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看着宝尔和众人打过招呼,忽然一愣,居然又有新客人来了。
最近这两天,新人到来的频率有点高啊。
“又有新人来了,我去看一下,”余山对众人说道。
“需要我陪你去看一下吗?”妃萱在一旁问道。
余山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早就轻车熟路了。”
乳白色的空间内,余山站在门前,皱着眉头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
门已经打开有十分钟了,里面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出来,余生的耐心都有些没了。
又等了几分钟,就在余山忍不住上前想要关门时。
白色的福克斯模型钥匙从门口掉了下来,却还是空无一人。
余山疑惑地俯身,指尖刚要触及那冰凉的金属模型,动作却骤然凝固。
空气中,仿佛有一缕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捕捉的气流扰动掠过他的皮肤,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感,就像穿过了一层无形的、凝固的寒气。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门内那片乳白色的虚无,瞳孔微微收缩。
“谁在那里?”他沉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警惕。
没有回应,只有钥匙静静躺在地上,反射着空间内柔和的冷光。
他屏住呼吸,缓缓直起身,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头察觉到危险的猎豹。
门开了,钥匙落下,却不见人影——这种诡异的状况前所未有。
是某种隐形生物?还是空间传送出现了难以预料的偏差?
余山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谨慎地后退了半步,他死死盯着那片看似空荡的门户,试图从那片乳白色的光晕中分辨出哪怕一丝最微小的轮廓扭曲或光影异常。
然而,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余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空间内又停留了半个钟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后,他弯腰拿起地上的模型,转身离开了空间。
就在他身影彻底消失在空间入口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枚静静躺在余山口袋的白色福克斯钥匙,毫无征兆地微微震动了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
紧接着,钥匙表面流转过一道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色光晕,如同呼吸般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冰冷模型的常态。
“房东大人,新人呢?”看余山一个人下来,绾绾疑惑的问道。
余山摇了摇头,“说来奇怪,我等了半天,门虽然开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余山摇了摇头,“说来奇怪,我等了半天,门虽然开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余山这么说,其他几人也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什么都没有?”绾绾放下游戏手柄,轻盈地从吧台椅上跳下,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走近余山,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倒是新鲜了。”
妃萱也合上了童话书,怀里的余地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咿呀了两声。
她轻轻拍抚着孩子,目光落在余山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房东,会不会……是空间本身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有我们无法感知的存在?”
余山被众人问得心头那点疑惑和不安再次放大。
他伸手探入口袋,拿出那枚白色的福克斯模型钥匙,钥匙依旧在他的手中,没有任何变化。
“算了,不用管了,说不定是有什么意外。”余山从来不是一个为一件事情不停纠结的人,既然搞不明白,就不管了。
余山拿着“钥匙”放到了楼上自己的储物柜里,便离开了。
“虚惊一场”后,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唯一让余山心烦的,大概就是对面的沈忘川了。
她带着孩子,时不时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一出门也总能看到对面沈忘川和两个孩子。
不过心烦归心烦,余山也没有说什么,人家在哪里住,那是人家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清早,妃萱将余地送到了学校。
“好了,到了,小余地,今天也要乖乖的,好好上学,好吗?”妃萱笑眯眯的摸着余地的脑袋说道。
余地郑重的点了点头,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伟大的命令。
他刚踏入教室,就听到旁边有同学在议论,说是今天好像要来两个新同学。
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余地也满怀期待的看着教室门口,心里想着新来的同学会是什么样子。
正在余地走神之时,门外老师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余地看了过去,然后就愣住了,这新同学不是别人,正是他家对面蛋糕店的那两个姐弟。
“同学们,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新来的同学。”老师微笑的开口了。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等掌声停息后,老师将余欣和余力带到了身前,“接下来就请两个新同学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hello,everyone,我的名字叫余力,来自美丽的鹰酱国,很高兴和大家见面,爱好是运动,大家以后可以找我一起玩,”余力挺起胸膛热情大方的说道。
“大家好,我叫余欣,是余力的姐姐,很高兴和大家做朋友,以后大家有英语方面的问题可以尽管问我,”余欣也大大方方的说道。
两个人的打扮都很潮流,一看就是上层社会家庭出身,再加上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让台下的同学们对两人都印象都很好。
两人自我介绍完,将目光在班级里巡视了一圈,自然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余地。
余力那充满表演性的笑容在触及余地视线的瞬间僵硬,如同精致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下颌微抬,带着一种混合了优越感和被冒犯的嫌恶,目光像冰冷的针尖,狠狠刺向那个安静坐在窗边的身影。
教室明亮的灯光下,他眼中那丝恨意毫不掩饰,仿佛余地不是同学,而是某种需要被清除的污渍。
一旁的余欣,虽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她的视线在余地身上短暂停留,嘴角的弧度不变,眼神却骤然冷却下来,像蒙上了一层薄霜。
那目光里没有弟弟那般外露的激烈,却更显疏离与漠然,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带着不容置疑的排斥。
这无声的敌意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余地的心里激起涟漪。
他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小小的身体微微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