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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祁昀脸色铁青,顿了片刻,扬声道:“来人,把这人押入地牢,严加看管!”

暗卫从门外冲入,上前控制住曲同安,推着人往外走。

曲同安先是一愣,而后转过头来怒道:“你就不怕我……”

赵祁昀冷哼一声,打断道:“你要死还是要活,我无所谓。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威胁我。”

“拉走!”

“是!”

暗卫沉声应下,更加用力将人拽走。

气得曲同安暴跳如雷,连连大骂。他孤傲一辈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风青此时也有些慌了神,他实在琢磨不透自己主子的心思。

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主子,您真的要将人关起来?我师叔这人,吃软不吃硬。”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曲同安曾发誓不救女子,仍然要把他找来的原因,因为他有把握能成功说服对方。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他师叔会因为主子是妖星而拒绝救秦烟年。

可赵祁昀却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用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风青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又忍不住再次说道:“主子,国公府的地牢已经久未关人,实在破败,里面不仅阴暗潮湿,还有不少蚊虫鼠蚁……若是真的把人得罪狠了,我怕……”

赵祁昀停下手指,抬头看向人,眼神淡漠,没有一丝情绪,“所以呢?他若真的住不下去,大可以一死了之。”

风青一滞,忙低头恭敬道:“是属下多虑。”

…………

赵祁昀回来时,秦烟年已经洗完澡,正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凳子上,让春兰帮忙擦拭头发。

听见人进门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不过一眼,她就奇道:“你和风青吵架了吗?”

赵祁昀缓了脸色,回道:“没有。”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活像有人欠了你几万两银子。不对,几万两银子你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应该说是活像有人败光了你的家产,抢了你的老婆。”

秦烟年越说越离谱,赵祁昀还没有反应,她身后的春兰已经听不下去。生怕世子嫌弃自家姑娘,忙岔开话题道:“姑娘,最近院儿里的茉莉花开得正好,不若下次奴婢采了给您沐发,那花香可好闻了。”

秦烟年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说茉莉花今年开得不好吗?还说连茉莉花茶都晒不了。”

春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吞吞吐吐道:“您记错了,我说的是开得正好。”

“是吗?”秦烟年一脸怀疑。

赵祁昀没管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的谈话,抬脚往床边走去。

秦烟年微微蹙眉,冲春兰挥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则小声问道:“难道今日来的那人不是风青的师叔?”

赵祁昀揉揉眉心,随意应道:“是他。”

“真的吗?”她瞬间站直身子,眼睛发亮,雀跃道:“那我的病是不是就有救了?”

“不错。”赵祁昀斜靠在床上,眼睛盯着秦烟年,别有深意道:“只是有些麻烦。”

秦烟年笑了起来,“我不怕麻烦。”

说完便激动地在屋子中央来回走动,口中喃喃道:“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若老天爷真要我死,也不会让我穿越了。”

这时,赵祁昀蓦然问道:“你不问问是什么麻烦吗?”

“什么麻烦?很麻烦吗?”她顺着这话问了两句,问完又噗嗤一声乐了,这也太绕口。

随后又快步走到床边,翻身上床,趴到赵祁昀身上,“我跟你说,我觉得那老头儿特别有意思,我当时还以为他是风水大师……”

赵祁昀看她满脸兴奋,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很不舒服,直接打断道:“他要带你去苍溪谷治病。”

“谁让他当时一直盯着门头看,我还以为是有冲撞……”

话说到一半,秦烟年终于反应过来,傻了。

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说什么?谁带谁去哪儿?”

赵祁昀闻言扯了扯嘴角,抬手捏住她的脸颊,一字一顿道:“风青的师叔,你口中那个有意思的老头儿,说如果要他救你,你就必须跟他一起去苍溪谷。”

“不然,他宁死也不救。”

秦烟年当场破口大骂,“他有病吧?”

同时小心翼翼看向赵祁昀,见人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马上表态道:“放心,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真不去?”赵祁昀手指向下移动,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声音黯哑,“我可以放你去。”

秦烟年咽了口唾沫,极力否认道:“我不去。”

“乖。”

男人叹息一声将她的头按压在胸前,抬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明明温柔到了极点,却让她莫名胆寒。

其实她那句死也不离开有七分是真心,可她知道这人要得绝不止七分。

咬了咬唇,她小心抬头,低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刚真的没有骗你。”

赵祁昀随口“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翌日,秦烟年才从风青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不由咂舌,“他竟然把人关起来了。”

风青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做。”

“我想去地牢。”秦烟年突然说道:“陪你师叔住几天。”

“什么?”风青一惊,随即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由无奈道:“您别添乱。”

秦烟年伸了个懒腰,眨眨眼道:“我的小命都在他手上,还不得去巴结巴结啊。”

风青沉默不语。

秦烟年又继续道:“求人救命,自然要放低姿态。你不是也说你师叔吃软不吃硬吗?我现在就是要去讨好一下他啊。你放心吧,我连赵祁昀都搞得定,他一个小老头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到最后一句,她还用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风青沉吟片刻,道:“主子不会让你去的。”

“他今天一早陪母亲去相国寺了,三日后才回。”

风青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到其他反对的理由。

当晚,秦烟年在交代好春兰和十一他们后,就“住”进了梁国公府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