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寒与苏晚衿在悦来客栈摸清眼线分布后,决定更换身份,避开李嵩余党的重点监视。苏晚衿从行囊中取出早已备好的锦缎长袍与珠玉配饰,萧惊寒换上墨色长衫,腰间挂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原本的银甲与长枪被仔细收进客栈的暗格,只留下一把小巧的防身短刃藏在袖中——两人摇身一变,成了从外地来京城经商的富商与随从。
“记住,你是‘萧老板’,我是你的随从‘晚青’。”苏晚衿帮萧惊寒整理好衣襟,又将一枚刻有“萧记商行”的印章递给他,“这是我昨晚刻的假印章,应付盘查够用了。待会儿入城门口,若守卫问起,就说我们是来京城采买丝绸的,祖籍玄铁界南部,去年来过一次京城。”
萧惊寒点头,将印章收好,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没想到你还会刻印章,倒真像个常年跑商的随从。”苏晚衿挑眉,将破邪弓拆解成零件,藏进装丝绸样本的木箱:“以前跟着父亲学过些小手艺,没想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两人提着木箱,慢悠悠走向京城正门。城门处的守卫果然拦住他们,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来京城做什么?”萧惊寒上前一步,递上假印章,语气从容:“守卫大哥,我们是玄铁界萧记商行的,来京城采买丝绸,去年还来过大兴布庄,你们可以去查。”
一旁的苏晚衿适时打开木箱,露出里面的丝绸样本:“这些都是我们商行的样品,这次来想跟京城的布庄谈谈长期合作,还望大哥行个方便。”守卫拿起印章看了看,又翻了翻丝绸样本,见没什么异常,又打量了两人几眼,才挥手放行:“进去吧,最近京城不太平,少在街上晃悠。”
两人走进京城,按照计划直奔“福来客栈”——这家客栈离李嵩小舅子常去的南城旧巷更近,且不如悦来客栈显眼,更适合暗中探查。客栈掌柜见两人衣着华贵,立刻热情迎上来:“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我们这儿有上好的天字房,还能提供上门送餐。”
萧惊寒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开两间天字房,要相邻的,再备些酒菜送到我房里。对了,我们初来乍到,想问掌柜的,南城旧巷附近有没有好的布庄?我们想过去看看。”
掌柜的眼睛一亮,接过银子笑道:“客官问对人了!南城旧巷的‘瑞祥布庄’可是京城老字号,不过最近那附近不太平,常有陌生人晃悠,客官要是去,可得小心些。”苏晚衿立刻接话:“多谢掌柜提醒,我们就是去看看样品,看完就回客栈,不会多待。”
两人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进房后,萧惊寒立刻检查房间,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后,才低声道:“看来掌柜的没说谎,南城旧巷确实有问题,连客栈都知道那里不太平。今晚我们先歇着,明天一早去瑞祥布庄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李嵩余党的线索。”
苏晚衿点头,开始组装破邪弓:“我今晚守夜,你先休息,明天还要去探查。对了,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客栈里有个穿灰衣的男子,腰间挂着与李嵩眼线相同的布袋,看来这家客栈也有他们的人,我们得更小心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木箱与组装到一半的破邪弓。萧惊寒与苏晚衿知道,乔装富商入住客栈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探查之路,只会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