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加早上,确实是把陈铭累着了,今天去的时候,唐小鲤有点于心不忍了,是偷摸着溜去的,连段少璟都以为她在家。
“小鲤鱼,今天干嘛?”
段少璟带着陈铭去村头村尾,露露脸,散散步回来了,冲着某个禁闭的房间,喊道。
半晌,无人回应。
“睡着了?”陈铭猜测道。
段少璟非常肯定的摇头,“不可能,先去杂物间看看”。
陈铭先行一步,“不在”。
“那,她去插秧了”
“嗯?怎么不等我们”
“怕你累着,看我不方便”
陈铭沉默了几分钟,语重心长的,“到底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考虑这么细致,我们再怎么累也是男人,她一小女孩,细皮嫩肉的”。
“怎么过得这些年?”
“这得问那老太婆,怎么虐待她的了?”段少璟眼底满是心疼,“所以,我叫你们来,不单是为了帮她干活,还有帮她撑撑腰”。
“现在知名度有了,导演给她的钱,足够她生活一段日子,但她性子软,需要带动硬气点”
“以免我们走了,她再受欺负不是?”
陈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小鲤遇上你,算是享福了”。
“是吗?”段少璟一秒开心,笑道,“那等节目结束,我直接把小鲤打包打走”。
就夸他一下,怎么还失心疯了。
陈铭吓得立马松手,“你干嘛,拐卖人口?我不干,要坐牢的,你也别想,人有亲生奶奶,有家人”。
“哦~干点不就好了”,段少璟说这话时,格外认真,甚至拳头紧握的,“少一两个妨碍,没什么不好的,她好,我也好”。
话音刚落,陈铭一巴掌呼他额头上,“真中邪了,要命了,快跑快跑,都魔怔了”。
“嘶,你要死啊”,段少璟好不容易激起来的想法,被他一巴掌拍没了。
“省省吧,你是有钱,有钱不能买命,更何况这是大山,不是自愿的,你以为小鲤,偷的了吗?”陈铭此刻大脑清醒,说话也在理。
段少璟气势弱下来了,渐渐陷入沉思,开始反省自己。
对哟,不能冲动。
我一个村外人,拿什么拯救你。
陈铭一把拦住他肩膀,“想那么多干嘛,先过好当下,去干活了,偷什么懒,等会把小鲤累死了,谁给我们一大家子做饭,真的是”。
医院,四个人也没闲着。
制片姐和导演,发布了新一集,反响不错,粉丝量增加了不少,全归功于几位少爷和小姐的自身热度。
白苒近期网购的东西,全部到货,赶明儿一块带回去。
张佑安除去输液的时间在休息,其余都在工作,电话接了不少,视频会议开了好几个。
“他是少爷?用这么拼?”
这几天的相处,制片姐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张佑安,是上进沉稳的张总,很有大哥风范。
导演忙着斗黑粉,压根没听见。
“他还有个私生子弟弟,不努力会被淘汰的”
回她话的是白苒,她出门给张友安打热水。
“嗯?”制片姐对自己听到的这个豪门秘密,惊到捂嘴,“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
“没事,安哥他,没有秘密的”
“要去打水吗?”
“嗯”
“我去吧,你陪张少吧”
白苒摇了摇头,“我去护士站问问,明天能不能出院了,他不喜欢这,戴不习惯”。
“好”
都走了,就剩下还在战斗的导演。
“哎,妹啊,你看着小丑,小学生一个,话都说不明白,还敢干黑粉,看我不举报它”
话音落下有三分钟了,连人气都不曾有了。
“耶?人呢,走了怎么不说”
导演环顾了四周,无人在了,就嘀咕了一分钟,一屁股坐在旁边长椅上,继续战斗。
黑粉,是李若若吧。
她可是见不得人夸唐小鲤的。
开了几个号,喷又喷不过,还老被举报。
“凭什么,她一个丑小鸭,回回都能变成白天鹅,明明这回是孟家收养了我,豪门小姐我也得到了,为什么她还能万众瞩目,这不公平”
越想越气,随手拿了桌上的玻璃杯摔地上。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连同开门声。
孟淑娟肉眼可见的不满,“你在做什么?”
李若若被吓得一哆嗦,慌忙藏起了手机,“没什么的,妈妈,它...不小心,被我碰倒了”。
说谎时,她压根不敢去看孟淑娟。
“嗯,学校我给你安排好了,明天去上学”
“啊!”
李若若眼睛都亮了,来这儿太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孩模样,正是上学的年纪,哪能比别人低一级呢。
“算是贵族学校,我希望你跟他们,能好好相处,另外张总的小儿子张潮,也在那个学校,你看着办”
“好的妈妈”
张潮?很熟悉的名字,张家的人,她在带娃那些年,在电视上见过,是六年后,行业杰出企业家,安和集团董事长。
现在就一毛头小子,她能,搞不定吗?
白苒削完苹果后,递给他。
张佑安迟疑一秒,笑着接下了,顺着她意,关了电脑。
“休息会吧,累死了,怎么办?”
“又说胡话呢”
“只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你抢阿姨留下来的公司,大不了分家,我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别那么累了”
“苒苒”,张佑安笑着,“又看了不少电视剧吧,小潮没你想象的那么坏,他就一小孩,无忧无虑的”。
“那你那么拼?”
从他们自驾游的第三天,张佑安接了一通电话后,就变了,从无拘无束的公子哥,成了现在的工作狂魔。
“嗯...不最后拼一把,我会遗憾的”
“什么意思?”
张佑安抿了抿唇,挤出一抹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孩子啦,懂那么多干嘛,我不忙了,陪你玩会”。
“不要”,白苒果断摇头,“你先休息”。
“好”
看着张佑安躺下,白苒才放心回到自己床那边,慢悠悠的刷起短视频。
彼时的张佑安,丝毫没有睡意。
那么拼干嘛?他也搞不懂。
带不走东西,留下它,应该有用吧。
那是一通跨国电话,他妈妈是某组织头领,死后十几年,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到那天,他异父异母的弟弟死了,他才知道,他妈妈的另外身份科学家,研究某疾病特效药的,而他跟那未曾谋面的弟弟,得了同样的病。
他是娘胎里带的,而他是强制性注射的实验品,为了方便配药的。
特效药到了瓶颈期,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那电话,是催促他,过去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