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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认亲,年年又多了一群人爱她。

秦家人表现愧疚的方式也很简单,给钱。

就一天的时间,她的存款破十万。

有钱,苏酥就想折腾生意,不过,最终重要的是先去报道。

温如许亲自送苏酥去报名,到那里的时候,刚好碰到温茜茜和陈秋阳。

“酥酥,你也是这个时候来报到。”温茜茜上前挽住苏酥的手。

苏酥避开。

温茜茜黏上去。

苏酥好烦。

“茜茜,我不喜欢跟人太亲近,你别靠着我。”

温茜茜面色一僵,眼睛瞬间红了。

接下来的报道很是顺利。

来到宿舍,看到温茜茜有事跟自己一个宿舍。

没有任何犹豫,“妈,以后我就回家里住吧,这里就算了。”

温如许点头,“也行,你舅妈在京大有房子,她平常不住这里,我让她借给你住。”

“行。”两人带着警卫员提着东西就去职工宿舍。

两人进去看了,打扫得很干净,拎包就可以入住。

把东西收拾好,苏酥陪着温如许吃过晚饭才分开。

第二天上课,温茜茜没有再搭理酥酥。

霍斯年不在,把人折腾没了,谁来促进她和斯年的感情。

没有人找麻烦,苏酥每天的日子也很忙,每天上课,晚上有空跟温如许学服装设计和珠宝设计。

服装店也一家家开起来。

三年的时间一闪而过。

军区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像无形的网,将整个病房缠得密不透风。

霍斯年躺在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温茜茜的心上。

她站在病房门口,指尖冰凉。

半年前接到电话时,她正在给果果讲睡前故事,听筒里传来的“霍斯年重伤,正在抢救”像一道惊雷,劈得她半天说不出话。

温茜茜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握着霍斯年没缠绷带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到苏酥时,眼里的脆弱瞬间被尖锐的恨意取代:“你来干什么?看他死了没有?”

“我也不想来的,是霍家让我过来的。”苏酥面无表情回答。

医生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需要有人在他身边说话多刺激一下她。

半年过去,霍家人没办法才求到苏酥的面前。

苏酥想着,怎么都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而且陆家和秦家也劝她可以去看看。

这不,她就来了。

“看他?”温茜茜突然笑了,笑声凄厉,“是啊,你才是他最爱的人。”

苏酥没接她的话,径直走到病床另一侧,拉开椅子坐下。

霍斯年的脸比三年前清瘦了太多,勉强也是可见的粗糙。

监护仪的声音规律得像钟摆,敲得人心里发沉。

“你以为你来了他就会醒?”温茜茜擦掉眼泪,语气尖刻,“苏酥,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三年他在边境,每次寄信回来都只问果果好不好,提都没提过你!”

苏酥垂眸看着霍斯年没缠绷带的手,那只手曾经能轻松将她圈进怀里,如今却瘦得能看清骨节,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泥垢——那是战场的痕迹。

“霍家让我来,我就来看看。”她声音平淡,“至于他醒不醒,跟我没关系。”

话虽如此,她还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

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像碰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他站在她家楼下,浑身湿透却不肯进门的模样。

记忆都是原主的,不过,如果温茜茜没插一脚,两人还真的有可能幸福一辈子。

不管怎么样,她就试试能不能叫醒他。

“你少假好心!”温茜茜猛地拍开她的手,“当年只要你坚持一下,我跟他都不会结婚,是你先放弃他的。”

苏酥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的凉意,她抬眼看向温茜茜,眼神冷得像冰:“哦,现在人出了问题,就把所有的罪推在我的身上。”

“我那试探你的爱情,只要你坚持选择霍斯年,坚持爱他,我就会毫不犹豫退出。”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她真的没想过要拆散他们。

她只是没想到霍奶奶会坚持要她当孙媳妇,也没想到爸妈会尽所能补偿她。

苏酥嗤笑,“温茜茜,你以为你是谁,试探我和霍斯年之间的爱情,你要光明正大说一声抢,我都敬是个人。”

温茜茜被噎得脸色涨红,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抢?当初是你一声不吭就提分手?什么都不跟他说就去南方当兵!你不知道他伤心难过了多久,你根本不懂他有多爱你。”

“我不懂?”苏酥挑眉,目光落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身上,“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父母没了,所有人都站在你温茜茜身后,霍斯年他没有能力反抗家族,我只能离开,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源于你自以为是的试探。”

