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臻汇选。
沈子言买了个4百的发夹，才发现赵知诺头发还夹不稳。
夹到头发上，赵知诺又伸手扯掉，大概是不舒服。
“别扯，好看。”
沐瑶不死心又别起发夹，她和沈子言拿赵知诺当玩具。
赵知诺抻着身子要去烘焙区，嗅到香味，咿咿呀呀流口水。
“这个，还是这个？”
沈子言抱起赵知诺看。
赵知诺拍手掌指自己嘴巴：“bo~”
“剥剥剥，这个不要剥。”
沐瑶随手拿起几个面包，捏点塞赵知诺嘴里。
沈子言也笑了：“面包不要剥。”
刘晓静对烘焙区工作人员微微摇头。
新开臻汇选工作人员认识刘晓静，认识集团公司大公主，不过不认识臻然沈总了，更不认识沐瑶。
李婷婷不敢阻止这两个“疯”女人，小声道：“诺诺还小，不能吃多了。”
“哒哒哒...”
这时徐曼曼来了，刘晓静发现徐总换上了高跟鞋。
女人啊....
“徐总，徐总...”
一路员工喊声不断，徐曼曼一路微笑点头走来，这里的工作人员也许不认识赵今安，但徐曼曼以前就负责臻汇选，开业前她来开过几次会了。
“徐总，诺诺最喜欢吃我做的面包。”
有人笑着说。
徐曼曼还是微笑点头，气质形象拿捏恰好。
气场这种东西，平台很重要，寰宇港务对徐曼曼有了很大提升。
赵今安不在，徐曼曼必须稳住，她对沈子言说：“你们来了？”
沈子言看着徐曼曼，过了会说：“你变了。”
“当妈妈了。”徐曼曼有丝疲惫。
生了孩子的人和没生孩子的人还是有区别，沈子言微微点头。
徐曼曼抬手轻摆。
刘晓静点头走了，她知道要给她们三个留出空间。
沈子言和沐瑶看着“听话”的刘晓静。
徐曼曼又对李婷婷说：“你自己去玩。”
“诺诺，拜拜，姨姨回学校上课去了。”
李婷婷笑嘻嘻摸下赵知诺也识趣走了。
“去办公室还是哪里？这里人多。”
“没事，就这里走走。”
沈子言看着曾经的大学室友，心里百味交集：“徐总...”
这声“徐总”不知道沈子言是什么心情喊出来的，她说：“办公室是你的，我和瑶瑶就不去了。”
“子言，臻然营销总监的位置，今安和骆总一直给你留着。”
“徐总，你觉得我会回来？”
“你知道我不这个意思，营销总监只是一个代指。”
“是吗？”
沈子言直视徐曼曼寸步不让：“我回来，你集团公司副总的位置让给我？”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营销总监”是代指，代指赵今安和骆瑾芝随时欢迎沈子言回公司，是态度，不是特指臻然营销总监。
“徐总！”
沈子言一脸严肃直视徐曼曼：“你承认是你抢了我的位置吗？”
“臻然杯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一手抱赵知诺一手指货架沐浴露：“就说臻汇选，我和今安在羊城跑代工厂时你在哪里？我在鲸背山时你在哪里？”
“这商场，这酒店，你现在办公的办公楼，都是我和今安商量，我一趟趟跑城市设计院定下来的，你在哪里？”
“臻然的每个水厂我去了，你去了吗？”
那天沈子言只推了下徐曼曼，开车走了。
“臻然营销总监！？”
沈子言不屑虚伪，不藏内心真实想法，她说：“从臻然开始，臻汇选，寰宇港务，我一直就想做今安的副手，现在你坐的这个位置。”
徐曼曼不说话，她都知道，给沈子言出气。
沐瑶插不上话，她没进赵今安公司工作过。
“叮铃铃。”
这时手机响了，是苏君阳。
“徐总，市里同意批贷款，1.2亿，专款专用。”
专款专用，是这1.2亿必须用在阜平经济开发区，有银行监管，不能拿来挪作它用。
徐曼曼捧着手机小声道：“知道了。”
电话那头苏君阳欲言又止：“徐总，1.2亿不够...”
