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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孕事藏心牵岁月,旧梦温言映朝晖

晨光漫过书桌,那里摊着本泛黄的字典,某一页被折了角,“雪”字旁边写着几个小字:“冬有雪,暖有家”。雪儿坐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个布制的小摇铃,铃身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是晓眉怀孕时,用我穿旧的军衬布料缝的,说“等孩子会抓东西了,就让它陪着玩”。她忽然抬头,摇铃轻轻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声响:“爸,今天想听听你给我起名字的事,关于没说出口的心疼,还有攥在手心的幸福。”

我的指腹抚过字典的折角,纸页边缘有些毛糙。从衣柜深处翻出条褪色的围巾,是晓眉孕吐最厉害时,我连夜用羊毛线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团火。“嗯,”我把围巾放在她膝头,“你问吧,那些关于名字与承诺的日子,爸都记在风里,一吹就醒。”

“第一个,”她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掌心,“你有没有立刻就开始给宝宝想名字?哪怕只是一个小名?”

是,当晚就翻了半宿字典。抱着晓眉坐在床边,我指着“雪”字说:“要是冬天生,就叫雪儿吧,干净又暖和。”她笑着捶我:“才四十五天,哪知道冬天夏天?”可半夜我醒来看她,见她借着月光摸字典,指尖正停在“弘”字上——后来才知道,她早想好了,要跟着我的“弘”字,叫“弘雪”。原来父母给孩子起名字,不是随便挑个字,是把“盼”字拆开来,藏在笔画里。

“是,”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里面有晓眉当年的温柔,“从那天起,‘雪儿’两个字,就在心里生了根,盼着喊出口的那天。”

雪儿的睫毛颤了颤,指尖轻轻拨弄着摇铃:“第二个,妈妈没告诉你的那些日子,她一个人承受着怀孕的反应,你现在想起来会不会觉得心疼?”

疼,疼得想抽自己两耳光。后来听医官说,她吐得最厉害时,一天只能喝半碗米汤,却总在我训练回来前,强撑着把药碗藏起来。有次我撞见她对着镜子揉太阳穴,脸色白得像纸,她说“没事,有点头疼”,转身就去给我热饭。现在想起来,她系着围裙在灶台前晃的样子,哪是做饭,是硬扛着——原来心疼一个人,是连回忆都带着刺,怪自己当时太粗心。

“是,”我声音沉了些,“现在看见你吃饭香的样子,都想替她多吃两碗,补回当年没好好吃饭的亏。”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围巾的流苏扫过她的手背:“第三个,你知道消息后,有没有第一时间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战友们?”

想,恨不得敲锣打鼓。第二天训练时,我对着新兵喊口号都带着笑,副官老王看出不对劲,偷偷问“将军,您是不是捡着宝了?”。我把他拉到一边,压着嗓子说“晓眉怀了”,说完自己先红了眼。那天全营的人都知道我有好事,因为我把罚跑圈的新兵都放了,还让伙房加了肉——原来分享喜悦,是藏不住的,连罚人的时候都带着甜。

“是,”我笑了,眼角发涩,“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青木弘一,有家了。”

雪儿拿起那本字典,对着“雪”字看了又看:“第四个,你当时有没有问妈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是不是怕影响你训练?”

问了,她却红了眼眶。说“看你天天盯着新兵考核,怕说了你分心,万一考砸了,你该怪孩子了”。我把她搂进怀里说“傻丫头,天大的事,也没你和孩子重要”。后来才明白,她的“怕”,不是怕我怪,是怕我在责任和她之间为难——原来爱一个人,是连隐瞒都裹着体谅,怕成为对方的负担。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的心思总那么细,细到把我的难处,都替我想到了。”

她沉默了会儿,把字典放回桌上,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把妈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或者紧紧攥着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幸福?”

是,攥着她的手,像攥着全世界。那天夜里,我总牵着她的手不放,她的指尖带着药草香,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说“青木弘一,你别抖”。我哪是抖,是怕这幸福像沙子,攥紧了也会漏。直到天亮,我还攥着她的手,感觉掌心的温度,比任何军功章都烫——原来幸福,是能攥在手心的,是她的温度,是肚子里的心跳,是“我们仨”这三个字。

“是,”我望着远处的训练场,“那时候才懂,什么叫圆满,就是手里有她,怀里有家。”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布偶胸前绣着“雪儿”两个字,歪歪扭扭的,像我当年在字典上写的。“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爸,你当时在字典上写‘冬有雪,暖有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只要有我和妈妈,再冷的冬天都不怕了?”