温茜茜猛地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苏酥抬头看向温茜茜,“温茜茜,你知道温家想补偿你,你知道霍奶奶那个时候很依赖你,你说什么都会同意,试探是你找的借口而已,别把别人当傻子。”

苏酥捕捉温茜茜眼底的那丝慌乱,心里微动,却没追问。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质长命锁,是她满月时霍斯年送给原主的,原主离开的时候拿走了,一直压在箱底。

“霍斯年,”她举起长命锁,放在霍斯年的手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病房每个角落,“霍斯年,你不醒过来,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时候当然,你醒来了,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她骗她的。

旁边的监护仪突然“滴”地响了一声,频率微微变快。

温茜茜眼睛一亮,随即又沉了下去:“别白费力气了,医生说他听觉神经可能受损了。”

苏酥没理她,继续跟霍斯年说着她和原主的点点滴滴。

从大学时的“今天食堂的红烧肉不错,下次带你吃”,到后来的“别怕,我会处理好”,一句句,像电影片段在病房里铺开。

她的声音很轻,就是没有一丝感情。

坐了两个小时,苏酥把长命锁放了下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霍斯年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很轻,却清晰可见。

“他动了!”温茜茜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医生!医生!”

苏酥也愣住了,看着那只刚刚碰过她的手,这么有效果的吗?

医生匆匆赶来,检查一番后,惊喜地说:“病人对声音有反应了!继续跟他说话,多刺激他!”

温茜茜立刻扑到床边,语无伦次地喊着:“斯年,你醒醒!看看我,看看果果!我们都在等你啊!”

霍斯年的眼皮颤了颤,却没睁开。

苏酥看着他苍白的脸,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站起身:“既然他有反应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别走!”温茜茜突然拉住她,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苏酥,算我求你,再跟他说说话好不好?他刚才明明对你有反应……”

苏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看了看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挑了一些两人之间能说的事情说了。

监护仪的声音渐渐变得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活跃。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霍斯年的脸上。

苏酥看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觉得,或许他一直都听得见。

离开病房时,温茜茜突然说:“谢谢你。”

苏酥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径直走出了医院。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夏的暖意。

霍斯年,你要是真能听见,就快点醒过来吧。

连续一个星期,苏酥都过来陪霍斯年说话。

第七天傍晚,苏酥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温茜茜压抑的哭声。

她顿了顿,推门进去时,正看到医生摘下口罩,对温茜茜说:“病人情况突然恶化,各项指标都在下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温茜茜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会这样……昨天他还动了手指的……”

苏酥的心脏猛地一沉,快步走到病床边。

霍斯年的脸比前几天更白了,嘴唇泛着青紫色,监护仪的声音急促得像在倒计时。

那只她每天都要碰一碰的手,此刻安静地放在被子上,毫无生气。

“霍斯年。”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你不是听见了吗?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当年的账,你敢死试试?”

苏酥很是生气,也很愤怒,“你还是这么懦弱,七年前,你不敢为我跟家里抗争到底,现在又提离婚,一个人跑去战场,把所有的问题丢给我一个人,真是个懦夫。”

“你死了,别人只会说你霍斯年是为了我这个寡妇上战场,说我红颜祸水,说我克服,霍斯年,你真是好样的,就丢了一个烂摊子给我。”

苏酥越说越激动,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就在这时,霍斯年的手指突然猛地蜷缩,紧紧攥住了苏酥的手!

“嘀——”

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尖锐,随即又慢慢平稳下来,曲线重新变得规律,甚至比之前更有力。

医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率在回升!血压也稳定了!”

苏酥愣住了,感觉到掌心传来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她低头看向霍斯年,只见他紧闭的眼皮剧烈颤抖着,像是在和死神拔河。

“霍斯年……”她哽咽着,声音软了下来,“有本事就醒来,别让我……恨你。”

这句话刚说完,霍斯年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浑浊的视线聚焦了很久,最终落在苏酥脸上,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酥酥……”

只有两个字,却让苏酥瞬间红了眼眶。

温茜茜站在旁边,看着他眼里只有苏酥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累。

她默默退到门口,轻轻带上了病房门。

没关系的,人活着,等苏酥作妖作多了,他就会回心转意了。

病房里,苏酥看着霍斯年重新闭上眼,呼吸却变得平稳有力,她知道,他这一次,不会再离开了。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去,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晚风吹进窗户,带着初夏的暖意。

苏酥轻轻摸着他的手背,那里还残留着她的眼泪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