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狗子像是真听懂了人话，立马夹着尾巴趴在地上，
喉咙里发出“吭叽吭叽”的声音，委屈巴巴的，不敢再出声。
“呵呵，你呀，跟狗子较什么劲。”
黄玉洁嗔了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大壮，那嫂子先去烧热水。”
走过杨大壮身边时，她停下脚步，凑到他耳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悄悄话：
“大壮，刚才你不是说和那刘抠水打了一场，消耗了八成灵气嘛，等下嫂子帮你恢复恢复灵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杨大壮的耳朵瞬间红了，
他干咳几声，有些不自然地应道：“咳咳咳，那个，行吧。”
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坐在床榻上，
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可心里却乱糟糟的，总想着黄玉洁刚才那句话。
杨大壮进入冥修状态约莫半小时，敲门声“笃笃”响起。
“大壮，水热好了！你快点出来！”黄玉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轻快。
杨大壮应了一声，起身随黄玉洁走进浴室。
浴室里水汽氤氲，两人一边收拾着，一边帮杨大壮调理恢复灵气。
丝丝缕缕的灵气在空气中流转，带着温和的波动，震得浴室门都轻轻颤抖着。
一个小时后，杨大壮的灵气已然恢复到巅峰状态，
脸上带着舒展的笑意，只穿着一条裤衩就走了出来。
黄玉洁随后也跟了出来，膝盖处微微泛红，显然刚才帮杨大壮恢复灵气时，费了不少力气。
可她一想到能帮上忙，脸上便漾着满足的笑意，丝毫不见疲惫。
踏出浴室门槛时，黄玉洁脚下一个踉跄，被门槛轻轻绊了一下。
“小心！”杨大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
“嫂子，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没事！”黄玉洁摇摇头，语气轻快，
“就是腿有点软了！你扶嫂子到房里，帮嫂子吹干头发。”
“嗯嗯！”杨大壮应着，小心翼翼地挽着她的手，扶她回了房间。
黄玉洁解下头上的毛巾，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
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映着灯光，有种说不出的柔和。
杨大壮此刻灵力充沛，指尖轻轻一动，
便运转灵气形成一股温热的气流，开始帮黄玉洁烘干秀发。
“诶？大壮，你就这样给嫂子捋捋秀发就好了？不用热风筒啊？”
黄玉洁有些好奇地偏过头。
“嫂子，我这手法比风筒效率高多了，还不伤头发。”
杨大壮笑着说，指尖的气流均匀地拂过每一缕发丝。
“诶？对了，大壮，”
黄玉洁随口问道，“你这些天都在忙啥事呢？咋总不上山顶养蜂场看看？”
“嗯……山顶的事，不是有嫂子你看着嘛？”
杨大壮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里满是信任，“有你看着，我一百个放心。”
“我又不是埋怨你当甩手掌柜，”黄玉洁嗔了他一眼，“我是好奇你都在忙些什么。”
“反正，都是在忙正经事啦！”杨大壮含糊道。
“该不会是去泡妞了吧？”黄玉洁促狭地眨眨眼，
“你身边都这么多美女了，莫小清，程晓花，哪一个拎出来不是村花的姿色？”
“咳咳咳……嫂子，你说到哪里去了！”
杨大壮被呛了一下，赶紧解释，“我在忙着征地呢！”
眼看扩大卫生所的事瞒不住了，杨大壮想了想，索性决定说出来：
“山上还有两个山头还没开发呢……”
“你又去搞什么征地嘛？”黄玉洁追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杨大壮只好把扩建蜜桃村卫生所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等着头发烘干，直到发丝变得干爽蓬松，他才把自己的愿景讲完。
黄玉洁听完，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闪着光：
“好呀！这个想法好！大壮，嫂子无条件精神上支持你！”
聊着，黄玉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
头轻轻靠在杨大壮肩上，呼吸变得均匀——想必是刚才累着了。
杨大壮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薄被。
他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却被黄玉洁无意识地拽住了，
力道不大，却带着股执拗的劲儿，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杨大壮看着她沉睡中依旧微微蹙着的眉头，心里软了软，叹了口气，也没再挣扎。
没办法，他只好在床边躺了下来，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胳膊，
两人就这么静静依偎着，一同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次日，杨大壮背着挎包出门，开着猛禽皮卡来到村卫生所。
刚下车，就听到雷建国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开：
“你……！你不是去学校了吗？咋又回来了？”
“哎哟，爷爷，我不想去学校了！”雷碧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点倔强。
“你才十六岁，咋就不想上学了？”雷建国的声音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火气，
“咱家是穷人家，不上学将来有什么出路呢？”
“总之，我就不想上学了！哼！要上，你自己去上！”雷碧梗着脖子，语气也硬了起来。
“你？你反了你？”雷建国气得抄起墙角的扫把就要打人。
雷碧反应快，撒丫子就往外跑，没成想一头撞在杨大壮结实的八块腹肌上，
“哎哟”一声退了两步。
她抬头一看是杨大壮，眼睛一亮，
赶紧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躲到他身后，探出半张脸看着雷建国。
“雷老，”杨大壮侧身护着雷碧，无奈地笑了笑，
“你这孙女都这么大了，别动不动就打她呀！”
都十六岁的姑娘了，还被追着打，传出去多没脸面。
雷建国见杨大壮护着她，举起的扫把僵在半空，
也不好在杨大壮面前发作，只能悻悻地放下：
“哼！死丫头，待会再收拾你！来来来，大壮，进屋里来，我们好好聊聊！”
见雷建国强行压下了脾气，杨大壮只好应着跟了进去。
雷碧趁机吐了吐舌头，一溜烟溜远了。
“呵呵，大壮，别管她，”雷建国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坐，
“孙女也大了，我也不好再多管她！人也老了，快管不动咯！”
“她这是咋回事呢？”杨大壮坐下，有些疑惑，
“昨天上学前不是还蹦蹦跶跶的，看着挺开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