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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争霸江山美人 > 第191章 美人计再,引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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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美人计再,引她好奇

夕阳的余晖,最终被连绵的群山吞没。

姜宇的身影消失在山坡的尽头,只留下漫天绚烂的晚霞,和空地中央,那个保持着引弓姿势,僵在原地的孙尚香。

她手中的弓,仿佛有千斤重。

那轻轻的一点头,像一根无形的羽毛,拂过她的心湖,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不是挑衅,不是炫耀,更不是怜悯。

那是一种纯粹的,平等的,甚至带着几分鼓励的认可。

就像一个棋道高手,看到对手走出一步妙棋时,发自内心的赞许。

可他们是敌人。

他是她的阶下之囚。

这种认知上的错乱,让孙尚香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猛地放下弓,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地喘息着。

这个男人,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只能被越缠越紧。他用武力将她囚禁,却又用诗文、琴音、兵书,甚至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点点地,瓦解着她引以为傲的壁垒。

“夫人,天色已晚,该回去了。”不远处的亲兵队正,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孙尚香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山坡的方向,那双凤目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

她忽然明白了。

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羞辱她,也不是为了征服她。

他是在向她展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一个男人的世界,不只有金戈铁马,还有诗词歌赋;一个枭雄的世界,不只有阴谋诡计,还有对强者的尊重。

而这个世界,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她绝不能被他迷惑!

孙尚香深吸一口气,将战弓重重地放回兵器架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马车。她的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杆绝不弯折的标枪。

……

大军继续向荆州腹地开进。

接下来的几天,姜宇的部队开始遭遇真正意义上的抵抗。沿途的几处关隘,都是由孙尚香一手提拔起来的江东旧部镇守。他们对孙尚香忠心耿耿,虽然得知主帅被俘,却无一人投降,反而摆出了死战到底的架势。

第一场攻城战,在名为“鹰愁涧”的关隘打响。

典韦亲自请命,担任先锋。他手持双戟,一马当先,率领着陷阵营的士卒,扛着云梯,冒着如雨的箭矢和滚木礌石,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

喊杀声震天动地,战况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马车被停在后方一处高地上,孙尚香能清晰地看到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她看到典韦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在城下左冲右突,江东守军的兵器砍在他身上,竟如同挠痒。她看到自己的部下,虽然兵力处于绝对劣势,却依旧死战不退,一次次将爬上城头的敌人推下去。

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她既希望自己的部下能打退姜宇的进攻,扞卫江东的荣耀,又恐惧看到他们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就在典韦即将砸开城门的那一刻,后方却突然鸣金收兵。

攻城的部队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数百具尸体。

鹰愁涧的城头上,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巨大欢呼。

孙尚香愣住了。

她看得分明,再有半柱香的时间,鹰愁涧必破无疑。姜宇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收兵?

“报——”一名传令兵飞马而来,滚鞍下马,单膝跪在姜宇帐前,“启禀主公,我军右翼辅兵的云梯,因山路湿滑,未能及时送达,导致攻城受挫,请主公降罪!”

姜宇大帐的帘子掀开,他看了一眼跪地的传令兵,又望向远处欢声雷动的鹰愁涧,脸上看不出喜怒。

“攻城器械乃军之利爪,利爪未至,岂可强攻?传令下去,大军后撤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战。”

说完,他便转身回了大帐。

孙尚香隔着车窗,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云梯没送到?如此拙劣的借口,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

他是在……故意放水?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自己掐灭。不可能!两军交战,岂同儿戏?那地上躺着的,可是数百条活生生的人命!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原因,拿自己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姜宇的大军绕过了鹰愁涧,转而攻打另一处名为“盘蛇谷”的隘口。

这一次,攻城的准备做得极为充分,数十架投石车被推到阵前,随着令旗挥舞,磨盘大的巨石呼啸着砸向关墙,砸得城墙震动,碎石飞溅。

城中的守军,是孙尚-香麾下最精锐的一支部队,领军的校尉更是以勇猛着称。

然而,在姜宇军绝对的实力碾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不到一个时辰,关墙便被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许褚一马当先,手持大刀,带着虎卫营的精锐,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进去。

盘蛇谷,破了。

孙尚香的心,沉到了谷底。

可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刚刚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从何处飘来大片乌云,转瞬之间,豆大的雨点便倾盆而下。

冲入关内的虎卫营将士,脚下的土地迅速变得泥泞不堪,后续的部队也被大雨阻碍,阵型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而关内的江东守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领军校尉的带领下,发起了决死反扑。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在泥泞的隘口中与许褚的部队展开了惨烈的巷战。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炷香后,雨过天晴,战场上却已是另一番景象。

许褚的部队,竟然被硬生生地,从隘口里赶了出来!

