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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疯批太子妃要摆烂 > 第42章 危局转,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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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失守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在京城的政坛砸出了滔天巨浪。

第二天一早,李承稷刚踏入朝堂,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殿下!北境危急,您为何闭门不出?”

“阵前换将,致使边关失守,殿下可知罪?!”

“请殿下立刻下令,将那昏聩老将林肃撤换,重用赵猛将军!否则国将不国啊!”

以柳尚书为首的一众官员,群情激奋,言辞激烈,仿佛李承稷已是亡国之君。他们身后,更多的官员沉默着,但那怀疑、审视、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李承稷身上。

李承稷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对所有的指责充耳不闻。

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

在战报面前,事实胜于雄辩。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林肃和范清源的消息。

他越是沉默,那些官员就越是嚣张。

“殿下!您倒是说句话啊!”

“莫非殿下也知自己铸成大错,无言以对了吗?”

柳尚书更是往前一步,痛心疾首地道:“殿下!老臣知您信任范家,可范清源不过一黄口小儿,如何能担此重任?更何况太子妃娘娘她……她心智不全,其言又岂可轻信?殿下被枕边风所惑,才做出此等不智之举啊!请殿下迷途知返,为了我大朔江山,收回成命吧!”

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实则字字诛心。不仅将战败的责任推到了范家和范柔柔的“疯病”上,更是直接攻击李承稷“为色所迷,昏聩无能”。

李承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着柳尚书。

“柳尚书,”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你的意思是,孤连用人之明都没有,需要你来教孤如何治军,如何安邦?”

柳尚书被他看得心头一凛,但仗着人多势众,依旧梗着脖子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为江山社稷计!”

“为江山社稷计?”李承稷冷笑一声,“好一个为江山社稷计!那孤倒要问问你,赵猛在北境之时,军备武库,十室九空,此事你身为户部尚书,可知情?北境军粮,屡次被克扣,以次充好,此事你又可知情?”

柳尚书脸色一变:“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李承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孤有没有血口喷人,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就在朝堂上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殿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东宫的侍卫,手持一份密封的军报,疾步入殿,跪倒在地。

“启禀殿下!北境密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承稷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他强作镇定,沉声道:“呈上来。”

他接过军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封口。

这一次,信是林肃老将军的亲笔。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李承稷一目十行地扫过,原本紧绷的嘴角,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地,微微上扬。

他看到了!

他赌对了!

朝堂上,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他们只看到,太子殿下的神情,从冰冷,到平静,再到……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是嘲弄的笑意。

柳尚书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忍不住追问:“殿下!可是……可是云州城也失守了?”

李承稷没有理他,而是将手中的密报,递给了身边的王德全。

“念。”

只有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王德全双手颤抖地接过密报,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念道:

“臣,平北大都督林肃,叩奏太子殿下。”

“北狄大军突袭白狼口,守将王平叛变,实乃臣之失察,罪该万死。然,此亦在臣与殿下预料之中。臣早已遵殿下密令,将计就计,命王平诈降,故意放北狄三万先锋军入关。”

“什么?!”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将计就计?诈降?

柳尚书等人脸色煞白,怎么可能?!

王德全没有停,继续念下去,声音越来越激昂:

“北狄先锋军入关之后,骄狂冒进,直扑云州。臣已命大军于云州城外黑风谷设下埋伏。只待其进入包围,便可一举全歼!”

“而范清源副将,已依殿下之策,亲率三千精骑,绕道敌后。其一,已将我军真正的粮草辎重,安全转移至燕山大营,确保大军后顾无忧!其二,范副将沿途清剿赵猛旧部所设之联络点,已抓获通敌信使十数人,缴获赵猛与北狄王庭来往密信多封,铁证如山!”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范副将已于昨夜,一把火烧了北狄大军囤于关外的全部粮草!”

“烧了……全部粮草?!”

如果说前面的消息是震惊,那这最后一个消息,就是一道天雷,劈得所有人外焦里嫩!

三十万大军的粮草,说烧就烧了?

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啊!没有了粮草,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这仗……还怎么打?

柳尚书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完了。

他举荐的赵猛,通敌了。

他弹劾的林肃和范清源,立下了不世奇功。

他攻击太子殿下昏聩,可殿下……分明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李承稷看着满朝文武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势。

“诸位爱卿,现在,还有谁觉得孤阵前换将,是不智之举吗?”

“还有谁,觉得范清源,是黄口小儿,难当大任吗?”

“还有谁,觉得孤的太子妃,是疯言疯语,蛊惑君心吗?”

他每问一句,堂下百官的头就低一分。

柳尚书更是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承稷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身上,冷冷地道:“柳尚书,你刚才说,孤血口喷人。现在,你还这么觉得吗?”

“臣……臣……罪该万死!”柳尚书再也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只有李承稷平静而冰冷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