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夏,中原战局如沸鼎盈天,林羽北伐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曹魏政权逼至最后绝境。烽火连天,捷报频传,天下大势,已然明朗。
北线战场,滏口陉这座雄关的陷落,成为压垮曹魏的最后一根稻草。赵云军团在吕玲绮奇袭焚毁涉县粮草、成功扰乱敌军后方后,发动了总攻。守将张合、许褚虽率部死战,然军心已溃,关隘终被攻破。张合、许褚仅率少数亲卫残兵,狼狈退守至邺城最后的屏障——邺城大营。赵云与自河内郡疾驰而来的张飞部胜利会师,两路雄兵兵合一处,旌旗蔽日,直逼邺城之下,这座北方雄都已完全暴露在林羽军的兵锋之下。捷报传至襄阳,林羽大喜,特表吕玲绮为偏将军,嘉其奇功。
东线战场,寿春城的陷落同样迅速。在吕蒙步军与关羽水师连日不休的猛攻下,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的守军士气彻底崩溃。守将牛金在绝望中,开城向主攻方向的吕蒙投降。淮南重镇易主,标志着曹魏在淮水以南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吕蒙、关羽大军入驻寿春,稍作休整,旋即准备北上,剑指中原腹地。
中路战场,濮阳的夏侯尚,在得知滏口陉失守、寿春陷落的噩耗后,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被摧毁。在族兄夏侯惇的劝降信和魏延大军压境的双重压力下,他最终选择开城归降。魏延兵不血刃进入濮阳,许昌以南诸郡县闻风而降,传檄而定。
【系统提示】:北伐战役取得决定性胜利!攻占战略枢纽滏口陉、寿春,招降濮阳。曹魏核心区域完全暴露,势力威望-800,濒临崩溃。获得终极奖励【天命所归】(全军士气+50%,占领区域民心归附速度+100%,敌方势力投降概率大幅提升)。】
襄阳州牧府,承运殿内,林羽并未因军事上的巨大胜利而冲昏头脑。他深知,扫平河北在即,如何处置江东孙权,关乎全局稳定。
此时,江东使者鲁肃再次奉命而来,其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凝重,甚至带着几分屈辱。他带来了孙权对林羽终极要求的回应:一份经过精心删减和保留的江东部分区域图册、主要文武名册(关键信息隐去)及简略的钱粮户籍概要。
林羽览毕,心中冷笑,孙权果然不肯完全就范。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对鲁肃温言道:“吴公深明大义,献图称臣,孤心甚慰。子敬先生为使,奔波劳苦,功不可没。孤欲留先生在襄阳盘桓些时日,顾问军事,参赞机要,不知意下如何?”
鲁肃心中一沉,知此为软禁之意,但形势比人强,只得躬身道:“肃……谨遵林公之命。”
林羽颔首,随即正式表奏孙权为“吴公”,领扬州牧,给予其名义上的尊荣安抚。同时,他密令甘宁、张辽率荆州水军主力前出至柴桑、濡须口等江东门户,名为“协防”,实为武力威慑。此乃一石二鸟之策:既暂时稳住孙权,避免其在河北未定前狗急跳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又将鲁肃扣为人质,且水军前压,牢牢掌握着主动权,待平定河北后,江东问题可从容图之。
鲁肃被安置在襄阳馆驿,虽待遇优渥,但行动受限,每日唯有凭栏远眺东南,心中忧虑江东前途,却又无可奈何。
襄阳城内,一处清幽的宅院(原温侯旧府,现为严氏居处)。连日来,前线捷报频传,尤其是女儿吕玲绮因功晋升偏将军的消息,让严氏欣慰不已。但欣慰之余,林羽此前那“共侍”的提议,却像一块巨石,更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这日午后,庭院寂寂,唯有蝉鸣。严氏独坐窗前,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绪。礼法大防、人言可畏、未亡人的身份……种种束缚如同无形的枷锁。然而,乱世飘零、母女无依的恐惧,林羽那日渐增长的威严与偶尔流露的、对她们母女异乎寻常的宽容,以及女儿那惊世骇俗却异常坚决的心意,都在冲击着她的心防。
思前想后,她终于提笔,铺开一方素帛,给前线的女儿修书一封。信中,她并未直接回答林羽的提议,而是以母亲的口吻,细细诉说自己的担忧:“……玲绮吾儿,闻尔立功,母心甚慰。然日前主公所言之事,关乎名节礼法,非同小可。吾家虽遭变故,然终是诗礼传家,岂可效……效那并蒂之事,徒惹世人非议,玷污主公清名?尔年少气盛,一时冲动,还需三思。吾儿前程似锦,莫因一时糊涂,误了终身……” 字里行间,充满了作为母亲的委屈、担忧和对礼法的敬畏,亦暗含对女儿当初冲动表态的些许埋怨。封缄后,她命心腹侍女通过军中驿道,火速送往滏口陉前线。
北线军营中,刚刚经历血战、受封偏将军的吕玲绮,还未来得及尽情享受胜利的喜悦,便接到了母亲的来信。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细细读来。母亲的担忧、委屈、以及那份深沉的母爱,透过字迹清晰传来。若是以往,她或许会烦躁于母亲的“迂腐”,但历经战火淬炼,她已成熟许多。
夜深人静,营火闪烁。吕玲绮沉思良久,提笔回信,笔墨间透着一股沙场历练后的冷静与坚定:“母亲大人膝下:见字如面。女儿安好,勿念。母亲所言礼法人言,女儿岂能不知?然当今天下崩乱,纲常失序,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识。林公非寻常诸侯,乃天命雄主,待我母女真心实意,更能予我等乱世中安身立命之基业尊荣。女儿倾慕其英雄气概,此心已决,非一时冲动。母亲为女儿计,为我家门计,岂忍再见我母女如浮萍飘零?望母亲放下包袱,接纳现实。女儿选择之路,纵有千般非议,亦无悔之。……” 书信言辞恳切,既有对母亲的理解,更有自己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断,显示出她的成长。
这封家书,同样通过军报系统,很快被送回襄阳,交到严氏手中。
邺城,魏王宫。
接连的惨败如同冰水浇头,让曹丕从困兽的狂怒陷入了死寂般的绝望。他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中,眼神阴鸷骇人。荀彧等重臣的固守待援之策,在他看来已是缓不济急。
“林羽……林羽!”他低声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你想让朕坐以待毙?休想!”一个极度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彻底成形。他唤来绝对心腹的死士统领,交付一道以血漆封的密令和一包剧毒之物,咬牙切齿道:“不惜一切代价,潜入襄阳或林羽大营……朕要林羽,或者诸葛亮、庞统,任何一人的人头!若事不成,便在其水源粮草中下此剧毒!朕要他即便得了河北,也要元气大伤!” 这是彻头彻尾的鱼死网破之举。
同时,他再次派出使者,以传国玉玺为抵押(实为仿制赝品,但声称真品),许诺事成后割让整个幽州,催促辽东公孙度即刻发兵袭击林羽后方。
天下的棋局,已至终盘。林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孙权屈辱让步,暂得喘息;曹丕陷入疯狂,作最后反扑。而襄阳城内,一封家书正悄然改变着两个女人的命运,也悄然系紧了她们与那位即将主宰天下的雄主之间,再也无法分割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