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冷……”
“别丢下我，求求你”，惑绮无意识地呢喃，双手死死环住司徒岭的脖颈，生怕被丢弃。
“阿绮，这泉水有利于恢复，我就在一旁陪你，哪都不去。”
说着，司徒岭要把将她送入水中，可惑绮却不肯撒手，依旧喃喃着，不要抛下她，不要留她一个人。
她的伤不能拖，血也只是暂时止住。
水汽氤氲，像一层扯不断的薄纱，慢慢缠住两人，笼罩，收缩。
水面荡漾传开微波，两人渐渐没入泉中。
他侧开眸子，目光落在波荡的水汽中，她却贴得更近了，发丝也在水中纠缠不休。
裸露出的皮肤在水下温热相贴又分离，只留下一闪而过的柔软触感，像是羽毛扫过心尖最敏感的地方，若有若无地撩拨。
他们能清楚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勾动心弦，灯火朦胧摇曳，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蒙蔽了为数不多的理智。
距离在无声无息间缩短，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热气，带着干净又陌生的气息，一点点贴近，直到吻上对方的唇。
热烈又温柔触碰里，夹杂着血的腥气，司徒岭的心滚烫得仿佛要将胸口烧穿。
惑绮已然沉迷其中，白皙纤细的手往他衣襟里探去，衣服一件件褪下，当她再一次想吻司徒岭时，他忍住浑身的燥热，掐着腿逼迫自己清醒，扭头躲开了，低喘着道：
“别把我当成明献……”
惑绮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可勾魂摄魄的后遗症还在，加上血液在温泉中催化，产生的异香让人意乱情迷，她和司徒岭都中招了。
眼前不断闪过明献的虚影，与司徒岭重叠又分开，惑绮都有些分不清，眼前究竟是谁，眯着眼喃喃，“你…不是明献……”
司徒岭扬起一抹果然如此的苦笑，还未来得及起身退出温泉，就听见——
“司徒岭”
“我分的清”
“那你怎么突然…对我……”如此亲密暧昧
受宠若惊的眼神，通红的耳尖，还有微颤的眼睫，还有那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指，都透露着期待。
“没有明献了，只有你。”
惑绮抬手抚摸着他的脸，缓缓靠近贴入他的怀中，“明献就是一场梦，困住我太久了。”
“曾以为她会一直在意我，陪伴我，守住承诺，可现在才发现……都是我偏执罢了。”
“但你一眼认出了我，帮我，保护我，带我去看那些不曾驻足的风景，你才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阿岭，你不会让我后悔的，对吧？”
司徒岭覆住惑绮贴在脸颊的手，轻轻蹭了蹭，目光直勾勾盯着她，“阿绮，我会永远爱你，用时间和生命证明。”
他不再犹豫，闭上眼睛低头吻上那柔软的唇，将人环在怀里，呼吸交织缠绵，水汽又浓郁起来。
第二日日上梢头，惑绮才从睡梦中醒来，浑身的伤因为昨日灵修，已经痊愈大半。
司徒岭早早做好准备，穿上了最好看的一套衣裳，给惑绮的那身，还是同色同款的情侣装。
“阿绮，大哥死在极星渊，父君肯定会查，短时间我没法给你办婚礼，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
“今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如我们先去姻缘石刻名，再带你去碧游湖玩水，晚上去断崖看萤火，可好？”
惑绮嘴角一抽，戳破他的小心思，“我看，刻名字才是你最想干的事吧？”
只见他羞涩又委屈地撒着娇，“姐姐，我就是怕你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