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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稚心独系父衣襟,铁骨柔肠护至亲

晨光漫过营房的木桌,在那只缺了个小口的搪瓷碗上投下圈淡金的光,碗底还留着圈浅浅的奶渍——那是雪儿一岁时,我用它给你温奶留下的。她正坐在我对面的木凳上,手里捧着块洗得发白的棉布,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太阳花,是当年裹着她的襁褓外搭。她忽然抬眼,棉布在掌心轻轻摩挲:“爸,今天想问你那些藏在依赖里的细碎事,关于我只认你的奶、你的味道,还有你总说的那句‘小宝贝’。”

我的指腹在搪瓷碗的缺口上蹭了蹭,带着瓷面的微凉。从柜子深处翻出个小小的银质长命锁,锁链上缠着根细红绳,是当年她总攥在手里玩的。“嗯,”我把长命锁放在她膝头,“你问吧,那些关于饿了要我冲奶、醒了抓我衣襟的日子,爸都刻在心里,比战报记得还清楚。”

“第一个,”她声音轻得像檐角的风铃,“有次我饿了,别人冲的奶我一口不喝,你是不是立刻放下公务去给我冲?”

是,文件扔得满桌都是。那天正和参谋们讨论防线部署,副官抱着你进来,说你饿了,医官冲的奶你抿了一口就哭,小脑袋一个劲往我怀里扎。我没等他们说完,抓起桌上的奶粉罐就往灶房跑,身后参谋喊“将军,部署还没定呢”,我头也不回地说“等我喂饱我女儿再说”。冲奶时手都在抖,怕烫着你,又怕凉了不合你心意——原来在父母心里,孩子的哭声永远比公务急,你的饿,比防线还重要。

“是,”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里面有晓眉当年的柔和,“什么公务都没我女儿饿肚子要紧,爸的手再忙,也得先顾着你的小嘴。”

雪儿的睫毛颤了颤,指尖轻轻勾着长命锁的红绳:“第二个,你抱着我四处走的时候,是不是总跟我说‘这是爸爸的小宝贝’?”

是,一天说上百遍都不嫌够。抱着你巡营,看士兵们操练,就低头跟你说“看,这是爸爸的兵,以后也会护着我的小宝贝”;抱着你去马厩,“踏雪”凑过来闻你,就摸着你的头发说“这是踏雪,以后载着我的小宝贝跑”;连夜里你尿了床,换尿布时都笑着说“我们小宝贝又淘气了”。那些话像刻在舌尖上,不说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父母的碎碎念,都是藏不住的欢喜,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宝。

“是,”我声音沉了些,“总怕你忘了,你是爸心尖上的宝贝,走到哪都得跟你说一遍。”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木凳在地上蹭出轻微的声响:“第三个,当时军营里的小朋友想跟我玩,我躲在你怀里不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依赖你?”

是,却依赖得让人心安。伙房老李的孙子比你大两个月,抱着玩具熊来跟你玩,你却把脸埋在我脖子里,小手攥着我的衣襟死紧,像只受惊的小兽。老李笑你“胆小”,我却拍着你的背说“我们雪丫头是认生,只跟爸爸亲”。看着你依赖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像座山,你躲在我怀里,就什么都不用怕——原来孩子的依赖,是给父母的勋章,让我知道,我是你最踏实的靠山。

“是,”我笑了,眼角发涩,“依赖得像只小考拉,挂在爸身上就不肯下来,可爸就爱你这黏人的样子,一辈子都挂着才好。”

雪儿拿起那块棉布,对着晨光晃了晃,太阳花的纹路已经淡了:“第四个,你抱着我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一只手抱我,一只手自己吃?”

是,饭粒掉得满身都是。开饭时把你架在左臂弯里,右手拿着筷子,夹口菜得先凑到你嘴边让你闻闻,你摇着头躲开,我才敢自己吃。有次吃馒头,你伸手抢,我掰了一小块塞你嘴里,你含着笑,口水顺着下巴流到我军衬上,我也不擦,就这么带着口水印子吃完了饭。副官说“将军,我帮你抱会儿”,我却摇头,怕一松手你就哭——原来父母的“麻烦”,都是心甘情愿的,一只手吃饭算什么,只要你在怀里,再难都觉得甜。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只手吃饭也香,因为怀里有你,比什么菜都下饭。”

她沉默了会儿,把棉布叠好放在膝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我只认你的味道,是不是因为你身上有让我安心的气息呀?”

