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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淮茹掀开门帘：东旭，棒梗闹着要吃肉。
想吃就买！贾东旭吼得整条胡同都能听见。自从被罚去扫厕所，他动不动就发火。
家里没钱也没肉票......秦淮茹绞着衣角。家里的钱从来轮不到她管，上次为了交罚款才告诉她藏钱的地方，事后贾东旭马上换了位置。
贾东旭转向易中海：师父，上次赔完钱，棒梗住院又花了不少......
易中海立刻板起脸：我赔得比你多，你周婶的药钱月月都不能断......
那借两张肉票？
老太太顿顿离不了肉，早用完了。易中海甩手就走。
贾东旭盯着师父的背影，心里发沉。自从扫厕所，他感觉易中海对他冷淡多了。要是没了这个靠山......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屋里传来棒梗的哭嚎。
知道了！贾东旭烦躁地抓头发。其实家里钱还不少，上次打点关系才花了五十块。
之前退回去的捐款，本来就是讹来的。
棒梗住院有厂里报销，根本没花几个钱。
但他舍不得动这笔钱——现在每个月工资就剩十来块了。
进屋前，贾东旭让秦淮茹在院子里等着。
不一会儿，他捏着皱巴巴的两块钱出来。
没肉票了，去鸽市买吧。
东旭，我这身子......秦淮茹摸着隆起的肚子。
哪那么多事？赶紧去！
秦淮茹攥着钱往外走。
棒梗，你妈不心疼你，爸给你买肉。贾东旭回屋哄儿子。
站在院里的秦淮茹苦笑着摇头。她也想买，可钱从哪儿来？
看着赵盼儿家烟囱冒出的炊烟，她心里酸得厉害——人家顿顿有肉，还能给闺女买零嘴。
正想着，何雨柱拎着网兜走进院子。
秦姐，这大晚上的去哪啊？何雨柱停下脚步。
棒梗想吃肉......秦淮茹抬眼看他，睫毛微微颤动。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何雨柱之前拿回了五十多块捐款——
现在又阔绰起来了。
鸽市那么远，你这身子怎么去？东旭哥呢？何雨柱皱起眉头。
他在屋里......
这也太不像话了！
何雨柱！你说谁不像话？贾东旭地推开门。
老房子不隔音，两家就隔着一道墙。
“东旭哥，你这就不对了。”何雨柱理直气壮地说，“秦姐挺着大肚子，你还让她跑那么远？”
“要你管！赶紧去！”贾东旭对着秦淮茹吼道。
“我这就去……”她匆忙转身。
“秦姐当心点，我跟你一块儿。”何雨柱急忙追上去。
贾东旭一听就炸了毛：“我媳妇去买肉，你跟着干啥？”
“我顺道买点东西不行吗？”
“秦淮茹！不许跟他去！”
秦淮茹左右为难——何雨柱非要跟着，她能怎么办？
“贾东旭，你还是人吗？”何雨柱气得直瞪眼，“秦姐现在这情况，出点意外谁负责？我跟去照看怎么了？”
“你这么关心她？那你去帮她买肉啊！”
何雨柱被这话激得跳脚：“去就去！”
说罢，他气冲冲地大步离开。
“傻子！”贾东旭冲他背影呸了一声，转头对秦淮茹伸手：“把钱拿来，白让他占便宜。”
另一边，林卫东到家发现赵盼儿和曦曦不在，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点她们很少出门。
正犹豫要不要去找，中院传来曦曦的笑声。抬头看见赵盼儿推着自行车过来，曦曦坐在后座，怀里抱着一摞新衣裳。
“哥哥看，新衣服！”曦曦欢快地晃着腿。
“卫东哥，你回来啦。”赵盼儿看见他，笑盈盈地走近。
林卫东瞅了眼车上的衣服，本来打算明天顺路取，没想到她们先拿回来了。
“喜欢新衣服吗？”他笑着问。
“嗯！可好看啦！”曦曦使劲点头。
赵盼儿也抿嘴笑了。
“好看就行，晚上穿给我看看。”林卫东逗她。
赵盼儿耳朵一红，那堆衣服里还夹着件旗袍。她赶紧转移话题：“卫东哥，你猜我刚才看见啥了？”
“看见啥了？”
赵盼儿把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疑惑道：“没想到何雨柱对秦淮茹这么热心，就是有点缺心眼。”
“缺心眼？他精着呢。”林卫东冷笑，“对秦淮茹好，还不是图人家身子。”
“可她有丈夫啊？”赵盼儿先是一愣，随即厌恶地皱眉。
“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舔狗，别管这些破事。”林卫东摆摆手，“走，做饭去。”
“嗯，我给你帮忙。”
......
