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京市和平饭店灯火辉煌,门口车水马龙。穿着体面的“宾客”们陆续凭请柬入场,气氛看似一派祥和,实则外松内紧。在饭店的每一个入口,包括后厨的员工通道,都加派了双倍的“保安”。
饭店后巷,一辆运送食材的卡车缓缓停靠。金砣和银砣穿着灰布工装,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摇摇晃晃地走向后门。
“站住!干什么的?”两名守在后门的暗哨 上前盘查。
“送……送货的,大哥。”银砣憨厚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递过去。
就在暗哨伸手接烟的瞬间——
金砣的手掌如同铁钳,快如闪电,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左侧暗哨的颈动脉窦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下。
几乎在同一时刻,银砣看似笨重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记肘击顶在右侧暗哨的心窝。
两人动作行云流水,在不到三秒钟内解决了战斗,将人拖进了阴影里。
“安全。”金砣对着微型通讯器(钱钱空间出品,伪装成纽扣)低语。
几秒钟后,钱钱、元元和姚明谦 穿着偷来的服务生制服,端着托盘,低着头,迅速从后门闪了进去。
一进入内部,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饭菜的暖风扑面而来。但钱钱的感官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层味道——淡淡的枪油味,以及好几股属于练家子的、紧绷的汗味。
“内场至少有三十个暗桩。”元元在她身边低语。
“金叔银叔去电闸室,明谦哥守住三号安全出口,我和元元进会场。”钱钱冷静地分派任务。
四人点头,迅速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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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宴会厅,气氛压抑而诡异。台下坐着几十名“宾客”,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商”和几个气度不凡的神秘买家。
宴会厅的四周,站满了太阳穴高高鼓起、身穿黑色西装的“内场保安”。
台上,聚光灯下,萧景行 脸色苍白,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他正被“请”到一张红木展台前。
“萧先生,请吧。”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台下第一排传来。
钱钱的目光扫去,只见一个中年男正冷冷地盯着台上,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如铁塔般的保镖。
“此乃北宋汝窑天青釉洗,”萧景行被迫拿起放大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釉色如雨后初晴,开片细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但钱钱知道,老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拖延时间。
钱钱和元元端着酒盘,如同两个真正的服务生,悄无息地潜入会场边缘的阴影处,冷静地锁定了萧景行、以及所有核心保镖的位置。
时钟,指向了19点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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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景行准备介绍下一件国宝时,饭店后巷,痦子 将一个点燃的汽油瓶扔进了早就堆好的杂物堆!
“轰——!”
火光冲天!
“起火啦——!后巷起火啦!” 痦子的人扯着嗓子大喊。
楼下大乱!饭店外围的保安 和大厅的安保力量,立刻被火警吸引,纷纷冲向后巷救火!
就在楼下警铃大作的瞬间,顶层电闸室,金砣 狞笑一声,猛地拉下了宴会厅的总电闸!
“啪!”
整个顶层宴会厅,瞬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啊——!”
宾客们发出惊慌的尖叫,椅子被撞翻的声音此起彼伏。
“保护展台!”
“保护王先生!”
内场保安们乱作一团,纷纷掏出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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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就是钱钱和元元最好的掩护!
在黑暗降临的第一秒,元元动了。他如同暗夜中的死神,身影快到模糊。
他指尖银光一闪,数根淬了强效迷药的银针 激射而出!
“噗噗噗……”
第一排的王家代表 和他身边那几名核心保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椅子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钱钱则直奔台上!
“老爹!跟我走!” 她一把拉住早已准备起身的萧景行。
在拉着萧景行跳下台的瞬间,钱钱“不经意”地经过了那张摆满国宝的展台。
她在黑暗中仿佛被绊了一下,身体猛地撞向展台,手臂在台面上一扫而过!
在几束慌乱晃动的手电筒光束中,只看到人影一晃,展台上的东西似乎被撞得东倒西歪,滚落到了地上。
就在她身体与展台接触的那一刹那,她利用身体和黑暗的掩护,手掌所过之处,那件汝窑洗、青铜鼎、古画卷轴……所有最珍贵的国宝,全被她扫进了空间!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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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谦早已撬开了三号安全出口的门锁,焦急地等候。
钱钱、元元拉着萧景行,三人如旋风般冲出。金砣和银砣 断后,顺手在通道里制造了几个障碍物。
一行六人(钱钱、元元、萧景行、姚明谦、金砣、银砣) 沿着服务通道飞速下楼,没有丝毫恋战。
当他们从饭店侧门冲出时,后巷的火势正“恰到好处”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消防车和警车的笛声由远及近。
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吉普车猛地刹在他们面前。
“上车!”
六人迅速钻进车内,吉普车发出一声低吼,汇入因火灾而变得混乱的车流中,迅速消失在京市的夜色里。
……
五分钟后,和平饭店顶层。
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重新亮起。
王家的人看着倒地不起的代表和保镖,又看了看那空空如也、连一件瓷器碎片都没留下的展台,彻底傻眼了。
“人呢?!东西呢?!!”
愤怒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和平饭店。
车内,萧景行看着平安救出自己的女儿、儿子和忠心部下,心潮澎湃。但他脸色依旧凝重,他看向车窗外闪烁的警灯,沉声道:
“他们丢了国宝,又丢了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京市,要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