是,那是属于我们俩的味道。我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军衬,上面有马厩的干草香、灶房的烟火气,还有给你冲奶时沾的奶香味,混在一起,成了你的“安心味”。别人抱你时,你闻到陌生的气息就哭,可一到我怀里,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立马就安静了。后来我连换衣服都要先把军衬放在你旁边,让你闻着味睡——原来孩子的嗅觉里藏着最真的依赖,我的味道,就是你的安全感。

“是,”我望着远处的马厩,“爸特意不换那件军衬,就想让你闻着安心,知道爸爸在身边。”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小布偶趴在大布偶肩头,大布偶嘴里像在说着什么,旁边画着个大大的对话框,写着“我的小宝贝”。“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爸,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依赖你,比打胜仗还让你有底气?”

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当年你趴在我肩头的温度。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对话框上。这丫头,总能把最隐秘的底气,说得这么透彻。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依赖我,就像给爸心里装了块定盘星,再难的仗,想着你在怀里,就有了拼下去的底气。”

午后的阳光晒得营房暖洋洋的,雪儿正翻着本旧影集,某一页贴着张她一岁时的照片:我左手抱着你,右手举着个馒头,你正伸手去抓,脸上沾着饭粒。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是当年参谋的会议记录,背面写着“将军中途离会,为小元帅冲奶,半小时后归,满脸奶渍”。“爸,再问你几个关于抱紧与心疼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酸梅汤,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你哭红的眼角。

“第一个,有位将领想帮你抱我,我一挣扎你是不是马上就把我抱紧了?”

是,胳膊收得比铁钳还紧。老将军见我抱你抱得胳膊酸,说“让我抱抱,你歇会儿”,刚把你接过去,你就“哇”地哭了,小身子扭得像条小鱼,小手在他胸前乱抓。我一把抢过你,紧紧搂在怀里,拍着你的背说“不怕,爸爸在”,老将军在旁边叹着气说“这丫头,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原来父母的“抱紧”,是本能的保护,别人碰一下,都觉得你受了委屈。

“是,”我点头,“看你挣扎就心慌,只想把你搂得牢牢的,谁也抢不走。”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你当时是不是跟所有人说‘我女儿只黏我,谁也抢不走’?”

是,恨不得贴告示昭告全军。副官跟我念叨“小元帅总黏着你,以后可怎么好”,我瞪他一眼说“我女儿只黏我,说明我这个爸当得称职,别人想抢都抢不走”;医官笑着说“将军这是炫女狂魔”,我得意地说“就炫,你有本事也让她黏你啊”。那些话里藏着的,是怕别人不懂,你黏我,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原来父母的炫耀,都是藏不住的私心,你的依赖,是我最硬的底气。

“是,”我声音低了些,“就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女儿眼里只有我,这是别人抢不走的福气。”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军靴:“第三个,我哭到嗓子哑,只有你抱我才停,你是不是特别心疼我的小嗓子?”

是,心疼得想替你哭。那天你发低烧,医官来给你喂药,你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像只被欺负的小猫。我把你抱过来,你趴在我怀里,抽噎着哼唧,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我就抱着你在营房里走了一下午,唱跑调的儿歌,给你看窗外的鸟,直到你嗓子不哑了,才敢松口气。后来总给你煮梨水,怕你嗓子再受罪——原来父母的心疼,比自己生病还难受,你的小嗓子,比我的伤口还让我惦记。

“是,”我望着远处的医官营房,“听你哭哑了嗓子,爸的心像被揪着,恨不得替你受这份罪。”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会议记录上的“半小时”:“第四个,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一直看着我,看很久很久?”

是,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你趴在我怀里睡,小眉头偶尔皱一下,像是做了噩梦,我就轻轻抚平你的眉;你咂咂嘴,像是梦到了奶,我就低头笑,怕吵醒你。夜里营房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就借着月光看你的小脸,看你长长的睫毛,看你没长齐的小牙,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小丫头,成了我的女儿——原来父母的凝视,是藏在黑夜里的温柔,想把你的模样,刻进每个细胞里。

“是,”我声音有些沙哑,“看你睡觉比看星星还入迷,觉得这辈子能有你,是老天爷给的最好的礼。”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别人说你把我宠坏了,你是不是笑着说‘宠我女儿怎么了’?”