布偶的针脚扎得有些密,却暖得像当年晓眉手心的温度。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眼泪没忍住,掉在“雪儿”两个字上。这丫头,总能把藏在字典里的心意,缝进布偶的纹路里。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有你们在,冬天也是暖的,家就是能挡风雪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晒得营房暖洋洋的,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某一页贴着张我和晓眉的合影:她靠在我肩上,手里拿着那本字典,我握着她的手,笑得傻气。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是当年伙房的采购清单,上面写着“将军特意交代,乔军医的饭里不准放葱姜”。“爸,再问你几个关于小心与暗示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蜂蜜水,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晓眉眼里的泪。

“第一个,妈妈看着你激动的样子,有没有跟你说‘你小声点,别吓着宝宝’?”

说了,还捂住我的嘴。我在院子里喊得正欢,她从屋里跑出来,手捂着肚子说“青木弘一,你想把孩子震出来吗?”,眼里却笑着。我赶紧捂住嘴,她却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其实我也想喊,就是不好意思”。后来我们总对着肚子说话,声音轻得像耳语,怕惊扰了这个小生命——原来父母的爱,是从小心翼翼开始的,连说话都怕太响。

“是,”我点头,“她的‘凶’里藏着软,比任何温柔的话都让我记牢。”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你当时有没有承诺,以后会多抽出时间来陪她,不再让她一个人?”

承诺了,还写在了军报背面。我说“以后每天少训一个时辰,回来陪你散步”,她却说“不用,你好好带兵,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可我知道,她眼里的期待藏不住。后来我真的每天早归,牵着她的手在营区走,听她讲医官营的事,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原来承诺不是说说而已,是把“她”放进“我”的时间里,挤也要挤出空隙。

“是,”我声音低了些,“想让她知道,就算我是将军,也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爹,这两个身份,比任何军衔都重要。”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军靴:“第三个,你有没有突然变得特别小心翼翼,连走路都怕碰到妈妈?”

有,像伺候易碎的瓷器。给她递水时,杯子要先晃一晃看烫不烫;扶她起身时,手要托着腰;连说话都放慢了语速,怕她急着回应累着。晓眉笑我“比伺候老将军还小心”,我却说“你比老将军金贵十倍”。有次她自己下床,我吓得赶紧冲过去,结果撞在门框上,逗得她直笑——原来男人的笨拙,是藏不住的在乎,怕自己不够细心。

“是,”我望着远处的军医营,“恨不得把她放在棉花上养着,怕风一吹就伤着。”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采购清单上的“葱姜”:“第四个,你知道妈妈怀孕后,是不是立刻就开始研究什么东西孕妇能吃,什么不能吃?”

研究了,把医官问得求饶。我拿着孕产手册堵着医官,问“山楂能吃吗?兔肉呢?”,医官被我问得直摆手“将军,您自己看手册吧”。后来我把忌口的东西抄在纸上,贴在灶台边,伙房老李见了直笑“将军比产妇还紧张”。有次晓眉想吃酸梅,我跑了三个营区才找来,看着她吃得欢,比自己吃还甜——原来爱一个人,是把她的口味,当成比战术还重要的事来研究。

“是,”我声音有些沙哑,“她的‘能吃’与‘不能吃’,比军令还得记牢。”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妈妈没告诉你的时候,有没有在生活上对你特别好,比如给你做很多好吃的,算是一种暗示?”

有,好得让我心慌。那段时间她总给我做红烧肉,说“你训练累,补补”,自己却一口不吃;夜里给我掖被角的次数,比往常多了三倍;见我袜子破了,第二天就缝好,针脚比以前密了十倍。我当时只觉得她体贴,后来才懂,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说“我有事瞒着你,但我更爱你了”——原来女人的暗示,藏在细节里,像温水煮茶,慢慢让你品出甜。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那些好吃的,密的针脚,都是她没说出口的‘我爱你’,比任何情话都实在。”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颗晒干的酸梅,是我当年跑三个营区找来的那颗,她一直收着。“爸,你看。”她把酸梅放在我手心,“妈妈给你做红烧肉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想‘等他知道了,肯定会更疼我们’?”

