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后的七号炼钢厂弥漫着铁锈和雨水混合的气息,林默蹲在三号仓库的废墟前,铁壳虫正从一根断裂的钢柱里拖出半截焊条,上面的锈迹下露出“1998-劣质”的钢印。宁霜的钢尺在废墟里划出刺耳的声响,每碰到一块残片都停下来敲敲,铁壳虫钻进缝隙的瞬间,那些残片上的齿轮纹就会慢慢褪去,显露出红源厂的钢花印。“国际联盟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潮湿的水汽,“飞雅所有带‘钢隼’标记的钢料,全被判定为不合格。”
监控室的屏幕上,费尔南多把一份文件摔在吉姆面前,用英语吼:“你害我私人输了一百万!”文件上的钢印编号“GS-001”正在慢慢晕开,银白色的液体从纸页里渗出来,在桌面上凝成个微型钢花印。杰克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财务报表:“飞雅的股价暴跌73%,董事会已经要求你和吉姆辞职——还有,国际刑警找到了巴拿马的仓库,里面的730吨带毒钢料全贴着你们的钢印。”
林默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动,转身就看见老陈带着几个老工人扛着块红热的钢坯走来,上面的钢花印在晨光里闪闪发亮。“这是用hY-007钢模炼的。”老陈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铁壳虫落在钢坯上,翅膀的震动让钢水表面浮现出稀土矿脉的全息图,“矿脉坐标对上了,就在红源厂旧址地下三百米。”林默的指尖划过钢坯边缘,那里的刻痕正在发烫,像有无数个老工人的手在托着这块钢。
宁霜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出条加密信息,铁壳虫落在屏幕上的瞬间,信息自动解密——是母亲藏在菲律宾的钢质日记。她快速滑动屏幕,指尖在“1998年稀土挪用名单”那页停住,上面的每个名字旁边都刻着齿轮纹,最后一个赫然是朱文秀的签名,旁边用极小的钢针刻着“被迫仿刻”。“她早就留了后手。”宁霜的声音发颤,铁壳虫从她的衬衫口袋里飞出来,往档案室的方向钻,翅膀的震动带着日记里的一句话:“钢证如山,终有见天日时。”
临时拘留室里,红卷发盯着手腕上半花半齿轮的钢印尖叫,青黑色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滴,在地面汇成个扭曲的“7”字。防化队员刚把一份文件递给他,上面的钢印就开始冒烟,铁壳虫落在文件上的瞬间,那些打印体文字突然变成钢水浇筑的笔迹,每个字都在灼烧他的眼睛:“GS-007,参与运输带毒钢料73次。”他突然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掌心哭出声:“我只是个焊工……他们说仿刻钢印能赚大钱……”
林默突然拽着宁霜往厂区大门走,铁壳虫在前面带路,翅膀的钢花印在积水里拼出“国际联盟专员”的字样。大门外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的瞬间,铁壳虫突然飞向后座,翅膀的震动让那位专员的公文包自动弹开,露出里面的钢质授权书——上面的钢花印和红源厂的一模一样。“我们需要你协助指认‘钢隼’的钢印特征。”专员的声音沉稳有力,铁壳虫落在他的袖口,那里别着枚钢质徽章,刻着“国际稀土安全认证”。
宁霜突然指着专员的徽章笑出声:“这上面的钢花印,比标准的深了半毫米。”她的钢尺轻轻敲了敲徽章,铁壳虫钻进缝隙的瞬间,徽章背面弹出个微型钢片,上面刻着她母亲的签名,“我母亲说过,真正的联盟专员,徽章里都藏着这个。”专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竖起大拇指:“你母亲是我们的秘密顾问——她牺牲前,给每个专员的徽章都做了这个标记。”
监控室的屏幕上,吉姆突然抓起桌上的钢质烟灰缸砸向屏幕,玻璃碎裂的瞬间,铁壳虫从里面飞出来,翅膀的震动让散落的碎片拼出“自首”两个钢字。胖子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幸灾乐祸:“你的瑞士银行账户被冻结了,里面的730万欧元全是贩卖带毒钢料的赃款。”费尔南多突然站起来整理西装,铁壳虫落在他的领带夹上,那里的钢花印正在慢慢显形:“我早就向董事会举报了你们,现在,我是飞雅的新任亚太区总裁。”
林默站在红源厂的老钢炉前,看着里面翻滚的钢水发怔。铁壳虫突然集体飞向炉膛,翅膀的钢花印在火里拼出1965年炼钢工人的群像,有个年轻女人的身影和宁霜重叠在一起,手里的钢尺正指着730c的刻度。宁霜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过,画出个完整的钢花印:“母亲说,每个红源厂的后人,掌心都该有这个印记。”
这时厂区突然响起汽笛声,国际联盟的车队正缓缓驶入,最前面的车上架着块巨大的钢质牌匾,红源厂的钢花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hY-002钢模,铁壳虫正趴在上面,翅膀的震动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钢腥味,像无数个老工人在说:“钢证如山,这才只是开始。”他抬头看向宁霜,发现她后腰的钢印纹身在晨光里泛着淡红,和老钢炉里的钢花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