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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年抬手,“春兰,扶我起来。”

不知是不是那日蒸骨的后遗症,她总觉得贴着床的皮肤有灼烧感。

“是。”

春兰抹了抹泪,说道:“奴婢先替您敷药。曲神医交代,每日都要为您敷一遍芙蓉雪蛤膏,不然皮肤会觉得烫。”

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啊。

秦烟年借着春兰的手缓缓斜靠在床头,一时间竟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差点倒下。

春兰眼疾手快将她扶住,着急道:“要不姑娘还是躺着吧。”

“别。”秦烟年赶紧阻止,笑着安抚道:“我缓一下就好。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春兰慌慌张张去桌边拿了茶杯倒了清茶端过来,秦烟年一口饮尽,说道:“再来一杯。”

“好,好。姑娘稍等。”

春兰越想越委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秦烟年,道:“虽然知道他们是为了救姑娘,可一想到姑娘当时的模样,他们竟然就那么狠心看着,奴婢就……。”

“傻春兰,你也知道他们是为了救我,若还迁怒于人就实在不该。”秦烟年扯了扯嘴角,一低头看见腕上的佛珠,不由一愣,抬头问道:“赵祁昀呢?”

差点忘了,那人明明说会守着自己醒过来,现在却不见人。

哼,果真是骗子。

“世子在国公书房,暗卫刚刚已经过去叫人了,想必也快回来了。”

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响动。

二人转过头去,就见赵祁昀和曲同安一前一后往里走来。

春兰立刻退到一边。

曲同安径直走到床前,蹙眉拉过秦烟年的手腕,半晌才松了口气,道:“脉象已经平稳,这一关算是过了。”

而后转头吩咐道:“记得提醒你主子按时服药,外敷内服都不能停。”

春兰连声应下,“奴婢记下了。”

曲同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结果一转眼就发现秦烟年的目光一直在其他人身上,不由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见状,春兰也跟着退出房间,小心替屋内二人把门关上。

一时间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良久,秦烟年才瘪瘪嘴,小声嘀咕道:“骗子……”

赵祁昀挑眉,抬步过去,站在床前,看着一旁的药膏,问道:“用过药了吗?”

点点头,有些委屈道:“你说过会守着我的。”

长长叹了口气,“父亲派了人过来找我。过段日子是许阁老的寿辰,他要我提前备好寿礼。”

“这种事不该母亲准备吗?”秦烟年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

国公府现在仍然是苏云掌管中馈,那这些事情就是她的职责。

“是母亲提议的。许阁老德高望重,寿礼自然疏忽不得,母亲想让我和父亲一起准备。”

苏云应该是想缓和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才会有此提议。

只可惜,他和赵玄之间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秦烟年还在想寿礼的事,耳边已经传来男人的问询声。

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不由回道:“里面。”

而后就往里挪了挪身子。

赵祁昀见状,脱掉衣服翻身上床。

秦烟年立刻跟着人躺下,激动道:“许阁老的寿宴我能去吗?”

“安静一会儿,睡觉。”

闭上眼,赵祁昀将头转向另一边。

天杀的男人!

秦烟年在人背后咬牙切齿,最后恨恨一声,翻过身背对着人睡了过去。

…………

翌日。

“谁?你说谁来了?”

秦烟年将啃了一半的梨子放下,双眼瞪得溜圆,抬头看向春兰,不确定道:“真是大姐来了?”

春兰喜上眉梢,笑道:“是啊,真是大小姐,人已经到垂花门了。”

“快,赶紧收拾收拾。”秦烟年霍然起身,激动道:“把刚刚母亲差人送来的点心端上来。”

“是,奴婢这就去。”

先前还想着等身子好些,她就求赵祁昀放自己去安王府看望秦琳琅。回京这么久一直没见着人,心里始终不放心。

没想到今日,这人倒是先上门了。

她将随手乱放的话本捡好,又吩咐丫鬟泡了新的凉茶端上来,随后整了整衣裙出门接人。

刚到檐下,就看见下人引着秦琳琅进来。

“大姐。”她三两步迎了上去。

秦琳琅伸手将人接住,笑道:“还是如此冒失。”

“那也是因为瞧见大姐,太高兴了。”

秦琳琅笑着摇摇头,牵着人往屋里走。

两人在软榻上并排坐好,秦琳琅抬手摸了摸秦烟年的脸,心疼道:“瘦了。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秦烟年却满不在乎,问道:“大姐怎么过来了?之前给你传信,你一直没来,还想着你是不是在安王府受了委屈。”

“魏临待我一直极好,王爷王妃也明事理,我在安王府的日子倒是比在秦家更自在些。”

“那便好。看来大姐当日的决定是对的。”

秦琳琅真的很聪明,在婚姻大事上,她看似被动,但是每一次选择对她来说,都是当时的最优解。

“你的身体如何?”秦琳琅抚摸着秦烟年的手,柔声道:“昨日世子突然派人来信,说你为了养病不方便出门,希望我上门陪你聊天解闷。”

秦烟年惊讶道:“原来是赵祁昀派人去找你了。”

接着便把自己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蒸骨治病全都跟秦琳琅说了一遍。

秦琳琅听得惊心动魄,面色凝重,“这蒸骨一事简直闻所未闻,幸好你无事。不过,若真的能彻底治好你的病,受些苦也算值了。”

秦烟年听罢也颇为感叹,而后拉着秦琳琅的手,将人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凑过身,低声道:“大姐是不是长胖了?总感觉你腰变粗了。”

此话一出,秦琳琅愣住,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晌才点了点人额头,叹息道:“你啊你,哪里像已嫁做人妇……”

“怎么了?”秦烟年捂住额头,一头雾水。

接着秦琳琅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秦烟年惊得一张嘴久久闭合不上,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琳琅肚子,随后叫出声,“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