酸梅的褶皱里还带着点涩,像当年晓眉没说出口的期待。我望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柄磨出来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连当年的暗示,都懂其中的深情。

“是,”我摩挲着酸梅,“她肯定在等,等我发现这份藏在红烧肉里的爱,等我们一起盼着孩子来。”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罩住了军营的灯火。我和雪儿躺在营房的床上,窗外传来海浪似的风声,像极了当年我给晓眉读军报的语调。她忽然转过身,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银霜:“爸,最后五个问题,关于激动与浪漫的事。”

“嗯。”我替她掖了掖薄毯,毯角绣着个小小的“家”字,是晓眉当年绣的,说“有我们仨的地方,就是家”。

“第一个,你当时有没有因为太激动,而不小心把妈妈放得太快,让她有点不舒服?”

有,放下时她“嘶”了一声。转完圈我手一软,她的脚刚沾地就皱了眉,我吓得魂都飞了,赶紧问“是不是扭着了?”,声音抖得像筛糠。她却笑着捶我:“青木弘一,你想吓死我?”,手却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后来我总练着抱她,找最稳的姿势,怕再出岔子——原来爱一个人,是连笨拙的歉意里,都藏着后怕。

“是,”我握紧她的手,“现在想起来还心慌,怕那一下伤着你们娘俩。”

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第二个,你有没有问妈妈,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问了,她红了眼眶。说拿着化验单时,手都在抖,想笑又想哭,跑到后山哭了半天,说“我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抱着她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有很多人疼”,她却摇头“有你疼就够了”。原来女人成为母亲的那一刻,不是只有欢喜,还有点怯,怕自己不够好——可在爱她的人眼里,她早就够好了。

“是,”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她的眼泪里,有委屈,有期待,更有想给孩子全世界的决心。”

她忽然轻笑出声:“第三个,你抱着妈妈的时候,是不是能闻到她身上特别的味道,感觉更安心了?”

是,药草香里混着奶香。以前她身上只有药味,怀孕后却多了点淡淡的奶味,像带着甜的草木香。我总把脸埋在她颈窝,闻着那味道就觉得踏实,像漂泊的船终于靠了岸。她笑着说“我又没喂奶,哪来的奶香”,可我知道,那是母性的味道,是新生命带来的暖——原来安心,是能闻出来的,是她的味道里,藏着“家”的气息。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味道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闻着就知道,我没在做梦。”

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家”字的形状:“第四个,你当时有没有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但也更有动力了?”

是,责任重了,心却更沉了。以前带兵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多了个理由——为了让怀里的孩子,以后能在安稳的天下里长大。训练时更严了,想着要给孩子做榜样;打仗时更勇了,想着要活着回去见她们娘俩。晓眉说“你眼里的光不一样了”,我知道,那是“父亲”两个字,给的底气——原来责任不是负担,是让你更想变强的理由,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

“是,”我语气坚定,“想成为你们的山,能挡风,能遮雨,能让你们踏踏实实靠着。”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妈妈选择用‘亲你一口’这种方式开始,是不是觉得这样比较浪漫?”

是,也不是。后来她告诉我,当时太紧张,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只能用吻来说“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吻里有忐忑,有欢喜,有“我和你”变成“我们仨”的雀跃。其实我懂,侠女的浪漫,从不是花前月下,是在最想说“我们有孩子了”的时候,先给你一个带着温度的吻——原来最好的浪漫,是藏在笨拙里的真心,比任何刻意都动人。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那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浪漫的‘通知’,没有之一。”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颈窝,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爸……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被你们这么多小心思护着……以后我替妈妈,把你当年对我们的好,都还给你……让你知道,你肩上的责任,早就有人能替你分担了;你想守护的家,我会替你守得牢牢的……”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衣服。这丫头,在战场上是号令千军的元帅,在我怀里却还是那个会替妈妈擦眼泪的小不点——就像晓眉,再飒的侠女,也有把温柔捧出来的时候。

“好,”我轻声说,“爸等着,等我的雪儿替爸分担,等你让这个家,暖得像当年你在妈妈肚子里时那样。”

她哭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得像晚风拂过营房的窗棂。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顶——十五年了,晓眉用那个吻告诉我有你的那天,到现在整整十五年,可那夜的心跳,字典上的“雪”字,还有她颈窝的味道,都还在。

