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爆发的瞬间，整个虚无空间都在剧烈震荡。
苏清染站在虚无核心深处，面前是一团不断蠕动的黑色物质。这东西看起来既像液体又像气体，表面流淌着让人恶心的波纹。
“就是你这个玩意儿在搞破坏？”
苏清染上下打量着虚无本体，语气中满是嫌弃。
“还真是丑得惊天动地啊。”
虚无本体发出愤怒的咆哮。
“渺小的人类！你竟敢踏足虚无的核心！”
“这里是一切存在的终结，你会被彻底抹除！”
话音落下，无数触手从黑色物质中伸出，密密麻麻地朝苏清染涌来。
每根触手都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虚无气息，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苏清染不躲不闪，任由触手缠上自己的身体。
“抹除我？”
她冷笑一声。
“那你倒是试试看啊。”
虚无触手接触到苏清染的瞬间，开始疯狂释放否定力量。
但令虚无本体震惊的是，苏清染的身体毫无变化。
那些能够抹除一切存在的虚无力量，在她面前完全失效了。
“这不可能！虚无力量怎么会对你无效！”
苏清染抓住缠在手臂上的触手，用力一扯。
虚无本体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没什么不可能的。”
苏清染开始解释，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聊天气。
“你的虚无力量确实很厉害，能够否定一般的存在。”
“但问题是，我已经用源点回溯技术重新定义了自己的存在本质。”
“现在的我，在概念层面就是绝对存在。”
“你否定得了绝对存在吗？”
虚无本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显然这个解释超出了它的理解范围。
苏清染趁机继续攻击，双手抓住更多触手。
原初之井的创造力量和混沌的可能性力量同时爆发，开始强行改造虚无本体的结构。
“停下！你在做什么！”
虚无本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它发现自己的虚无本质正在被苏清染强行改变。
“我在给你做手术。”
苏清染一边撕扯触手一边解释。
“虚无力量其实也挺有用的，就是用法不对。”
“与其拿来否定一切，不如改造成否定特定目标。”
“比如否定疾病，否定衰老，否定死亡。”
“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虚无本体被这番话彻底震惊了。
从它诞生以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和它说过话。
所有遇到它的存在，要么被直接抹除，要么拼命逃跑。
但苏清染居然想要改造它！
“你…你想要奴役虚无？”
苏清染摇摇头。
“奴役太难听了，我更喜欢叫它合作。”
她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虚无本体。
“说真的，你这样到处搞破坏有什么意思？”
“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毁灭上，不如跟我一起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情。”
虚无本体沉默了很久。
“你…你说的有建设性的事情是什么？”
苏清染眼睛一亮，知道有戏了。
“比如帮我清理宇宙中的垃圾势力。”
“那些欺压百姓的恶霸，贪污腐败的官员，为非作歹的邪教。”
“用你的虚无力量把这些渣滓全部抹除掉。”
“这样既能净化宇宙，又能让你的力量得到合理利用。”
“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虚无本体被这个提议震撼了。
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力量还能这样使用。
“但是…但是我是虚无啊…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否定一切…”
苏清染拍拍它的“肩膀”。
“谁规定虚无就必须否定一切了？”
“存在即合理，你的出现肯定有它的意义。”
“与其盲目地破坏，不如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多元宇宙意志急切的呼唤。
“苏清染！你还活着吗！快回应一声！”
苏清染朝外面大喊。
“活得好好的！正在和新朋友谈心呢！”
“新朋友？”
多元宇宙意志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什么新朋友？”
苏清染拍拍虚无本体。
“就是这位虚无先生啊。”
“我们刚才聊得挺投机的。”
外面陷入了死寂。
显然多元宇宙意志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在和虚无之力谈判？”
“不是谈判，是交朋友。”
苏清染纠正道。
“虚无先生其实是个很有潜力的存在，就是一直没有人引导它。”
“现在我愿意当它的引路人。”
虚无本体听到这话，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不是愤怒，而是激动。
从诞生以来，它第一次感受到被认可的感觉。
“你…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
虚无本体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苏清染毫不犹豫地点头。
“当然，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虚无本体紧张地问道。
“以后不能随便否定无辜的存在。”
苏清染竖起一根手指。
“要否定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这样可以吗？”
虚无本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以！完全可以！”
“只要你愿意做我朋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话音刚落，整个虚无空间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死寂的黑暗开始退散，露出了正常的虚空环境。
虚无本体也收起了所有触手，变成了一个相对温和的黑色光团。
苏清染满意地点点头，拉着虚无本体朝外面走去。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其他朋友。”
“保证比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家伙有趣多了。”
当苏清染带着虚无本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多元宇宙意志更是直接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