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联盟专员的黑色轿车刚驶出七号炼钢厂,林默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老陈”的名字,铁壳虫落在听筒上的瞬间,传来对方急促的声音:“红源厂旧址发现具钢质尸体!身上的钢印很奇怪——半是齿轮半是钢花!”林默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摩斯密码,铁壳虫突然从车窗飞出去,翅膀的钢花印在半空拼出“1965车间”的字样——尸体发现的位置。
宁霜正低头翻阅母亲的钢质日记,听到这话突然抬头,钢尺在日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1998年失踪的炼钢组长!母亲在日记里提过他,说他被‘钢隼’胁迫仿刻钢印,后来就没了消息。”她快速翻到某一页,铁壳虫落在上面的瞬间,钢页突然发烫,显露出一行模糊的刻痕:“他藏了块记录‘钢隼’交易的钢坯,在老车间的承重柱里。”
车刚停在红源厂旧址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就看见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围着具银灰色的尸体,阳光照在尸体上,那些交错的钢印纹路正在慢慢变色,青黑色的齿轮纹和银白色的钢花印像在互相吞噬。老陈蹲在尸体旁,手里的放大镜对着胸口的编号:“GS-009,但钢花印这边刻着hY-1965,明显是后期补刻的。”铁壳虫落在尸体的指尖,翅膀的震动让指甲缝里的钢屑簌簌落下,在地面拼出“73”的字样。
“林默!”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突然冲过来,胸牌上的钢质徽章刻着“国际刑警”,铁壳虫落在徽章上的瞬间,徽章背面弹出个微型钢片,上面的编号和宁霜母亲日记里的秘密联络员一致,“我是赵峰,负责‘钢隼’跨国案,这具尸体的骨骼密度是常人的三倍,明显经过钢水浸泡——和巴拿马仓库里的带毒钢料成分一致。”
这时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和服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她的发簪是钢质的,上面的齿轮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是石川雅子,‘钢隼’亚太区的法律顾问。”她的中文带着生硬的口音,铁壳虫突然撞向她的发簪,翅膀的震动让发簪上的刻痕显形:“GS-000,权限高于所有编号。”“这具尸体涉及商业机密,我要求立刻移交我们处理。”
赵峰刚要反驳,就见那两个黑风衣男人亮出证件,上面的钢印和尸体胸口的GS-009如出一辙。“我们有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别授权。”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钢板,铁壳虫落在证件上的瞬间,那些烫金文字突然变成青黑色,在阳光下泛出毒光,“你们中国警方没有权限插手。”
宁霜突然冷笑一声,钢尺指向尸体的手腕:“1965年红源厂的工人都有个独特的钢印标记,在手腕内侧,是用当年的钢水亲手烙的。”她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尸体的皮肤,铁壳虫钻进一道细小的疤痕,那里突然渗出银白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个完整的钢花印,“这是我父亲的标记,他当年就是这个车间的组长!”
石川雅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发簪上的齿轮纹开始发烫,她身后的男人突然掏出枪,枪管上的钢质防滑纹刻着极小的齿轮。林默突然拽过宁霜往旁边躲,铁壳虫集体飞向那男人的手腕,翅膀的震动让枪“哐当”落地,露出枪托上的刻痕:“巴拿马-730吨-009”。“这把枪的钢材来自带毒钢料。”林默捡起枪往地上一砸,枪身立刻渗出青黑色的液体,“国际刑警的数据库里,这种特制钢材只在‘钢隼’的核心成员手里出现过。”
赵峰突然吹响警笛,周围的警察立刻围上来,那两个黑风衣男人刚要反抗,就被铁壳虫缠住了视线,翅膀的钢花印在他们眼前晃成一片白光。“他们的虹膜里植入了钢片。”赵峰的声音带着愤怒,“‘钢隼’用这种方式控制成员,一旦暴露就会引爆——但我们破解了频率,铁壳虫的震动刚好能干扰信号。”
石川雅子突然从和服袖里抽出把短刀,刀刃上的钢花印做得足以乱真,但铁壳虫落在上面的瞬间,那些纹路就开始扭曲,露出下面的齿轮底纹。“你母亲当年就是用这招骗过‘钢隼’的。”林默的声音冷得像钢,铁壳虫突然飞向她的领口,翅膀的震动让她脖子上的项链弹出块微型钢坯,上面的交易记录正在慢慢显形,“这块钢坯里的加密信息,和尸体指甲缝里的钢屑成分一致——都是从1965车间的承重柱里挖出来的。”
老陈突然在远处喊:“承重柱里有东西!”众人跑过去,只见他正用钢钎撬动块松动的钢砖,铁壳虫钻进缝隙的瞬间,砖后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的钢坯堆在一起,每个上面都刻着交错的钢印,像无数个挣扎的灵魂。“这就是失踪组长藏的证据。”老陈的声音带着哽咽,铁壳虫落在最上面的钢坯上,翅膀的震动让钢坯表面浮现出全息影像——1998年,一群戴着面具的人正在往钢水里倒青黑色的粉末。
石川雅子看着影像突然瘫坐在地,发簪上的齿轮纹彻底褪去,露出下面的钢花印正在发烫。“我父亲就是这个组长……”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铁壳虫从她的发簪里拖出根细钢针,上面的刻痕和宁霜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完全吻合,“他让我混进‘钢隼’当卧底,说只有找到这块钢坯,才能证明他不是叛徒。”
林默突然注意到尸体的手指在微微动,铁壳虫落在上面的瞬间,指尖的钢屑突然飞起,在空中拼出“73号钢柜”的字样。宁霜立刻反应过来:“档案室!母亲说过,1965年的工人档案里夹着块能让钢印显形的特制钢片!”她拽着林默往档案室跑,铁壳虫在前面带路,翅膀的钢花印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光轨,像在追逐某个迟到了二十多年的真相。
赵峰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属下喊:“把这些钢坯和尸体立刻送检!记住,用红源厂1965年的钢质容器装——别让‘钢隼’的毒素腐蚀了证据!”石川雅子站在原地,看着那具逐渐恢复银白色的尸体,发簪上的钢花印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在天空拼出个巨大的图案,和红源厂老钢炉上的印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