小……小姐!”保安大叔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却带着执拗,
“我没……没失职,我拦住了他,没让他走……”
杨大壮没再多说,迅速从兜里掏出玄玉十阳针,
手起针落,精准地刺入几个穴位,先把他的血脉封住,暂时止住了血。
“你这家伙,都说了让你别说话!”
杨大壮眉头微皱,一边说着,一边开启透视眼,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匕首没伤到心脏,只差零点五公分就刺中了——若是真刺到心脏,倒不是救不回来,
只是那样一来,他怕是又要承受灵气枯竭的痛苦了。
方清雪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杨大壮,这男人帅得有些逆天,可她压根不认识。
见他拿着针往保安身上扎,顿时急了:“你是谁?你干嘛要给他扎针!”
“我现在在救他,没空和你解释!”
杨大壮头也没抬,手上的针还在快速起落,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注。
“你……!”方清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自小到大,身份尊贵,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一时间气得胸口发闷。
但听到他说在救人,又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怒火咽了回去,
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施针,心里又急又疑。
保安大叔脖子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诶?你会不会救人啊?不会就别瞎搞!”
方清雪更急了,看着杨大壮那张帅脸,心里对他能治病救人这事依旧充满怀疑。
杨大壮压根没理会她,全神贯注地运转神医术,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
一点点修复着保安大叔胸口的伤口,实在分不出精力跟她废话。
方清雪急得在一旁直跺脚,想骂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万一这年轻人真有本事把人救回来,说不定还能请他给自己老爸看看病。
想到这儿,她像是想通了什么,默默退后两步,决定不再打扰杨大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杨大壮的全力救治下,差不多二十分钟后,
保安大叔胸口狰狞的刀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杨大壮把玄玉十阳针一一拔出,刚收好针,
保安大叔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瞬间神清气爽地坐了起来。
他一抬头,正好对上方清雪惊讶的目光,
吓了一跳,“腾”地一下跳起来,挠着头讪讪地说:
“啊……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我这是喝醉了迷糊了?咋坐在地上呢?”
显然,他刚才受伤后意识模糊,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当成了醉酒后的梦。
方清雪和周围的家丁、仆人全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圆了眼睛——
那深可见血见肉的刀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保安大叔,你刚才不是在做梦,”
杨大壮把玄玉十阳针收回兜里,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刚才经历的事情都是真的。”
“啊……我刚才明明被刀扎到胸口了啊!”
保安大叔老何摸着自己的胸口,满脸不可思议,眼神里全是茫然。
方清雪这时候走了过来,语气不容置疑:“老何,把衣服脱下来!”
“小姐……这……”
老何脸一红,看了看周围的家丁仆人,“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不太方便吧?”
“赶紧脱下!不然这个月工资扣一半!”方清雪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
听到要扣工资,老何哪还敢犹豫,赶紧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胸口——
那里光溜溜的,别说伤疤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光滑得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家丁忍不住惊呼出声,
“就算血止住了,也不可能连个疤都没有啊!”
可刚才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有假。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会医术,而且是妥妥的神医!
方清雪那双原本带着几分冰冷的眼眸,
此刻看向杨大壮时,终于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欣赏之意。
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杨大壮反倒有点不自在,挠了挠头,讪讪地说:
“那个,美女,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帅,但这里这么多人呢,你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哦……咳咳咳。”方清雪被他这话弄得愣了一下,
连忙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你会医术是吧?”
“会那么一丢丢啦。”杨大壮笑得一脸谦虚,语气轻松。
方清雪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能不能请你到家里去,给我父亲看看病?他刚才被那个骗子神医坑了,现在疼得厉害。”
“给你父亲看病也行……”杨大壮拖长了调子,“不过,我有条件。”
方清雪以为他要提钱,立刻说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爸,我们方家给你十万块!”
“呵呵,谈钱多没意思。”杨大壮摆了摆手,笑得坦荡,
“带路吧,我先给你爸把病治好了再说。”
他心里清楚,方家在北安市是房地产大亨,比起眼前的十万块,这个人情显然更有价值。
到了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方卞面鬼哭狼嚎的叫声:
“哎哟,痛死我了!快来人呀……”
虽说他差不多五十岁了,也是个堂堂大男人,
可能让一个大男人疼成这样,可想而知那滋味有多难熬。
“你们在外面等着。”方清雪对身后的家丁吩咐了一句,
又转头看向杨大壮,“哦,忘了问你了,神医,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大壮。”
“哦,杨大壮,”方清雪推开卧室门,侧身让他,“这就是我父亲的卧室,随我进来吧。”
杨大壮跟着她走进去,心里有数——别看里面叫得跟杀猪似的,等下保管让他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