是,还瞪了他一眼。有个来送粮草的文官,见我总抱着你,说“将军太宠这孩子了,以后定是个娇小姐”。我笑着回他“我女儿我不宠谁宠?娇小姐怎么了?我养得起”。后来那文官跟别人说“将军护女如护命”,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原来父母的“宠”,从不是溺爱,是想让你知道,有人愿意把你捧在手心,不用早早懂事,不用怕受委屈。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宠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别人管不着,爸就想把你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丫头。”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锦盒,里面装着颗小小的乳牙,用红布包着,是你换下的第二颗牙。“爸,你看。”她把乳牙放在我手心,“我当时是不是连长牙的疼,都要在你怀里才敢哭?”

乳牙的边缘带着点尖,像当年你哭时攥紧我衣襟的力道。我望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柄磨出来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连当年长牙的疼,都记得和我有关。

“是,”我摩挲着那颗乳牙,“你疼了就往我怀里钻,爸的怀抱,就是给你哭的地方,再疼都有爸抱着。”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罩住了军营的灯火。我和雪儿躺在营房的床上,窗外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像极了当年我抱着你在营房里踱步的节奏。她忽然转过身,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银霜:“爸,最后五个问题,关于换衣与安心的事。”

“嗯。”我替她掖了掖薄毯,毯角绣着匹小马,马背上坐着个小小的人影,是你五岁时画的。

“第一个,我醒了就抓着你的衣服不放,你是不是连换衣服都要小心翼翼的?”

是,像拆炸弹似的。你醒了就攥着我的军衬,手指扣着布缝,怎么掰都不松。我要换衣服,就得先把新衣服盖在你身上,让你闻闻味,再慢慢把你的小手从旧衣服上挪开,换一件扣一件,生怕你醒了哭。有次没弄好,你“哇”地就哭了,我赶紧穿回旧衣服,哄了半天才好——原来父母的“小心翼翼”,都是为了不打破你的安稳,你的小手攥着的,不只是衣服,是我的心。

“是,”我握紧她的手,“怕弄醒你,换件衣服像打场仗,可只要你不哭,再麻烦都值。”

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第二个,你冲奶时会先尝一口,是不是怕太烫或者太淡,委屈了我?”

是,舌尖都快成了温度计。先滴两滴在手腕内侧,不烫了再尝一口,咂咂嘴品品甜度,觉得刚好了才敢给你。有次奶有点烫,我没尝出来,你抿了一口就哭,我心疼得赶紧用凉水冰奶瓶,嘴里念叨“都怪爸笨”。后来冲奶前,必定多尝两口,生怕委屈了你的小嘴——原来父母的“尝”,不是馋,是把你的感受放在舌尖上掂量,你的一点点不舒服,都是我的错。

“是,”我声音轻得像叹息,“怕烫着你,怕淡了不合你口味,爸的舌头,就是为了尝出你喜欢的味道。”

她忽然轻笑出声:“第三个,有次你要去巡查军营,想把我交给别人带,我一哭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是,马都备好了又卸了。那天要去十里外的前哨巡查,本想把你交给副官带半天,刚把你递过去,你就哭得惊天动地,小胳膊伸得直直的要我抱。我摸着你的头说“爸很快就回来”,你却哭得更凶,眼泪鼻涕蹭了我一脸。最后我跟副官说“你去巡查吧,我在营里守着”,看着你在我怀里慢慢止哭,觉得前哨再重要,也没你这哭声急——原来父母的“不走”,是把你的需要放在第一位,再重要的事,都能为你停下脚步。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一哭,爸就走不动了,哪里都没你身边重要。”

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奶瓶的形状:“第四个,爸爸,我当时只跟你互动,是不是因为你陪我的时间最多呀?”

是,爸的时间,都给了你。别人忙着操练、办公,我忙着抱你、喂你、哄你睡觉;别人聊天喝酒,我在给你换尿布、唱儿歌、看你抓着拨浪鼓笑。你醒着的时候,我几乎寸步不离,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处理公务,眼睛总瞟着你的摇篮。你跟我互动,不是因为别人不好,是你知道,爸的眼里只有你——原来孩子的互动,是最公平的回应,你给她多少时间,她就给你多少依赖。

“是,”我语气坚定,“爸把所有时间都给了你,就想让你知道,你永远是爸最在乎的人。”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抱着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再紧张的战事,只要有我在就安心了?”

