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
“轰!轰!轰!轰!”
手榴弹在人群中、在车阵里接连爆炸!
破片横飞,硝烟弥漫!
护卫银车的精锐老营也被这从天而降的猛烈打击炸得人仰马翻,车毁人亡!
沉重的银箱被炸开,白花花的银锭、银饼滚落得到处都是!
“诛闯王!复大明!!” 峡谷两侧,数千明军将士齐声怒吼,声震山谷,如同天兵天将的审判!
大顺军本就低迷的士气瞬间彻底崩溃!
很多士兵根本看不到敌人在哪,只听到恐怖的枪声,看到身边的同伴成片倒下,顿时魂飞魄散,纷纷丢弃兵器,跪地哭嚎求饶:“别打了!我们投降!投降了!”
“护驾!护驾!” 李自成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躲到一块巨岩后,目眦欲裂!
他试图组织身边还能战斗的老营士兵,举起盾牌,向一侧山脊发起决死冲锋,企图抢占制高点。
然而,他们刚冲出掩体,就被山脊上密集的子弹打得抬不起头。
更可怕的是,一队约两百人、全部手持现代高碳钢打造的仿唐横刀的明军锐士,如同猛虎下山,从侧翼的陡坡上冲杀下来!
这些横刀锋利无比,奋力劈砍之下,竟然能将大顺军士兵手中的包铁木盾连盾带人劈开!
血光迸溅,残肢断臂横飞!
这支试图反击的精锐,瞬间被砍瓜切菜般消灭!
“父皇!快走!从那边悬崖小道走!” 李过浑身是血,指着鹰嘴崖一侧一条极为隐蔽、仅供一人通行的采药小径嘶吼。
刘宗敏带着残存的亲兵,用身体组成人墙,拼死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和偶尔冲下来的明军死士。
“天亡我也!!” 李自成看着眼前这如同炼狱般的景象,悲愤地仰天狂吼一声,他知道大势已去,再犹豫必死无疑。
他一咬牙,在李双喜、李过等十余名最忠心亲卫的拼死掩护下,弃了坐骑,狼狈不堪地攀上那条悬崖小道,向山西方向逃去。
巳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战场清扫阶段。
随着李自成率少数心腹逃脱,群龙无首的大顺残军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成建制地跪地投降。
这时,襄城伯李国桢率领一千生力军,从真定方向悄然抵达战场外围,迅速清理了零星的溃兵,彻底锁死了包围圈。
至此,五支明军完美形成了绝杀之局:刘文炳部堵死前路,巩永固部截断后路,张庆臻、卫时春部控制两翼制高点倾泻火力,李国桢部清扫外围并作为总预备队。
一张天罗地网,将大顺军主力连同那笔巨额的饷银,彻底兜住。
战场上,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明军官兵收缴兵器、看押俘虏的呵斥声,以及伤兵痛苦的呻吟声。
“快!按照叶先生吩咐,清理车道,将银车和还能用的骡马集中到鹰嘴崖下方那片空地去!” 刘文炳大声指挥着部下。
士兵们迅速行动,将倾覆的车辆扶正,受惊的骡马被安抚、套拢。
一箱箱、一袋袋散落的银锭被重新收集装车。
整个过程高效而迅速。
与此同时,巩永固则指挥另一部分士兵,利用现场砍伐的树木和随身携带的工兵铲、绳索,在鹰嘴崖下那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快速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约一丈宽、一丈五尺高的拱形门框。
这是叶云帆事先交待的,用于开启空间通道的“坐标框架”。
张庆臻和卫时春各率一千人,迅速抢占古道两端的险要位置,构筑简易工事,举着AK-47冲锋枪,警惕地监视着真定和山西方向,以防吴三桂或山西方向的顺军残部闻讯赶来。
李国桢则带领剩下的一千人,如同梳子般仔细清扫战场,将每一处角落散落的银两都收集起来,汇总到那座新搭建的拱门附近。
不到一个时辰,所有的银车(约三分之二完好,其余损毁银饼与金饼也被收集打包)和可用的骡马,都被集中到了拱门前的空地上,堆积如山,金光和银光闪闪,蔚为壮观。
降卒被集中看押在远处。
刘文炳通过无线电向溶洞内的朱慈烺汇报:“陛下!叶先生!战场已控制!所有饷银均已集中!拱门已搭建完毕!请指示!”
溶洞内,朱慈烺、叶云帆、李承乾看着无人机传回的、显示战场已被控制、银车集结完毕的画面,相视一笑。
朱慈烺抓起对讲机,沉声道:“做得很好!诸将士辛苦了!按计划执行下一步!”
“臣等领旨!”
叶云帆站起身,对朱慈烺和李承乾道:“修俨,高明,我们也该过去了。是时候,接收我们的战利品了。”
叶云帆带着朱慈烺与李承乾走出了山洞,向井陉关鹰嘴崖下走去。王之心与方正化紧随其后。
护卫的锦衣卫在两侧紧密地保护着三人。
一段时间后,三人的身影出现在那座刚刚搭建好的简易拱门之前。
早已等候在此的刘文炳、巩永固等将领立刻上前拜见。
叶云帆没有多言,直接走到那座木制拱门前,将手按在门框上。
强大的精神力通过玉佩涌出,沟通了远在砣矶岛校场的空间锚点。
嗡——
奇异的嗡鸣声中,拱门内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荡漾,光芒流转,最终稳定成一个散发着淡金色光晕的、深邃旋转的时空通道!
通道的另一端,清晰地显现出砣矶岛演武场那熟悉的景象!
海风甚至从通道那端吹拂过来!
只是其他人没办法看到而已。众人从拱门看到的只是对面的山石草木而已。
“可以了!将银车依次驶入此门!快!” 叶云帆下令。
士兵们之前已经经历过从矶砣岛通过辕门来到此地后,早已压下心中的惊骇,在军官的指挥下,驱动骡马,将一辆辆满载白银与黄金的大车,依次驶入那神奇的拱门,消失在井陉古道的悬崖下,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海岛演武场上。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半个时辰。
当最后一辆银车也消失在光门之中后,叶云帆与朱慈烺三人,在王之心、方正化与锦衣卫的陪同下跨进空间门,出现在矶砣岛校场后。叶云帆切断了能量供应。
时空通道缓缓闭合,那座简易的拱门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役,明军以微小的伤亡代价,全歼李自成断后部队,俘获近两万人,更重要的是,成功截获了李自成从北京掠走的、估值超过七千万两白银的巨额饷银!还有各种古董字画。而李自成,仅率千余残骑,狼狈逃入山西。
井陉关大捷,为新生的朱慈烺政权,注入了第一剂强大的强心针和雄厚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