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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查案子这事,楚知夏在现代大学里就没少干。

学生作弊、宿舍丢东西,她总能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可这回追查神秘组织,她才知道什么叫“古代版狼人杀”,对手藏得比深海里的八爪鱼还严实。

“威廉,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反侦察了?”

这天夜里,楚知夏咬着冷馒头,盯着墙上贴得密密麻麻的线索纸条直犯愁。

威廉推了推圆框眼镜,手里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

这个平日里最爱捣鼓蒸汽机的理工男,现在活脱脱成了古代版福尔摩斯,“楚,数据不会说谎。你看这些受灾地图——”

他用羽毛笔敲了敲墙上的牛皮,“江州、临安、泉州,全在丝绸之路沿线,而且每次发洪水前半个月,都有西域商队异常出入记录。”

楚知夏凑近一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威廉画的柱状图上,灾情发生频率,和商队物资运输量,就像照镜子,走势一模一样。

更邪乎的是,她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头刚画完的天机阁组织架构图,关键人物的活动范围,居然和商队路线完美重叠。

“这哪是巧合?分明是有人在下一盘大棋!”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油灯差点翻了。

作为哲学老师,楚知夏最擅长的,就是从混乱中找逻辑。

可这次的线索,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西域商会的暗语、天机阁的青铜碎片、还有黑市上突然多出的硫磺硝石...

她咬着笔头,突然想起威廉说过的话:“所有巧合背后,都藏着精心设计的剧本。”

“走!去翻账本!”

楚知夏抄起披风就往外冲,结果被威廉一把拽住。

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脸色比蒸汽机冒出的白烟还惨白:“我已经查过三个月的黑市交易记录了。

十七批硫磺、硝石,全写着‘西域商人’收货,而且...”

他压低声音,“最近工坊改良蒸汽机后能产生高压,你说他们该不会是想...”

话没说完,楚知夏的后背已经凉透了。

在现代博物馆,她见过古代火器的复原模型,可要是让,掌握蒸汽机技术的神秘组织搞出炸弹...她不敢往下想,抓起炭笔就在墙上的地图乱画。

正画着,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哐当”一声——原来是学徒们,搬运蒸汽机零件,金属碰撞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这声响却像闪电劈中了楚知夏。

她猛地拍脑袋:“威廉!你看蒸汽机的活塞原理!如果把硫磺硝石压缩在密闭空间...”

话没说完,两人同时脸色大变。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必须抢在敌人前面!

接下来的日子,书院藏书阁成了战场。

威廉把各地送来的情报,按日期、地点、物资种类分类;

楚知夏带着几个,机灵的工盟小伙,扮成黑市商贩套话。

有次她差点露馅,多亏戴着面纱的波斯商人打圆场:“这位娘子是在找香料吧?我这儿有正宗的安息香!”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从一个醉醺醺的马夫嘴里,掏出了关键线索。

这人拍着胸脯吹牛:“流沙商会算啥?背后可是有‘天机’撑腰!上个月我亲眼看见他们往铁箱子里,装会冒白烟的玩意儿!”

楚知夏和威廉对视一眼,心跳都快停了——那铁箱子,八成就是装炸弹的容器!

回到书院,楚知夏盯着工坊里轰鸣的蒸汽机,突然有了主意。

她连夜画图纸,指挥工匠用齿轮,和铜铃要做个报警器。

“我说大侦探,咱这报警器真能拦住炸弹?”

威廉扯下脏兮兮的围裙擦汗,镜片上的机油渍让他活像只花脸猫,“那些铁箱子里装的玩意儿,搞不好比蒸汽机爆炸还邪乎。”

楚知夏头也不抬,把图纸卷成筒敲他脑门:“哲学课讲过没?矛盾的特殊性!再厉害的炸弹,也得靠震动引爆,咱们就卡死这个命门。”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块冷馒头掰成两半,“你说,这流沙商会,为啥非得用西域商队当幌子?直接从本地买硫磺硝石不是更省事?”

威廉咬着馒头含糊不清道:“障眼法呗!就像解方程式,故意多设几个变量混淆视听。”

他突然眼睛一亮,抓起炭笔在地上画圈,“你看啊,丝绸之路沿线都是通商重镇,人流量大便于运输。但最关键的——”

他重重在圈里点了个点,“天机阁的老巢,肯定就在某个交通枢纽!”

楚知夏嚼着馒头的动作僵住,碎屑喷了威廉一脸:“你是说……咱们这几个月查的路线,全是人家故意漏的破绽?”

她突然觉得后槽牙发酸,想起之前扮黑市商贩差点被识破的惊险场面,“合着咱们跟猴儿似的被人耍着玩?”

“倒也不全是。”

威廉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从背包里掏出皱巴巴的账本,“这些物资运输量不正常,就算是幌子,也得有真实需求打底。”

他指着密密麻麻的数字,“你看,最近三个月泉州港的桐油进口量翻了三倍,可本地漆器工坊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桐油!”楚知夏猛地站起来,裙摆扫翻了装零件的木盒,“桐油防水又易燃,用来密封炸弹再合适不过!威廉,咱们立刻去泉州!”

“等等!”威廉拽住她胳膊,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先吃点正经饭。

上次扮商队,你三天就啃了两个硬面饼,再这么下去,等抓到幕后黑手,你得先被送进医馆。”

楚知夏盯着油纸包里的炊饼,突然噗嗤笑出声:“行,吃饱了才有力气破案。不过等这事完了,我非得开堂‘古代刑侦哲学课’,好好讲讲什么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她咬了一大口炊饼,含糊不清道,“对了,你说的‘破局者’组合,名字倒是挺酷,不过……”她狡黠地挑眉,“奖金怎么分?”

威廉愣了两秒,突然指着墙上的报警器图纸:“谁能把这个破玩意儿调试成功,奖金全归他!”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扑向满地的齿轮零件,争吵声混着工坊里的敲打声,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楚知夏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出声。

这笑声混着蒸汽机的轰鸣,在夜空中传得老远。

谁能想到,一场跨越时空的文明交融,最后会演变成追踪神秘组织的惊险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