是,你比安神药还管用。前线传来急报,军心有些不稳,我抱着你坐在点将台上,听着你咿咿呀呀的声音,摸着你温热的小身子,心里忽然就踏实了。觉得不管仗多难打,只要能护着你,就有了方向;不管敌人多凶猛,只要怀里有你,就有了勇气。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针,有你在,天塌下来都不怕——原来孩子的存在,是父母最硬的铠甲,你的呼吸,比任何军令都能稳住军心。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抱着你,就像抱住了全世界的安稳,再紧张的战事,都觉得能扛过去。”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颈窝,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爸……原来我那么小的时候,就成了你的定心丸……以后换我做你的铠甲,换我陪你处理公务,换我在你紧张的时候,给你递杯热茶……让你知道,被女儿护着,是多踏实的事……”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衣服。这丫头,在战场上是号令千军的元帅,在我怀里却还是那个攥着我衣襟不肯放的小不点——就像晓眉,再强的女子,也有想把温柔给出去的时候。

“好,”我轻声说,“爸等着,等我的雪儿做爸的铠甲,等你把爸的日子,都护得稳稳的。”

她哭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得像晚风拂过草坡。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顶——十五年了,晓眉离开我们十五年,可那些被你攥着衣襟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你依赖的力道,还留在我心口。

月光洒在床沿,像铺了层碎银。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晓眉,你看,我们的雪儿长大了,她记得当年是如何依赖我,也懂得了现在要如何护着我。那些你没来得及参与的依赖,那些我没给够的拥抱,她会替我们慢慢补,我们的爱,会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第二天一早,群里的消息又炸开了锅。那些看着雪儿长大的老兵,一个个都忍不住冒泡。

【灵珑】:(发了个“哭到窒息”的表情包,配文“将军说‘抱着你就安稳’的时候,我直接泪崩!元帅说‘换我护你’也太好哭了!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父女情啊!”)

【天海】:(发了个“单手抱娃”的表情包,配文“海军将军的铁血下,藏着‘单手吃饭’的柔;少年元帅的铠甲里,裹着‘做你铠甲’的刚。烽火里的守护,从来都是双向的。”)

【鸦祖】:(发了个“军衬”的表情包,配文“当年将军那件沾着奶渍的军衬,全营都知道是小元帅的‘安心符’。我见过将军换衣服时的小心翼翼,那哪是换衣,是在呵护易碎的月光。”)

【血瞳】:(发了个“乳牙与梨水”的表情包,配文“见过元帅指挥作战的飒,也见过她在将军怀里哭的软;见过将军冲奶的认真,也见过他护女的刚。爱从来不是单一的模样,是把所有模样都给了对方。”)

【参谋老赵】:(发了个“会议记录”的表情包,配文“那页写着‘将军离会冲奶’的记录我还留着呢!当时觉得将军‘公私不分’,现在才懂,对他来说,小元帅就是最大的‘公’,是比江山还重的牵挂。”)

【伙房老李】:(发了个“梨水”的表情包,配文“当年将军天天给小元帅煮梨水,说‘别把嗓子哭坏了’,那梨水甜得能齁死人,就像他藏不住的疼。现在小元帅给将军递热茶,这甜味,算是接过来了。”)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着浅浅的笑意。晨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把她发间的绒毛照得金灿灿的。

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渍,动作轻得像当年给她换尿布时那样。心里默念:晓眉,你听,这丫头现在懂得护着我了,她的铠甲,比我当年的军衬还暖。

群里的消息还在跳,老兵们又开始晒起了老物件:有那件沾着奶渍的军衬(被小心地裱在相框里),有我当年冲奶用的搪瓷碗,还有雪儿换下的那颗乳牙(红布包着,放在锦盒里)。

雪儿终于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热闹,忽然扑进我怀里笑出声:“爸,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能折腾呀。”

“可不是,”我捏了捏她的鼻尖,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折腾得你爸又累又甜,这辈子都忘不掉。”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那今天我陪你处理公务吧?就像小时候你抱着我那样,我坐在旁边给你研墨。”

“好啊。”我笑着应道,心里暖得像被春日的阳光裹住。

牵着她的手走进军务厅时,晨光正好,桌上的战报整整齐齐,砚台里的墨是她昨晚提前研好的。雪儿搬了个小凳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块棉布,像当年我给她擦口水那样,时不时给我擦去指尖的墨渍。

我拿起笔,在战报上落下第一个字,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当年你攥着我的衣襟,如今我看着你研墨的模样,把依赖酿成了双向奔赴的守护。

远处的操练声、马嘶声、老兵们的笑骂声混在一起,像首最鲜活的歌。我知道,那些被你依赖的日夜,早已刻进了我们父女俩的骨血里,会陪着我们走过一个又一个十五年,直到时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