姜宇的第二次攻城,再次以失败告终。

这一次,连孙尚香都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那这第二次,未免也太巧了。她久在军旅,自然知道天时对战局的影响,可这说来就来的暴雨,简直就像是算好了一样。

她掀开车帘,看向远处姜宇的中军大帐。

那里,一片平静。

仿佛这两次莫名其妙的失利,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一股寒意,从孙尚香的心底升起。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这两场看似激烈的攻防战,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表演。

一场专门演给她看的戏。

……

“主公,您这招可真是损呐。”

大帐内,郭嘉一边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衣角,一边嘿嘿直笑。

“先是让典韦将军假装后勤不力,今天又掐准了时辰,借着一场大雨让许褚将军无功而返。这两场败仗,咱们是演得惟妙惟肖,可嘉看那车里那位,怕是快要被您给逼疯了。”

姜宇坐在案前,正用一块干布,仔细擦拭着一柄古朴的匕首,闻言,头也不抬。

“她若是个蠢人,自然会为这两场‘胜利’而欢欣鼓舞。可她不是。”

“那是自然。”郭嘉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她要是蠢,也就不值得主公您费这么大心思了。不过,嘉还是得提醒主公一句,这演戏的成本,可不低啊。这两仗下来,咱们可是实打实地折损了近千弟兄。再这么演下去,弟兄们心里,怕是会有怨言。”

姜宇擦拭匕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郭嘉,眼神平静。

“奉孝,你觉得,什么是真正的胜利?”

郭嘉一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姜宇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攻下一座城,斩杀一万敌军,那是胜利。可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收服一颗能为我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帅之心,那才是真正的大胜。”

他将擦拭干净的匕首插回鞘中,站起身,走到帐口,望着远处那辆孤零零的马车。

“这千名弟兄的血,不会白流。他们的牺牲,会换来江东万里,会换来一个更强大的未来。而且……”

姜宇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是时候,给我们的孙夫人,送上最后一道大菜了。”

……

接连的“胜利”,让孙尚香的部下们士气大振。他们开始相信,姜宇的部队并非不可战胜。

可孙尚香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沉。

她不再关注战报,不再为那些虚假的胜利而动容。她只是每天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表演。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只,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与命运。而她和她的部下,就是那些可悲的棋子。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屈辱。

这天,又一份“捷报”传来,一支运送粮草的江东小队,在即将被姜宇的骑兵追上时,那队骑兵竟然“认错了方向”,转而去追赶一群受惊的野鹿,让粮草队安然脱险。

听到这个消息,孙尚-香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她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应对,一名亲兵队正,神色紧张地捧着一卷竹简,来到了车外。

“夫人,姜……姜将军派人送来一封……战书。”

战书?

孙尚香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芒。

“拿来!”

她一把扯过竹简,展开。

预想中劝降的言辞没有出现,竹简上,是用刀刻上去的,力道深重、锋芒毕露的字迹。

“闻孙夫人麾下将士,连战连捷,屡挫我军锋芒,可喜可贺。”

看到第一句,孙尚香的指节便已捏得发白。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她咬着牙,继续往下看。

“然,温室之花,纵开得娇艳,终不敌风雪;笼中之虎,纵磨利爪牙,亦难有作为。夫人坐于车中,观赏吾为汝所设之战局,可还尽兴?”

“轰!”

孙尚香的脑子,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承认了!他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让她浑身都发起抖来。

她强忍着将竹简捏碎的冲动,目光死死地盯着最后几行字。

“汝为将,吾亦为将。汝之兵为汝死战,吾之兵为吾演戏。此为不公。”

“明日辰时,三岔河口,吾一人,一骑,恭候夫人大驾。你我之间,当有一次将与将的对话。”

“若夫人不敢,甘为笼中之雀,赏玩于股掌之间,那便当我从未写过此书。”

“啪!”

竹简,应声而碎。

孙尚-香猛地站起身,那双美丽的凤目中,怒火与杀意交织,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备马!”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冰冷的字。

“我要亲手,撕碎他那张伪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