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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住手!”欣贵人的贴身宫女佩儿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死死挡在欣贵人面前,眼神凌厉,语气沉稳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夫人动手前可得掂量清楚!您这一巴掌下去,打中的可不是咱们小主的脸,是淑和公主的体面,是镇国公府的尊严,更是皇上的圣意!”

她抬眼扫过瓜尔佳氏夫人铁青的脸,字字掷地有声:“小主是淑和公主生母,公主的婚事是皇上钦点,镇国公府嫡长子正妻之位,婚期就近在眼前。您动公主的额娘,就是打镇国公府的脸,驳皇上的金口玉言,这罪名您担得起吗?”

话音刚落,宫道尽头就传来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说得好!佩儿这丫头,把里头的利害都说明白了!”

众人回头一看,德贵人娜兰珠穿着一身素色旗装,鬓边簪着朵小巧的银线菊,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正快步从储秀宫门口走来。她本来是要去雨花阁祈福敬香,没想着刚到这儿就撞见这场闹剧,她素来跟欣贵人投缘,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娜兰珠几步走到欣贵人身边,抬手就挽住她的胳膊,蒙古女子特有的爽朗性子让她说话直来直去,看向瓜尔佳氏夫人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屑:“瓜尔佳氏夫人好大的威风,竟敢在皇宫里头动私刑?莫不是觉得有祺贵人在皇上跟前吹枕边风,你们家族就能无法无天了?”

这话正戳瓜尔佳氏夫人的痛处,让她一时语塞。娜兰珠不等她反驳,接着说道:“我可听说了,祺贵人总借着梦魇的由头,把歇在别处的皇上硬生生拉去储秀宫。宫里的姐妹谁心里没数?不过是顾着皇上的面子,懒得跟她计较罢了。如今她自己身子不爽利要静养,您做额娘的不盼着她好,反倒跑到这儿来撒野,是想让她的名声更难听吗?”

瓜尔佳氏夫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刚要开口辩解,佩儿已经接过话头:“更何况,咱们小主是蜀地按察使的嫡女,娘家虽远在蜀地,可门生故吏遍布西南。真要闹到朝堂上,您以为瓜尔佳氏能占着便宜?”

欣贵人趁机上前一步,语气冷得像深冬的寒冰,字字诛心:“夫人怕是忘了,鄂敏大人当年被贬,是谁在皇上面前百般周旋才得以复位?是皇后娘娘!没有娘娘的庇护,瓜尔佳氏能有今日的风光?您今日敢对我动手,就是触皇后娘娘的逆鳞!”

她盯着瓜尔佳氏夫人煞白的脸,加重了语气:“真惹恼了娘娘,别说祺贵人永无出头之日,你们全族都得跟着遭殃!到时候,族里耆老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您淹死!”

娜兰珠在一旁点头附和,语气带着几分娇憨的威慑:“可不是嘛!皇后娘娘最看重规矩,您这是明晃晃地坏宫规,也是不给娘娘面子。再说了,盈风姐姐好心照看祺贵人,汤药饭食都亲自过目,您倒好,硬闯进来要动手,要是惊扰了祺贵人的病体,这笔账又该算在谁头上?”

这番话跟惊雷似的连环炸响,瓜尔佳氏夫人浑身发颤,僵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看着欣贵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冷意,又瞥见娜兰珠那副“你敢胡来我就替姐姐出头”的模样,再想起皇后娘娘的手段,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没了踪影。

欣贵人见状,顺势拿起一旁的脉案递过去,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压迫感:“夫人瞧瞧,这是今日太医刚诊的脉案,写着‘体虚气弱、郁结难消、需静养半月’。臣妾每日亲自照看祺妹妹,绝不敢有半分怠慢。您现在硬闯,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反倒害了她。”

瓜尔佳氏夫人接过脉案,上面的字迹刺得她眼睛生疼,再想到方才两人的警告,一时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

“夫人放心,”欣贵人趁热打铁,“臣妾定会好好照看祺妹妹。等她身子好些了,我第一时间禀明皇后娘娘和皇上,让她给您递消息。您现在回去,我还能在娘娘面前多为祺妹妹美言几句;您要是执意闹下去,后果如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娜兰珠在一旁补充道:“是啊夫人,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真闹大了,皇上怪罪下来,祺贵人怕是也护不住你们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夫人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说半个“不”字,只能不甘心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转身灰溜溜地带着下人离开了储秀宫。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娜兰珠拍了拍欣贵人的手,笑道:“盈风姐姐,方才可真惊险,不过你说得太解气了!对付这种仗势欺人的,就得这么戳中她的痛处!”

欣贵人嘴角勾起一抹解气的笑,回握住她的手:“多亏你及时赶来。要不是你帮腔,她未必会这么快服软。”

“咱们姐妹,说这些就见外了!”娜兰珠摆了摆手,眼底满是真切的笑意,“我还得去雨花阁祈福,就不陪你多聊了。你也别气着,好好照看祺贵人,也顾着自己的身子。”

目送娜兰珠离去,欣贵人才转身回了宫,心里琢磨着 对付瓜尔佳氏这种人,光有威慑不够,还得有人帮腔造势,才能让她彻底不敢造次。今日多亏了娜兰珠,省了不少麻烦。

储秀宫偏殿里,自打瓜尔佳氏夫人灰溜溜走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祺贵人躺在榻上,浑身疼得像散了架,听着外头风吹梧桐叶的沙沙响,心里凉得发慌。佩儿那番话跟刀子似的扎在她心上 皇后的威慑、镇国公府的脸面、欣贵人背后的娘家势力,哪一样她都惹不起。

这阵子被禁足,她天天病恹恹的,连皇上的面都摸不着。瓜尔佳氏在前朝再厉害,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今儿额娘闯宫想为她出头,反倒被欣贵人怼得哑口无言,这才让她彻底看清 没了皇后撑腰,没了皇上恩宠,她在后宫就是块任人捏的软柿子。

琢磨来琢磨去,祺贵人眼里的不服气慢慢变成了害怕。她知道再这么耗下去,别说重回皇上身边,能不能保住小命都不好说。挣扎了半天,她终于咬了咬牙,对着床边伺候的贴身宫女景泰有气无力地说:“景泰,你 你去景仁宫跑一趟,把皇后娘娘请来。”

景泰愣了下,赶紧躬身应着:“哎,小主,奴才这就去!”

看着景泰匆匆跑出去的背影,祺贵人缓缓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她终究还是服软了。

宜修一听说这事儿,冷笑一声,手里的羊脂玉篦子“啪”地一声狠狠摔在梳妆台上:“本宫去看她?一个被禁足的妃嫔,也配让本宫亲自跑一趟?”

剪秋在旁边小声劝:“娘娘,这阵子祺贵人折腾得连床都下不来了。不光景泰来请,欣贵人也旁敲侧击说,这么互相耗着不是事儿,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怕麻烦。”

宜修攥着锦帕,指节都捏白了,眼里的寒气能冻死人:“皇上知道?皇上现在眼里只有甄嬛那个贱人,哪儿还顾得上祺贵人这个没用的东西!”她忽然嗤笑一声,瞥了眼剪秋紧绷的脸,“欣贵人倒会做人,既拿捏了瓜尔佳氏,又卖了本宫个人情,算盘打得真精!”

要不要我再加一段祺贵人等不到皇后,只能主动服软认错,被欣贵人几句话怼得抬不起头的情节,让解气感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