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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第67种死法:被沉江的楚王朱华奎

“家人们,”朱迪钠的声音带着一种审视尘封秘辛的意味,“今天我们讲述大明皇室88种死法中,结局充满争议、且其生前身后都笼罩在巨大谜团中的一位亲王——第67种:被沉江的楚王朱华奎。”

天幕上浮现出庄严肃穆的楚王府,以及一个孩童袭爵的画面。

“家人们,”朱迪钠的声音带着一种审视尘封宗谱与血腥秘辛的复杂意味,“要理解末代楚王朱华奎那充满争议的一生和惨烈的结局,我们必须先回溯楚藩一脉那绵长而显赫,却也暗藏波澜的历史。”

天幕上展开一幅精美的宗谱图卷,开篇便是雄武的朱元璋画像旁,一位年轻亲王的身影。

“楚藩始祖,乃太祖高皇帝第六子,也是庶子中的长子——朱桢。”朱迪钠以清晰的脉络开始梳理,“他于洪武三年受封,十四年就藩武昌,在位五十四年,享寿六十一岁。作为首批就藩的亲王之一,他为楚藩奠定了深厚的基业。”

宗谱图卷随之延展:

第二代:楚庄王朱孟烷(朱桢嫡子),在位二十二年,享寿四十七岁。

第三代:楚宪王朱季堄(朱孟烷庶子),在位十一年,享寿三十五岁。

第四代:楚康王朱季埱(朱孟烷庶子,朱季堄弟),在位二十一年,享寿五十二岁。

第五代:楚靖王朱均鈋(朱季埱庶子),在位四年,享寿二十八岁。

第六代:楚端王朱荣?(朱均鈋庶子),在位四十年,享寿五十四岁。

第七代:楚愍王朱显榕(朱荣?庶子),在位十一年,被其世子朱英耀弑杀,享寿四十三岁。(此处标注:世子后被处决)

第八代:楚恭王朱英?(朱显榕次子,因其兄弑父被诛而嗣位),在位十五年,享寿三十一岁。

“至第八代楚恭王朱英?去世时,身后无子,楚王大宗绝嗣。”朱迪钠点出了关键转折,“按照规制,应从其兄弟或侄辈中择人承继。最终,选中了恭王之侄,也就是愍王朱显榕另一子所出的朱华奎。万历八年,年仅九岁的朱华奎入继大宗,嗣位为楚王。”

“一个幼童,承继显赫却已无直系长辈支撑的王位,其身份合法性本就容易引人猜疑。”朱迪钠引入了那场震动朝野的风波,“果然,潜伏的危机在万历三十一年爆发。楚藩宗人朱华越悍然上告,抛出惊世指控:朱华奎根本非楚王血脉,实乃已故楚恭王妃王氏之兄王如言的私生子,在恭王无后的情况下被偷梁换柱,假冒宗室入继!”

天幕上再现了朝廷上的激烈辩论。“此案撕裂了朝堂,内阁首辅沈一贯出于稳定宗藩、避免动荡的考虑,力主楚王为真;而刚正严明的礼部侍郎郭正域则依据疑点,力主彻查,认为楚王恐系伪冒。”“政治权衡者”分析道,“最终,万历皇帝和朝廷做出了政治选择:认定朱华奎为真,郭正域去职。”

“然而,一纸裁定并不能平息楚藩内部积蓄已久的怨愤与利益纷争。”朱迪钠描述了那场血腥的反弹,“万历三十二年,心怀不满的宗人竟悍然行动,劫夺了朱华奎输往京城的二万两饷银,并在冲突中殴毙了前来处置的湖广巡抚赵可怀!”

“此举彻底激怒了朝廷。”“铁腕清算者”道,“皇室威严与封疆大吏性命岂容挑衅?朝廷旋即施以雷霆镇压:为首宗人斩立决二人,勒令自尽四人,另将四十五名参与或牵连者永久禁锢。”

“经此一番血腥清洗,”朱迪钠总结道,“楚藩内部所有公开的质疑之声被彻底扼杀,再也无人敢议论楚王真伪。朱华奎的王位在强权护航下得以稳固,但‘假王’的阴霾与宗亲的血仇,或许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伴随了他此后数十年的漫长人生,也深刻影响了他对外界极度戒备、对内紧守财富的生存哲学。”

奉天殿前,朱元璋看着自己第六子一脉的世系传承,从开枝散叶到内部仇杀、疑似篡宗,再到最后被强力维稳,脸色极其复杂。他既为后世子孙的不肖与混乱感到愤怒,也为那看似稳固的宗藩制度下竟能滋生出如此荒诞而血腥的疑案,感到一阵深沉的寒意。

“时间快进到崇祯朝,天下已然大乱。”朱迪钠将画面切换到烽烟四起的湖广地区,“张献忠在斩杀襄王、导致杨嗣昌死后,虽然一度受挫,但其流动性极强的作战方式让他屡次绝处逢生。到了崇祯十六年春天,他终于在湖广地区重新聚集起强大力量。”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长江重镇、湖广会城——武昌。”天幕上,张献忠的大军如乌云般压向武昌城。“而当时坐镇武昌的,正是那位在位已超过六十年的老楚王,朱华奎。”

“彼时的武昌,守备空虚,军心涣散。湖广的地方大员们心急如焚,齐聚楚王府,几乎是跪地哀求朱华奎,希望他能拿出府中积蓄,捐资助饷,招募壮丁,加固城防。”画面中,官员们焦急万分,而年迈的朱华奎却端坐不动。

面对官员们的泣血恳求,朱华奎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心寒。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大厅中一把年代久远、镶嵌着金饰的椅子,用一种近乎无赖的语气说道:“诸位要助军饷?孤王府清贫,实在没有余财。唯有这把太祖高皇帝当年所赐的裹金交椅,还算值点钱,你们拿去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靠!这抠门程度,比福王还离谱!”“财富守恒家”惊呆了,“福王好歹最后挤了三千两,这位连把椅子都舍不得!”