月光洒在床沿,像铺了层碎银。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晓眉,你看,我们的雪儿长大了,她记得你绣的摇铃,记得我跑三个营区找的酸梅,也懂得了要替我们分担责任。那些你没来得及看的她扛枪的样子,没来得及听的她喊“爸”的甜,她会陪我一一补全。我们的爱,从来都没断过,就像这月光,会一直照着我们的雪儿。

第二天一早,群里的消息又像涨潮似的涌来,那些看着我傻乐的老兵,一个个都翻出了当年的记忆。

【灵珑】:(发了个“抹眼泪”的表情包,配文“将军说‘攥着她的手像攥着全世界’的时候,我直接泪崩!元帅说‘替你守家’也太好哭了!原来有些守护,真的能从肚子里开始,长成能遮风挡雨的模样。”)

【天海】:(发了个“字典与酸梅”的表情包,配文“海军将军的笨拙承诺,江湖侠女的吻里藏话,名字里的期盼比海还深。青木家的爱,从来都带着细水长流的韧。”)

【鸦祖】:(发了个“军报背面的承诺”表情包,配文“当年见将军在军报背面写‘陪晓眉散步’,钢笔戳破了纸都没察觉。乔军医拿着那纸笑了半天,说‘这傻样,以后孩子肯定随他’。现在看元帅替将军分责任,突然觉得这傻气,是会遗传的甜。”)

【血瞳】:(发了个“布偶上的‘雪儿’”表情包,配文“听过最动人的命名,是‘冬有雪,暖有家’;见过最真的暗示,是红烧肉里藏的牵挂。青木和乔军医的爱,教会我们:幸福从不在轰轰烈烈里,在柴米油盐的小心思里。”)

【当年的副官老王】:(发了个“撞门框”的表情包,配文“将军当年扶乔军医下床,一头撞在门框上,额角起了个包,还嘴硬说‘没事,给孩子攒福气’。乔军医一边给她涂药一边笑,眼里的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现在看元帅护着将军的样子,就知道这福气,没白攒。”)

【伙房老李】:(发了个“灶台边的忌口单”表情包,配文“将军当年把忌口单贴在灶台,我炒个青菜都得对着看三遍。乔军医总说‘别听他的’,可喝汤时却乖乖挑出葱姜。现在元帅给将军盛汤,也总先把香菜挑出去——有些疼,不用教,看一眼就会了。”)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着浅浅的笑意。晨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把她发间的绒毛照得金灿灿的,像极了当年晓眉字典上“雪”字的笔画,暖得发亮。

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渍,动作轻得像当年给晓眉递酸梅时那样。“醒了?”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爸,他们都记得你撞门框的傻样呢。”

“可不是,”我捏了捏她的鼻尖,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那傻样,是给你攒的福气,得记一辈子。”

她忽然坐起来,眼睛亮得像晓眉当年缝的布摇铃:“爸,今天我们去营区的小山坡吧?听说那里的夕阳,和妈妈当年散步时看到的一样美。”

“好啊。”我笑着应道,伸手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

牵着她的手走出营房时,风里带着青草的清香,像极了当年晓眉身上的草木香,混着淡淡的甜。远处的训练场上传来新兵操练的口号声,医官营的白大褂们正推着药车走过,一切都和当年一样,又不一样——当年我牵着晓眉的手,慢慢走在夕阳里,护着她的肚子;如今我牵着雪儿的手,看她迎着风跑,而她掌心的温度,和晓眉的一模一样。

走到小山坡上,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撒了把碎金子。雪儿张开双臂迎着风,裙摆在身后飘得像朵花,忽然转头喊:“爸,你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忽然觉得,那影子里好像多了一个人——晓眉就站在我们中间,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牵着雪儿,笑得眉眼弯弯。

“嗯,”我轻声说,“你妈妈也在看呢。”

雪儿靠过来,把头埋在我臂弯里,声音轻得像耳语:“爸,以后每个夕阳好的日子,我们都来这里,好不好?”

“好。”我搂着她的肩,感受着怀里实实在在的温度,“以后每一个,都来。”

风穿过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重复着十五年前的约定。我知道,那些关于名字的期盼,关于承诺的重量,从来都没走远。它们就藏在这夕阳里,藏在彼此的怀抱里,藏在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日子里,陪着我们,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