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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信物异动:纪念馆里的魂晶残响与陌生收集者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信物异动:纪念馆里的魂晶残响与陌生收集者

距离旧康复中心改造成“受害者纪念馆”已过去半个月,后院的小木牌旁长出了细小的青草,林阿哑新缝的“希望布偶”被放在纪念馆正厅的玻璃柜里,旁边是嵌着受害者笑脸的透明晶体,每天都有获救的供体或家属来这里驻足,指尖轻轻划过玻璃,像是在与过去告别。

这天清晨,林阿哑像往常一样来整理展厅——她总习惯在开馆前把布偶的位置摆正,把晶体旁的灰尘擦干净。可刚走到正厅,她的指尖突然顿住:玻璃柜里的布偶,原本缝在脸上的“笑脸”,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小块淡褐色的皮肤碎片,碎片边缘还留着熟悉的针脚,是旧治疗室拓印卷轴上的缝线样式。

“不是我换的。”林阿哑立刻摸向手腕,烙印没有发烫,却传来一阵细微的麻意——这种感觉,和之前循环里接触到魂晶残片时一模一样。她飞快地在写字板上记录,刚写下“布偶被动过”,就听到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是纪念馆后门的门锁在转动。

江哲带着新的检测仪器赶来时,布偶上的皮肤碎片已经被取下装在密封袋里。仪器屏幕亮起淡蓝色的光,数值跳了几下后稳定在“0.3%”——是极低浓度的魂晶残留,不足以致人幻觉,却能精准触发与受害者相关的“情感共鸣”。“这碎片不是之前我们销毁的任何一块。”他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更像是……新剥离的皮肤,但上面的细胞活性很低,像是保存了很久的‘备用碎片’。”

苏晓和晓雅这时也赶到了,晓雅刚走进展厅,戴在手腕上的银镯子(之前从培养舱里找回的旧物)突然发烫,镯子内侧刻着的“027”编号竟隐隐透出红光。“是‘情感信物’的反应。”晓雅按住镯子,声音发轻,“周明的实验日志里提过,他曾试图用受害者的贴身物品当‘魂晶载体’,因为这些物品里附着的情感越重,越容易稳定魂晶——我的镯子、089号的画笔、小桃的指甲油瓶,都在他的‘载体清单’里。”

几人立刻检查纪念馆里的“信物展区”——那里陈列着获救者找回的旧物:089号男孩的蓝色画笔(笔杆上还留着他的牙印)、小桃的淡粉色指甲油(只剩半瓶)、李叔修蜂箱用的小锤子(锤头缠着他的旧布条)。果然,画笔的笔帽不见了,指甲油瓶的盖子被拧开了一道缝,锤子的布条上沾着一丝淡绿色的液体,和之前土壤培养罐里的营养液颜色一致。

“有人在偷这些信物。”林野握紧了腰间的匕首,目光扫过展厅的监控摄像头——昨晚的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两点有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人影潜入,动作很轻,避开了所有监控死角,只在后门留下了半个模糊的鞋印,鞋底沾着的泥土里,混着极细的皮肤碎屑。

线索在当天下午有了新的突破。089号男孩的妈妈匆匆赶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是早上在自家门口发现的,上面用铅笔写着:“想拿回画笔笔帽,今晚八点去旧工厂的仓库,只许一个人来,带好透明晶体的碎片。”纸条的末尾,画着一个歪扭的笑脸,嘴角的线条和之前布偶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笑脸的眼睛里,嵌着一粒极小的牙齿——是089号男孩小时候掉的小虎牙,之前一直嵌在“终局藏品”的指甲缝里,销毁时大家都以为已经化成灰烬了。

“是陷阱,但不得不去。”林野看着纸条,手指在上面摩挲——纸条的纸质很旧,和之前循环里找到的实验记录纸是同一种,“对方知道我们在乎这些孩子,也知道晶体对我们的意义,他在利用我们的软肋。”

晓雅突然按住发烫的银镯子,眼神坚定:“我去。我的镯子能感应魂晶,对方要的是信物和晶体,我去最合适,你们可以在仓库周围埋伏,等他出现就动手。”

林阿哑这时突然拉了拉林野的衣角,写字板上画着一个简易的仓库地图,旁边标着几个红点:“我昨晚梦见过这个仓库,这些红点是监控死角,也是可以埋伏的地方——布偶里的碎片在我梦里动了,像在给我指路。”

当晚八点,晓雅按照纸条的要求,独自带着一小块晶体碎片(江哲提前做了手脚,里面嵌了微型定位器)来到旧工厂仓库。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正中央的灯泡亮着微弱的光,下面摆着一张金属桌,桌上放着画笔笔帽、指甲油瓶盖子,还有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李叔锤子上的布条。

“把晶体碎片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黑暗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不是周明,也不是之前的“藏品管理员”,更像是个普通中年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晓雅没有动,反而举起了手腕上的银镯子:“你是谁?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信物?周明的实验已经结束了,循环也破了,你还想做什么?”

黑暗里的人影顿了顿,慢慢走了出来——是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手里攥着一个旧的实验记录本,封面上写着“039号”。“我不是周明的人。”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翻开记录本,里面贴着一张女人的照片,“这是我妻子,039号,她的皮肤被做成了旧治疗室的拓印卷轴,你们销毁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

晓雅愣住了——记录本里的照片,她有印象,是之前在循环里看到的拓印卷轴上的女人,嘴角被缝成了笑脸。

“我只是想把她的‘信物’找回来。”男人的声音哽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皮肤碎片,正是早上出现在布偶上的那块,“这是她最后一次被剥离的皮肤,我偷偷藏了下来,我想把它和她的梳子(展区里的信物)放在一起,让她‘完整’一点。可我看到你们的晶体里有她的笑脸,我就……我就想拿一小块,放在她的碎片旁边,我以为这样她就能‘看到’我了。”

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林野和江哲走了进来——他们通过定位器听到了对话,手里的武器也放了下来。林阿哑走到男人面前,写字板上写着:“你可以把碎片放在纪念馆的‘纪念墙’上,那里有每个受害者的名字,你可以把她的信物和碎片都放在那里,阳光能照到,比在这里好。”

男人看着写字板,突然蹲下来,捂住脸哭了——他手里的实验记录本掉在地上,翻开的那一页,除了照片,还贴着一根女人的头发,和展区里梳子上的头发一模一样。

晓雅捡起记录本,递给男人:“周明的实验伤害了很多人,包括你和你的妻子。但我们不该用错误的方式去弥补,这些信物和碎片,应该被好好安放,而不是被藏在黑暗里。”

走出仓库时,月光洒在几人身上,男人手里攥着妻子的梳子和碎片,脚步慢却坚定——他要去纪念馆,把这些东西放在属于它们的地方。林阿哑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的新布偶,布偶的笑脸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没有了之前的诡异,只有温暖。

“我们以为结束了,其实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在寻找和告别。”林野轻声说,看向纪念馆的方向,“纪念馆不仅是给受害者的,也是给这些家属的——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亲人没有被遗忘。”

江哲的仪器这时突然亮了一下,屏幕上的魂晶数值跳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是男人手里的碎片在与展区的信物产生共鸣,微弱却温暖,像跨越生死的回应。

晓雅的银镯子也不再发烫,内侧的“027”编号渐渐褪去红光,恢复了原本的银色。她知道,这不是新的冲突,而是另一种开始——关于告别,关于纪念,关于在暖阳下,慢慢抚平过去的伤口。