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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婆婆的眼神躲闪,宋知意不是没看出来,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她也就不再多问。

想到方才姜婆婆脱口而出的话,心下有了计较,反正调查方法多种多样,没必要在一个缄口不言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只是.......

“即便是认错人了,平日出门也该多注意些,毕竟这种随身携带利器之人,流窜在附近,总归会让人觉得不安生,要不,婆婆随我回宫吧,待清除了隐患,您再回来住,如何?”

“这.....”

姜婆婆有些犹豫,但想到方才毫不留情的那支箭,还是点头应了:“多谢太子妃收留,民妇感激不尽。”

她在这世间活了几十年,虽生活不完全顺心,却也没想着立刻闭眼,思及此,她转身收拾了几件衣裳,便跟着宋知意上了马车。

今天的视察工作还未开始,已过午时,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贩都少了许多,马车一路无阻。

宋知意下马车时,也带着姜婆婆,就这么一家一家巡查下来,太阳西沉,马车便熟门熟路的回了东宫。

与此同时,墨香斋的后门处驶出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车内,姜婆婆无声叹了口气。

太子妃为人机敏,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希望姜家那边,不会再被牵连其中......

没过几天,东宫后门处便送了一封信进来,是秋月亲自去取的,宋知意打开看了看,顿时挑眉。

“好巧,又是平北王府?”

春花低声道:“主子,怕不是平北王府余孽作乱,想要报复,故而威胁了姜婆婆,让她在您生产之时做手脚?”

樱桃跟着附和:“这平北王府可真是阴魂不散,还好姜婆婆心善,不忍对您和小殿下们动手,如若不然,真是防不胜防。”

秋月却摇头,她在宫里掌事几年,更加稳重理性:“此事甚险,姜婆婆不忍动手是真的,但更多的,估计也是怕事情败露,牵连整个姜家,到那时候,死的可不仅仅只有她的一个侄子了。”

宋知意想起先前看到的话本,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但,若这巧合是人为促成的呢?

“小山子,去一趟宫外,让吴峰查一查,那位瑞小王爷,现在在做什么。”

吴峰此人,出自收容所,以前是镖局老大,后来遭受妻子和堂弟的背叛,被侵占家业,逐出镖局,心灰意冷间一路流浪到京城,住进城外收容所。

收容所几年经营下来,已然成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友爱互助是最基本的,最早的那批人,进了羊场后手里攒了不少金银,有那头脑灵活的,便回京自己做起了生意。

生意有大有小,但都会不约而同的帮扶收容所出来的人,给他们在京城安排活计。

吴峰读过书,习过武,讲义气,有眼力,也有力气,他被收容所欣欣向荣的气氛感染,没多久便走了出来,因其亮眼的表现,被二哥宋宝禄推举到了宋知意跟前。

如今明面上是奶制品铺子的掌柜,实则暗中收集各处消息,小到三教九流的争斗,大到权贵世家的后院,全都经由遍布京城各处的收容所的人汇聚到他手里。

有吴峰在,宋知意想查什么消息,不出两天,定会把调查结果送到她手里。

至于这位瑞小王爷,便是那位强被瑞王纳妾的曹家女儿生的小儿子,以前叫裴知凡,三年前,平北王供出瑞王不臣之心的证据。

宣帝早就对瑞王有所怀疑,得了证据后,出手利落的把蜀地控制住,瑞王家几百口全都押至京城审问,宜芳县主已经嫁人,且嫁的是曹家老太爷的弟子,瑞王出事,牵连不到她。

但裴知凡作为瑞王亲儿子,第一时间就被下了大狱,原本该同他的父亲一起被斩首示众,那位曹家姑娘,却提供了瑞王一族经营多年的矿脉地图,只求留她儿子一条性命。

宣帝应了,不仅仅是为了矿产,也是因为,瑞王毕竟是皇族中人,与先祖一脉相传,若赶尽杀绝,难免会落得个刻薄的名声。

此时曹家求上门来,既能宣扬他仁善的名声,又能得曹家一个人情。

何乐而不为?

曹家,世代簪缨,曹家老太爷门生无数,稳住曹家,朝堂大半中坚就能安稳。

故而他留了裴知凡一条性命,还封了个闲散王爷,封号便是瑞。

那位曹家姑娘也并未没入教坊司成为官妓,待确定宣帝放她们母子一把后,让裴知凡改姓为曹,随后绞了一头青丝入了庵堂,再未出现在人前。

“我就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偏父皇非要饶曹知凡一命,这下好了,平白又多出这么多事来。”

晚上裴景川回来后,宋知意把近日的事说了,又皱眉抱怨了几句:“那时你就该多劝着父皇,别担那些虚名。”

虚名在命面前,有什么用?

裴景川闻言浅笑,倒也没反驳她不可妄议皇上,只低声道:“父皇乃一国之君,他有自己的考量,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情,留点余地,想来会有意外收获。”

宋知意摸了摸下巴:“也是,这位小王爷,以前我见过一回,瞧着脑袋瓜子不大聪明,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且曹家满门清贵,必不会教出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他身边定然是有瑞王旧部的人挑拨离间,暗中唆使他在京城搅弄风云,我们倒是可以顺着找到暗藏的瑞王旧部,一网打尽。”

“娘子真聪明。”裴景川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好了,不说这些,天色不早了,娘子,该休息了。”

被子里,太子殿下的手熟悉的解开衣衫,逐渐往下探去。

一夜好梦。

宋知意暂时把这事放了下来,如今敌暗我明,有些被动,只能等这些人再次出手,才能顺藤摸瓜,扭转局势。

“嗯!嗯!”

床上,鹤童依旧在努力的练习抬头,小拳头抵着脸使劲儿,嘴巴里发出两声“哼哼”,小脑袋摇摇晃晃,有些不得其法。

但忽然,他“啊”了一声,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脖子一使劲,小脑袋便高高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