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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消失的“鸦面”:段尾的线索与空荡的棋盘

第二百零五章 消失的“鸦面”:断尾的线索与空荡的棋盘

“银线!用银线!”安安突然挣脱苏清的手,把布偶往林墨手里塞——布偶的银线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金属丝的质感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布偶说,银线能‘断’那个震动的东西!”

林墨没多想,抓着银线往那件“鸦”字外套伸去——银线刚碰到外套布料,墙上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一下,原本紧绷的瓦斯传感器“嘀”地响了一声,竟真的恢复了平静。他趁机拽下外套,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微型震动传感器,银线的金属丝恰好短接了传感器的触点,让它失去了作用。

“快解乐乐的绳!”林野冲过去,用铜钥匙撬开铁架上的锁扣,手指碰到麻绳时才发现,所谓的“压力胶”其实是遇热就软化的蜡——刚才应急灯的红光加热了蜡层,已经没了之前的黏性。几秒钟后,乐乐被拽离铁架,地面的煤油还在泛着光,可瓦斯罐的阀门已经被银线勾住,慢慢归位,“滴答”声终于停了。

“鸦面呢?”苏清突然喊了一声——储藏室的门还关着,通风管的格栅却被撬开了一个洞,黑黢黢的管口像被人咬开的伤口,边缘还沾着一点未干的煤油,显然有人从这里逃了。

林墨立刻爬上通风管,管内狭窄潮湿,只容一人爬行,管壁上沾着黑色的纤维——是鸦面外套上的布料,可往前爬了不到十米,管道突然分岔,每个岔口都撒了一层滑石粉,脚印和纤维全被掩盖,根本分不清往哪个方向逃了。“他早留了逃生路线!”林墨退回来时,手里攥着一个被丢弃的遥控器,外壳已经被强酸腐蚀,按键和电路板全成了黑渣,“连证据都毁得干干净净。”

外面的警员已经控制了那两个“帮手”——两个满脸惶恐的中年男人,口袋里的“认罪书”确实写着林野和林墨的名字,可他们只说“雇主是个戴口罩的人,给了五百块让守在门口,不让人进”,连雇主的身高、声音都记不清,只记得对方递钱时戴着手套,手指上有一道浅疤。

“查!全市的监控都调出来,从油库通风管的所有出口查!”林野对着对讲机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可半小时后,反馈传了回来——通风管的三个出口分别通向社区外的废弃下水道、郊区的垃圾场,还有一条直接连通老槐树下的地下管网,每个出口都没有监控,只有垃圾场的出口留了一个空的药剂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里面残留的液体和油库的乙醚成分一致,却查不到任何购买记录。

警局的会议室里,灯光亮了一夜。桌上摊满了证据:被腐蚀的遥控器、无指纹的笔记本、打印的孩子照片、还有那半块铅制镇咒牌。晓雅拿着化验报告,眉头拧成一团:“笔记本的纸张是十年前的库存货,早就停产了;照片是从社区档案室的旧相册里复印的,没有任何复印店的痕迹;药剂瓶上的塑料成分是普通工业料,全国有上百家工厂生产,根本没法溯源。”

“那两个帮凶呢?”林野看向负责审讯的警员。

“审了三小时,确实是被蒙骗的。”警员摇头,“他们刚刑满释放,家里都有重病的亲人,对方精准抓住了他们的软肋,用‘快钱’当诱饵,连见面都选在没有监控的死角,没留下任何破绽。”

林墨突然指着笔记本里的一页——上面画着老槐树的根系图,每个根须的末端都标着一个小红点。“之前挖老槐树时,我们只挖了表层的根,这些红点对应的位置,我们根本没查。”他刚要起身,却被林野按住。

“没用。”林野盯着根系图,指尖划过一个红点,“这个位置是社区的供水主管道,昨天我们去查时,发现管道壁上有个新的钻孔,里面塞着一个和阁楼一样的微型摄像头——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查这里,摄像头里的存储卡已经被取走,只留下一个空壳。”

苏清抱着安安坐在角落,布偶的银线垂在桌上,轻轻碰了碰那张孩子照片——照片上的安安笑得灿烂,背后是老槐树。“他为什么要收集这些照片?”她轻声问,“如果只是为了制造恐慌,没必要花十年时间做这些。”

“因为他在‘下一盘棋’。”林野揉了揉眉心,把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没有字,只有一个画了一半的乌鸦符号,“阿明是他的‘卒’,守槐会是他的‘炮’,甚至我们警方,都是他用来‘将军’的棋子。他让我们以为目标是救孩子、阻爆炸,其实是在借我们的手,毁掉守槐会的镇咒牌,挖开老槐树的根,让整个社区都相信‘鸦咒’是真的。”

可最让人无力的是,他们连对手的“棋盘”在哪都找不到。

走访社区居民,没人见过长期停留的陌生人;查十年前的火灾档案,护工的身份信息是假的,连照片都是合成的;查阿明的社交关系,除了被拐的经历,没有任何和“鸦面”相关的交集;甚至连那只一直“指引”方向的布偶,化验后也只是普通的棉絮和金属丝,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之前的“指引”,更像是巧合,或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破绽”,引导他们往错误的方向走。

“林队,老槐树那边有情况。”对讲机突然响了,“树下的黑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用石子摆的乌鸦符号,符号中间放着半块儿童手表——是乐乐昨天丢的那只。”

林野和林墨立刻赶过去,天已经蒙蒙亮,老槐树的残骸旁,石子摆的乌鸦符号在晨光里格外刺眼,手表的指针停在凌晨三点——正是他们在油库解救乐乐的时间。显然,“鸦面”在他们救人时,已经回到了这里,像在炫耀自己的掌控力。

“他一直在看着我们。”林墨蹲下身,捡起手表,表带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鸦”字,是新刻的,“他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知道我们会发现这个符号。”

林野抬头看向社区的方向,早起的居民已经开始活动,孩子们的笑声隐约传来,可他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他们救了乐乐,拆了油库的陷阱,甚至打乱了对方的“恐慌计划”,可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摸到。对方像一个藏在棋盘后的棋手,每一步都算准了他们的反应,甚至连“逃跑”都是计划的一部分,留下的线索全是断尾的鱼,抓不住,也追不上。

安安抱着布偶走过来,银线指向社区外的公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绷直,只是轻轻晃动。“布偶说,他走了,但没走远。”安安的声音很轻,“他还在等,等我们‘落子’。”

林野握紧手里的手表,指腹蹭过那个“鸦”字。他突然明白,“鸦面”要的从来不是一场爆炸,也不是一次恐慌,而是让他们永远活在“找不到他”的焦虑里,让整个社区永远笼罩在“鸦咒”的阴影下。而现在,他们连下一步该往哪走都不知道——棋盘是空的,棋子还在,可棋手已经消失在了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