“他的吝啬,最终迎来了最残酷的报复。”朱迪钠沉重地说。崇祯十六年五月,武昌城破,张献忠大军涌入。楚王府那惊人的财富暴露在阳光之下——“金银各百万,辇载数百车不尽!”张献忠看着这堆积如山的财富,不禁讥笑:“守着这么多钱却不知道用来守城,朱胡子(指朱华奎)真是个蠢货!”

“关于朱华奎的最终结局,史书有两种说法。”朱迪钠介绍道,“一种说他也被杀害分食,但这与福王的记载高度雷同,可能混淆。更为主流、也更具体的记载是——张献忠下令将他塞进一个竹笼,沉入了滚滚长江!”

“不仅如此,”“种族清洗者”补充了更血腥的后续,“张献忠还下令,将武昌城内所有朱姓宗室,不论男女老幼,全部驱赶到江边,逼迫他们投江自尽。一时间,长江岸边哭声震天,尸体随波逐流,惨不忍睹。”

“不过,也有奇迹发生。”“幸存者记录”提到,“一位名叫朱盛浗的宗室,凭借好水性,在江中漂流了三十多里竟侥幸生还,逃入山中隐姓埋名。他的儿子朱容栋通晓医术,清初甚至被举荐为太医,但拒绝出仕,活到了九十岁高龄。”

朱迪钠总结道,“朱华奎本人高寿七十有三,在位长达六十三年,在明朝藩王尤其是楚王一脉中已属罕见的长寿。然而,个人的长寿与家族的‘长寿’(繁衍),终究敌不过时代的巨浪与自身因吝啬和猜疑而铸成的大错。他的沉江,为楚藩的繁华与争议,画上了一个冰冷而彻底的句号。”

只是,从天幕上清晰罗列出历代楚王的姓名与寿数时,奉天殿前,自朱元璋以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那一连串的数字。一种基于血脉本能和帝王心术的直觉,让他们迅速捕捉到了其中极不寻常的轨迹。

“五十四年,六十一岁……二十二年,四十七岁……十一年,三十五岁……”

朱元璋低声念着,眉头越锁越紧。当念到第七代楚愍王四十三岁被弑,第八代楚恭王三十一岁早亡时,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他突然喝了一声,手指虚点着天幕上那个即将成为焦点的名字——朱华奎,及其旁边标注的“在位六十三年”,“你们都给咱看清楚了!从他爷爷的爷爷开始算,他楚王府这一支,寿数最长的,不过就是他老祖宗、咱的六子朱桢,活了六十一!往下数,四十七、三十五、五十二、二十八、五十四、四十三、三十一……”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断定:“这一脉的种,就没出过能活过六十五的!气血、根基,怕是就这个数!怎么偏偏到了这个朱华奎,就能在位六十三年,活过七十岁去?!啊?!”

朱标也面露凝重,顺着父亲的话分析道:“父皇所言极是。尤其恭王之后,大宗绝嗣,他以外支入继。若真是同气连枝的血脉,体魄寿数大致相仿尚可理解。可这……陡然多出二三十年阳寿,于常理而言,确实蹊跷。”

朱棣的思维则更为直接锋利,他冷哼道:“什么蹊跷?这分明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一个不知从何处抱来的野种,换了水土,改了命脉,自然不再受他朱家祖宗这‘短寿’的筋骨所限!能活到七十多,恰恰证明他根本不是楚王的种!”

马皇后虽然对这般残酷的推断感到些许不适,但看着那悬殊的寿命对比,也轻轻叹了口气:“重八,孩子们说得……不无道理。一家子的根骨气数,大抵是相近的。这般突兀的长寿,落在旁人身上是福气,落在这个节骨眼上,倒真成了最大的疑证。”

殿下的勋贵大臣们,如徐达、李善长等人,虽然不敢像皇子们那般直言,但彼此交换的眼神中,也都充满了深以为然的神色。数据不会说谎,这跨越数代、清晰呈现的寿命规律,与朱华奎那“鹤立鸡群”的高寿形成了过于刺眼的对比。

朱元璋缓缓坐回龙椅,之前因“伪楚王案”那朝廷和稀泥的判决而产生的憋闷,此刻竟奇异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了然”。

“咱原本还觉得,那什么朱华越告发,或许是宗室内部倾轧,争夺产业。”朱元璋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冰碴,“现在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朝廷那帮蠢材,只知道维稳,怕闹出丑事,便硬压下去。可这血脉天道摆在这里,压得住口舌,压得住这生死簿么?”

他盯着天幕上朱华奎的名字,仿佛已经穿透时空,给这个从未谋面的“子孙”定了性。

“十成十,”朱元璋斩钉截铁,为这场跨越时空的“寿命断案”下了结论,“这个坐在楚王位子上六十多年的朱华奎,就是个西贝货(假货)!他那多得出来的寿数,就是他身上最大的破绽!”

这番基于冰冷数据的推断,让洪武时空的众人,在天幕尚未详细展开朱华奎具体遭遇之前,就已经在心底下,坐实了其“伪王”的身份。这也让接下来他因吝啬招致灭顶之灾的故事,在他们看来,除了可悲可叹之外,更蒙上了一层“冒牌者终难逃一劫”的宿命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