“秦姐，肉买回来啦！”
林家饭菜飘香时，何雨柱提着两斤肉进院。没肉票的肉贵得吓人，这两斤花了他三块钱。
“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秦淮茹笑着接过肉。
“有肉还磨蹭啥？赶紧炖上！”贾东旭不耐烦地催促。
贾东旭一见秦淮茹和何雨柱说话，心里就警铃大作。
何雨柱听贾东旭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
肉是他买的，不叫他吃就算了，连和秦淮茹说几句话都不行，简直欺人太甚。
“柱子，不好意思啊，改天再聊。”秦淮茹歉疚地说。
“哎，好嘞！”何雨柱立刻阴转晴。
这副殷勤劲儿，怕是李宗恒见了都得叫声师父。
“蠢货！”贾东旭看着何雨柱走远，又骂了一句。
“我警告你，吃他的喝他的都行，但别跟他走太近。”
“东旭，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秦淮茹无奈地笑笑。
贾东旭冷哼一声，没有搭腔。
“我今天去看了婆婆。”秦淮茹转移话题道。
“妈现在情况如何？没受委屈吧？”贾东旭急切地询问。
“婆婆瘦了许多，听说棒梗做了手术，特别想见他。”
“那你明天带棒梗去看看她。”
“好。”秦淮茹点头应下，迟疑片刻又开口，“东旭，能不能给我些钱？我想给婆婆买点吃的。”
贾东旭犹豫半晌，最终摸出五块钱。
“记住，这是给我妈买的，你别偷吃，最多让棒梗尝两口。”
“知道了。”秦淮茹低声应道，心里却松了口气——若空手而去，免不了又要挨打。
“对了，今晚我要出去，别锁门。”贾东旭突然说道。
“这么晚还出门？去做什么？”
“少多管闲事。”贾东旭不耐烦地挥挥手。
另一边，林卫东一家刚吃过晚饭，正闲来无事。
这年头，娱乐活动实在匮乏。
“把新衣服换上，让我看看合不合身。”林卫东笑着提议。
“好呀好呀，曦曦要穿小裙子！”曦曦兴奋地拍手。
“那还不快去换？”
赵盼儿带着曦曦进屋换衣服，林卫东也拿起中山装试穿。
“不错，挺精神！”他对着小镜子甩了甩头发，颇为满意。
可惜镜子太小，照不全，要是有面大镜子就好了。
衣服倒是合身，穿着也舒服，老板娘的手艺确实不错。
“哥哥，看曦曦漂亮吗？”曦曦换好裙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她穿着蓝色连衣短裙，显得活泼可爱。
赵盼儿从里屋走出，上身是简洁的白衬衫，下身配着蓝色工装裤。
这身打扮很符合当下的潮流，甚至再普通不过。
然而朴素的衣着丝毫掩盖不住赵盼儿青春洋溢的美丽。
“好看，真好看。”林卫东连连称赞。
被林卫东直直盯着，赵盼儿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更想看你穿旗袍的样子，快去换上。”林卫东笑着说。
赵盼儿红着脸去换了衣服。
不一会儿，她低着头，羞怯地走出来。
林卫东看得目不转睛——那张精致的脸庞虽带着几分稚气，但在旗袍的衬托下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虽然旗袍开衩不高，可随着赵盼儿的走动，依然能若隐若现地看到那双修长白皙的腿。
这画面让林卫东移不开视线。
他发现自己更喜欢这样的赵盼儿。
“卫东哥，好看吗？”赵盼儿鼓起勇气问道。
“好看，没人能比盼儿更好看。”林卫东毫不吝啬地赞美。
“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赵盼儿害羞地低头。
“我可没骗你，不信你问曦曦。”
“嗯嗯，盼儿姐姐最漂亮啦！”曦曦使劲点头。
林卫东琢磨着，光是一件旗袍是不是太单调了，要不要再配双高跟鞋？
但转念一想，高跟鞋穿着不舒服，还是算了。
况且现在国内好像也买不到巴黎世家......想远了。
夜深人静时，贾东旭悄悄溜出四合院，朝着轧钢厂方向走去。
果然，他在轧钢厂外停下了脚步。
“是东旭吗？”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是我。”贾东旭压低嗓子回应。
果然来了，这生意稳赚。阴影里走出贾东旭的酒友，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赶紧的，他们都在前面等着。那人带着贾东旭来到墙根，几个背着竹筐的同伙正蹲在那里。
动作快点，要进去了。前面的人催促道。
他们互相踩着肩膀，陆续翻过了围墙。
贾东旭全程神经紧绷。
别慌，保卫科的巡逻时间我们早摸清了，这个点没人。同伙低声安抚。
果然家贼难防。
听到这话，贾东旭稍稍放松。
几人蹑手蹑脚摸到库房前。
有人掏出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锁。
库房里堆满了淘汰的旧机器和零件。
这些是红星轧钢厂更新设备后替换下来的旧货。
贾东旭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些。
这些机器在轧钢厂已经过时，但在别处仍是抢手货，价值可观。
更妙的是，库房存货每天都在增加，只要每次少拿些，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其他同伙靠倒卖零件已经赚了不少。
今天是贾东旭第一次参与，是被朋友硬拉来的。
起初他还犹豫，但见同伙们多次得手都没出事，也就壮起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