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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清楹心中,放过自己,去除压迫自己的东西比找一个伴侣更重要。

未曾想,自己的拒绝却让眼前的男人笑了起来,赵策摸了摸她的头发。

“阿楹,我说过,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今天的所有承诺与誓言,我只是想要向你求一个机会。”

赵策的语调变成之前那般忪快,冲着自己挑眉。

“所以,给个机会呗,谢娘子?”

谢清楹迟迟没说话,赵策有些急了。

“真的一点机会也不能给吗?”

“这些银子,甚至不能让你骗我一下,一句都不肯?”

在赵策的喋喋不休中,谢清楹终于道。

“赵策,骗人真心这种事,我做不到。”

“所以你是准备给我机会了……”

“骗人真心,会遭雷劈的。”

赵策:……

“阿楹……”

“我不跟开玩笑,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没做,我不能给你承诺,甚至我也说不准……”我会不会再回来。

后面的话谢清楹说不下去了,她想转头看河面,赵策却从怀里拿出一张和离书。

“阿楹,这是我新写的和离书,我已经在上面按了手印,如果你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

赵策一直知道谢清楹有心事,不管她要做什么,既然自己爱她,便要为她留好后路,即使,是她要离开。

“你这样,你这样……”

谢清楹说不下去,脸却被人轻轻捧正,灯光与星光相映,男人眉目俊朗,正色道。

“阿楹,人不能一下子将百年都看完。我只要此刻。”

“你是珍贵的。我知道,或许你认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你的表现告诉我,你的想法与行动并不一致。

这世上,有什么是你配不上的呢?”

谢清楹,他说你世间最好,最珍贵,值得所有美好的东西。

“阿楹,给个机会吧。”

赵策再一次请求,许久,谢清楹才道。

“好,但日后……”

“我只要当下。”

赵策再一次强调。

“好。”正式确认关系后要说什么,谢清楹想了又想,任由赵策把银票地契往她身上放,突然问道“那要亲一下吗?”

赵策的动作停了一瞬,谢清楹这才发现,在暖黄灯光的遮掩下,赵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恨不得收好刚才的话。

赵策却突然伸出手,道。

“阿楹,抱一下吧。”

中秋佳节,沐河边上,有情人依偎在一起。

谢清楹却生出了一种错觉,好似方才的那场告白并不存在,自己只是出来玩了一下,然后赵策撒娇,让自己抱抱他。

“赵策,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抱你?”

赵策嗅着她发间的馨香,轻笑。

“这个还是等谢娘子答应我之后再说吧。”

天还没到非常冷的时候,赵策偷偷将方才买的红绳塞进谢清楹袖子里的袋子中。

其实夜瑾给他的提议是在回京之后,但今晚,赵策走在谢清楹身后,第一次发现谢清楹身上的死气消散了些,好似终于从随时可以离去的人走到红尘之中。

他并未像夜瑾说的那般,准备许多华而不实的东西,千思万想,赵策还是决定将自己所有的钱都给谢清楹。

谢清楹给他的感觉像是因没有牵挂随时会离去的人,他不能强硬的让某种东西某个人成为谢清楹的牵挂。

赵策希望,比起人或物,金银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至少,让她去做没做完的事情时,不必有太多限制。

于赵策而言,爱恨皆分明。

此生此世,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逃不掉,就只能去托举,去信任。

赵策想,谢清楹永远不会知道,初春寒风中,她接住自己的那个拥抱,意味着什么。

顺州至京城,带着谢清楹走过了仲秋。

深秋露寒,京城又在北边,不似南方刺骨的冷,行人身上的衣服却已经加了好几件。

西风吹过,带走枝头枯叶。

阶前落满枫红,残叶黏着冷露,在青石板上洇出深浅不一的痕。

寒鸦飞落在稀疏的枝桠间,发出些许声响。

谢清楹和赵策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举办宴会正式宣布薇薇的身份。

宁氏虽说不太愿意,却也不会打自家女儿的脸,照例派了媳妇白氏过来。

宁氏退了一步,谢清楹第二天便带着薇薇回了永宁侯府。

秦明意跟着她的远房叔母来永宁侯府拜访,褚溪母亲早逝,近日姨母来京城有事要办,恰好姨母与宁氏也有些交情,都在同一日递了牌子,恶毒女配三人组齐聚永宁侯府。

谢清楹和褚溪二人刚回京城,秦明意拉着二人说些近日京城发生的趣事。

不过说来说去,也绕不过那两件大事。

其一是皇后与淑妃有孕,淑妃因宋院首诊出皇后腹中为男一事心生忌妒,故意在皇后仪仗行至御花园的途中准备鹅卵石,想要让皇后流产。

好在那日皇后在去御花园的路上便没了兴致,宫人里抬着副空轿子路过那里,发现后上报皇后。

陛下大怒,说淑妃骄纵,要好生惩诫一番。

皇后仁德,坚信淑妃所说非她所为的说辞,本想待淑妃生产后再行处罚,也算是为腹中皇子积德。

未曾想恶有恶报,淑妃当晚便“失足”没了孩子。皇后为这事伤心了一阵,陛下为稳住皇后情绪,便赫免了淑妃,让她将小产后好生休养一番再去冷宫。

经此一事,帝后感情更甚从前。

其二便是秦明意的兄长秦明江旧疾好了,秦国公大喜,为儿子请立世子的消息。

这两桩事,算的上过去五个月里京城发生最大的事情了。

秦明江的事情秦明意在信中已经向二人说过了,褚溪一向瞧不起好友这位兄长,便转移话题让秦明意说前一件事情。

“陛下登基五载,勤于政事,都没大选过。皇后有孕是喜事,连钦天监也说,皇后腹中胎儿是福星,能保我大荣国祚绵长,社稷昌盛。”

先帝的太妃是秦家的远亲,秦明意对宫中的事情还算了解。

谢清楹拿了颗方才薇薇剥得乱七八糟的核桃,接了一嘴。

“皇后和淑妃谁先有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