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一道灵光穿透迷雾,瞬间照亮了某个至关重要的关窍。他轻轻一击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叹”与一丝拨云见日般的“原来如此”:
“哎呀!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自来也,语气充满了“发现真相”的笃定,“原来纲手大人……她也是您的弟子啊!真是失敬了!”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直接把自来也炸懵了。他脸上的畅快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荒谬言论,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哈?!臭小子,你……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纲手……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弟子啊?!我们明明是同期!是队友!”
面对自来也激烈的否认,佐助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故意皱起眉头,脸上摆出更加“困惑”和“求知若渴”的表情,仿佛一个执着于真理的学者,开始一条条地、清晰地细数起来:
“难道不是吗?自来也大人,请您仔细想想——” 他伸出手指,如同在法庭上陈列无可辩驳的证据般,一一指向山下那片在晨曦中生机勃勃的木叶村:
“您看,纲手大人,她临危受命,在木叶遭受‘木叶崩溃计划’重创、三代目死后,不仅迅速稳定了局势,更是以雷霆手腕和超凡魄力,大刀阔斧地重建了整个村子。看看现在这崭新的街区,井然的秩序,远超从前的活力与繁荣,这是否可称为一种伟大的‘变革’?” 他竖起第一根手指。
“她大力推行医疗忍者体系改革,优化任务分配与晋升制度,甚至引入了运河、渔业等全新的经济模式,极大地增强了村子的综合实力与抗风险能力,这是否是更深层次的‘变革’?” 第二根手指竖起。
“她凭借高超的外交手腕和务实的态度,与宿敌砂隐村化解恩怨,建立起牢固的同盟关系;甚至与以往敌对的雨隐村等势力,也初步建立了商业往来和外交沟通,有效缓和了地区紧张局势,这是否正在‘缔造和平’?” 第三根手指。
“她收拢因战乱流离失所的难民,给予他们庇护和新的家园,既增强了木叶的人口与底蕴,也践行了守护的诺言;同时,通过一系列精妙的操作和制度设计,逐步让木叶在财政和军事上摆脱了对火之国大名的过度依赖,拥有了更大的自主权和发展空间,这是否意味着‘独立’与‘自强’?” 第四根手指。
“纵观其执政以来,木叶与周边大国的直接大规模武装冲突几乎绝迹,以往剑拔弩张、摩擦不断的五大国关系,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缓和迹象,大规模战争的阴云正在消散,这难道不正是在‘消泯纷争’,通往和平吗?” 第五根手指重重落下。
佐助将这一条条、一桩桩堪称辉煌与坚实的政绩罗列完毕,最后才抬起头,用那双清澈见底又带着“纯粹求知”光芒的眼睛,看向已经目瞪口呆、大脑仿佛宕机的自来也,发出了那记直击灵魂的拷问:
“您看,纲手大人自上任以来,所推动和实现的这一切——重建与变革、缔造和平、收拢人心、摆脱束缚、消泯大国纷争……这些实实在在、正在发生的、足以改变忍界格局的伟大成就,不正是大蛤蟆仙人所预言的那个,‘会给忍界带来前所未有变革’的命运之子,所应该做,并且正在成功做的事情吗?”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才猛然意识到某个被忽略的“关键”,语气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却也因此更具穿透力和杀伤力:
“而且……她确实是您的同期,长期与您并肩作战,深受您那‘守护村子、追求和平’的意志影响啊。这……难道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引导’和‘意志继承’吗?”
他最后,用一种近乎喃喃自语,却又清晰传入自来也耳中的声音,补上了致命一击:
“如果纲手大人所做的这一切,都算不上是预言之子……那到底……怎样才算是呢?”
这一连串逻辑严密、有理有据、直指核心的“灵魂拷问”,如同疾风暴雨般的组合拳,狠狠砸在自来也那固化了数十年的认知壁垒上。他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无意义的声音,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山下那片在纲手治理下焕发出前所未有生机的土地,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荡起大蛤蟆仙人那模糊却沉重的预言词汇……
一个前所未有的、让他自己都感到无比震惊、荒谬、却又无法立刻驳斥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藤,疯狂地在他混乱的思绪中滋生、蔓延:
难道……预言之子……
真的……一直就在我身边?!
真的是……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