徐曼曼说：“我知道，我会想办法。”
阜平经济开发区不能停摆，一停苏君阳的升迁也“停摆”了，哪怕是苏景言想办法调走苏君阳，烂尾工程也是苏君阳以后政途生涯的污点。
是以后竞争对手攻击他的点。
徐曼曼捧着手机小声道：“苏县长，这些钱能应付一段时间，过两个月公司就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苏君阳说：“谢了，徐总。”
这段时间苏君阳跑市里，徐曼曼没回避，一直和苏君阳保持沟通，积极配合县里和市里，二人没提苏缅，没提赵知诺，但彼此心里明白。
苏君阳在县里少了很大压力，如果徐曼曼不积极配合，打太极拳敷衍了事，市里和银行也不敢随便放贷款。
别模范经济开发区变成一个笑话，那苏君阳也成了一个笑话。
苏君阳打了苏墨电话。
苏墨说：“钱不是在公司吗？俞秘书说今安和臻然的骆总只分过一次红，不过今安一直在投资本来欠臻然的钱....”
“他个人没从公司拿过钱。”
这也是俞菲和徐曼曼的想法，赵今安身上没多少钱，他出门在外本来就是俞菲负责付钱。
赵今安之前给赵知诺的一千万，徐曼曼都拿出来垫公司去了。
“子言，瑶瑶，对不起，我要先回趟办公室...”
挂掉电话，徐曼曼接过赵知诺，她是真没时间，来这一趟都是抽时间来的。
沈子言和沐瑶对视一眼，喊住：“差多少资金？”
她们听到徐曼曼接电话了，猜也能猜到。
徐曼曼抱赵知诺转身，故作一脸轻松：“不能用你们的钱，而且...就像一个无底洞。”
沐瑶试着说：“一千万的话...”
“谢了，瑶瑶。”
徐曼曼一脸微笑点头，摇头。
她相信沐瑶是诚心诚意，这里的三个人在这方面都相信彼此。
也许会争吵，会敌对，但这方面不会。
沈子言拉了下沐瑶，她知道几千万对现在的寰宇集团来说，扔进去水花都不会溅起一个，徐曼曼没有看不起她们，是实话。
走了几步，徐曼曼想起转身道：“子言，瑶瑶你们等我，我忙完来找你们，子言你不吃辣，等下去李文旭店里。”
“不会很长时间...对了...”
徐曼曼本来想问句姚莘，又把话咽下去。
“bo~”
“不bo了，诺诺最乖。”
刘晓静见状跟上，徐曼曼抱起赵知诺快步离开。
刘晓静看眼沈子言和沐瑶，又低头加快脚步，心想徐总真挺难...不说公司那么多事，家里还一堆这样的亲戚，没一个懂徐总现在有多难...还随意签单？
一堆人真拿徐总当摇钱树？
赵总监和周楚欣都开始削减办公行政开支了！
这两次徐则栋来商场，奶奶和叔叔，婶婶她们都来了商场，徐曼曼一直没露面，没叫刘晓静送什么购物卡过去。
刚刚在8楼，就有几个亲戚悄悄问过刘晓静：“这里你们徐总是不是都可以签单？”
刘晓静有什么不懂的，只是自己一个外人不好点破。
寰宇臻品是郡沙最大商场，应该说是中部城市最大商场，她们怕不是想开业一人捞几个名牌包走？公司不要结账？
看着徐曼曼抱起赵知诺脚步匆匆，沈子言说：“瑶瑶，你还是打个电话问俞菲，今安在哪，看来公司资金链有大问题...”
“苏缅现在这样...曼曼这种人死抗也不会开口...”
“作为集团公司当家人，曼曼不合格。”
“....”
沐瑶拿出手机，心想哪里不合格？她嘴上说徐曼曼是真，说了就说了，但心里不会无故诋毁。
“有几点。”
沈子言有自己的自信，沈永谭和陆玫筱从小就培养，并且给予信任，同样是富二代，这和杨姝美对陈泽的教育方式完全不一样。
她看着徐曼曼离开方向：“马斯平她操作失误了，是我....”
“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